郭飛豪爽的說道:“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這些就見外了。”
文豹更是自責的不行:“大哥,都是我連累你們了。”
文彪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坐到了地上的稻草上。
文虎也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挨着文彪去坐下。
文鍾默不作聲的跟着去挨着坐下。
文豹悔恨的捶了一下牢房的牆,滿臉自責的滑坐在地上。
郭飛看了幾人一眼,也默不作聲的做到了一旁。
賀璉派出的大漢跟隨在兵士的後面,看他們把孟倩幽幾人關入了大牢,立刻快步的跑回去稟報。
賀璉在東城另外找了一處宅子,平日裏就把這些人私養在這處宅子中,聽到跑回來的大漢的稟報,賀璉霍然起身,發出一陣冷笑:“今日終於到了我報仇的時候的了,我非得讓這幾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不在理會院中的大漢,大步走出院外,騎着馬快速的來到了關押孟倩幽幾人的牢房門口。翻身下馬,命令看守監牢的兵士:“去把你們的牢頭喊來見我。”
獄卒認得他,趕緊進去喊牢頭。
牢頭聽了兵士的稟報,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門口,給賀璉深深的做了一揖,諂媚的問道:“大公子找小人有何要事”
賀璉擺出了派頭,厲聲問:“剛纔竇統領送來的那幾人可是關押在此處”
牢頭點頭哈腰,巴結着說道:“回大公子,確實關押在此處,不知您有何吩咐”
“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
牢頭上前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賀璉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牢頭瞪起眼睛,好半天才爲難的說道:“大公子,他們剛入監牢,還沒有審理,如果這時候對他們動手,我恐怕不好對上面交代。”
“怕什麼”賀璉呵斥他:“出了事我擔着。”
這些當官的說的好聽,真要出了事,上頭責怪下來,他們絕對會撇清關係。牢頭深知他們的面目,有些猶豫不決。
賀璉猜出他心中所想,誘惑道:“這幾人本來就是被判做了官奴,幾年前僥倖被他們逃脫,如今再次被關進牢中,就是你不這樣做,他們也會受刑的。而且,你要做好了此事,我會重重的有賞。”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入牢頭的手中。
“謝謝大公子,謝謝大公子。”牢頭點頭哈腰的道謝,並趁機看了一下手中的銀票。看到是五十兩是,高興的立刻昏了頭,滿口應承:“大公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替你辦的妥妥的。”
賀璉點頭:“如此最好,晚些時候我會再過來。”
牢頭知道他是來檢驗自己是否真的對那幾人動了手,當即保證:“小人做事,大公子儘管放心,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幾人,只是那位姑娘,如此毀了未免太可惜了。”
賀璉不滿道:“你整日裏與這些犯人打交道,什麼樣的冤情沒見過,怎地忽然同情起了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牢頭一聽,試探的再次確認了一遍:“大公子的意思是說那個姑娘是從鄉下來的”
“那是自然,他們幾人的身份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必擔心,放手去做,絕對不會出了任何紕漏。”
牢頭聞言放了心,諂媚着保證:“這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命人去做,大公子等着聽好消息就行。”
賀璉點頭,威嚴的看了牢頭一眼後,騎上馬揚長而去。
牢頭點頭哈腰在後面相送。直到賀璉走出很遠了,才挺直腰,走到看守監牢的兩名兵士面前,晃動着手中的銀票說道:“大公子交代的事情萬不可泄露出去,等我換成了銀子,給你們一些。”
看守監牢是個苦差,兩名獄卒欣喜的不行,連聲保證:“大人放心吧,我等絕不泄露出去。”
牢頭滿意的點頭,揹着雙手,哼起小曲,心情愉快的回了牢中去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孟倩幽幾人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安然的坐在牢中等着皇甫逸軒的搭救。
到了傍晚,監牢裏點起兩盞微弱的油燈。送飯的兩名獄卒提着一個大桶、提着一個籃子走進來,拿着手中的勺子吆喝衆人:“喫飯了”
各個牢房中的人們立刻起身,爭先恐後的擠到牢房的門口,等着獄卒派飯。
獄卒大概是做這種活計時間長了,罵罵咧咧的用勺子敲打着牢門:“他孃的,擠什麼,惹急了老子,把這飯全都倒出去餵了狗。”
牢房裏的人大概是聽慣了他的這種話語,依舊擠到一起。
獄卒雖然依舊罵罵咧咧,卻也給每人發了晚飯。
等到了關押郭飛幾人的牢房時,看了幾人一眼,從一邊的籃子裏拿出幾個碗,盛了粥放在牢房門口,道:“被判了官奴還不老實,竟然還敢回來私闖封宅,我看你們真是活夠了。”
文彪幾人沒吭聲。
獄卒也不再搭理他們,提着桶和籃子到了關押孟倩幽的牢房前,照樣從籃子裏拿出一個碗,盛了粥墩放在牢房門口:“喫吧,喫一口少一口,明日裏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孟倩幽皺起眉頭。
獄卒沒有再多說,提起桶和籃子去了別的牢房送飯。
看着這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孟倩幽起身,走到牢門前端起碗來,示意郭飛幾人也喝一些。
不知道要被關多長時間皇甫逸軒才能找到他們,如果不喫點東西,保存點體力,萬一有人下黑手,他們幾人恐怕不能自救,想到這,郭飛也起身端了一碗稀粥過來。
文彪也明白這個道理,也起了身。
文虎和文豹以及文鍾見文彪也趕緊照做,端過碗來。
孟倩幽把碗端到嘴邊,沒有喝粥,而是習慣性的用舌頭試探了一下,當即對幾人喝道:“別喝了,這粥裏被下了藥。”
可爲時已晚,幾人幾乎已經把碗裏的粥喝乾淨。
郭飛幾人詫異。
孟倩幽想到了什麼,抿起嘴脣。
不一會兒,郭飛幾人支持不住,紛紛癱軟在地上。
送飯的獄卒過來,孟倩幽迅速的把碗裏的粥倒出去了一些,學着郭飛幾人的樣子他,癱軟的地上。
獄卒走到她的牢房門口,看了癱軟在地的她一眼,搖了搖頭,惋惜道:“可惜了。”
孟倩幽心思一動。
獄卒朝着牢房門口走去。
入夜,各個牢房裏的人都睡了,牢房裏忽然燈火通明,牢頭帶着人走進來,大聲吆喝:“把今日送進來的那幾個膽大妄爲的東西帶出來過堂。”
獄卒應聲,走到關押郭飛幾人的牢房,打開門,把渾身癱軟的幾人全部拖了出來。
監牢裏的人已經見慣不慣了,沒人理會,照樣還是倒頭睡自己的覺。
孟倩幽繃緊了全身的神經。
牢頭卻沒有理會她,吆喝着提了郭飛幾人就走了。
牢房裏又恢復了黑暗。
孟倩幽睜着眼睛,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過了有一刻鐘以後,牢房的大門被人輕輕地打開,有雜碎的腳步聲傳來。
孟倩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腳步聲走到關押她的門口停了下來,打開鎖的聲音響起,隨後三道人影獰笑着向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