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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趙值伐脈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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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的修道者,身體上還屬於普通人,還沒有到真正的舊貌換新顏的環節。他們能學習法術,但是隻能夠通過損耗自體內天地靈氣發揮,殺傷力有限度,因而這環節的修道者般也樣被稱作靈徒,他們所運用的術法般也只稱作術而不稱作法。只有進入脫凡境之後,能用身體裏天地靈氣引起靈氣,方纔可使用真正地術法,這個時候才稱作法。這時期,也是修道者真正的從凡體舊貌換新顏進入靈體的環節,因而叫脫凡境。因爲築就靈體,甩脫凡身是修道基礎,因而也素有築基期或者靈體期的說辭。你聽清楚了麼”“虛大哥講的簡陋明徹,我己聽清楚了。簡單講,境是質的擢升,階就是量的擢升,對麼”趙值答覆。虛陽慕笑意盈盈的頷首:“這說辭新罕有趣,到也有定的道理,雖然不都中,也不遠矣。”境界雖然同,不同的修練之法帶來的效果卻各有不同。依照虛陽慕的說辭,身體有經脈,血氣,筋絡,臟腑等許多構成,每個構成都有其與衆不同的用途和意義,不同的修練方法和過程會給修士帶來不同的變化,使之所長也各異。就算是最簡單的風刃,霜劍,熾火球,電鏈子等根本法術,在擁有不同修練方式的修士手裏,其表現和殺傷力也各有不同。有富有經驗者,每每只瞧出手,便可以大體分析出對方的精修方向和來歷。再就是也不是每種玄功均可兼包並容,關健是互相有沒有衝突。譬如那天焱寶典,精修手少陽三焦經,其氣散於心絡,歸與肺腑,肝屬木,主質變,心屬火,主神靈,故脾氣熾盛,修練有成後有天焱蔓延之威。可是凝水寶典,精修足少陰腎經,始於脾而回於腎,脾屬土,主運化,腎屬水,主藏精,修練有成後有百川歸海之雄。可是這二者間就互相不統屬,互相獨立。這還只是互相獨立,更有互相矛盾者,如果是不明其理塊兒修練了,反到喫力不討好。因而玄功修練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歸其本原,相映成趣爲宜。“這亦是爲何我不願教你虛家承襲的另外個原因。”虛陽慕道:“虛家的洞虛經,精修手紅日十二指腸經,重眼之派,以破虛,洞幻爲主,浣月派精修手少陰心法,重心之派,兩方互相不統屬,可是心爲臟腑之主,帝王之官,從基礎來說,還是先用浣月派的紫玉祕法,靈霄劍典爲底很好。”“就是說,修了浣月派的紫玉祕法,靈霄劍典,或許可以修虛家的洞虛經。可是修了洞虛經,卻不定便可以再練好紫玉祕法,是這意思麼”趙值問道。“對,就是這意思,浣月派是煌煌大宗,祕法廣袤,收納性強,以之爲底,以後學什麼都行,前程萬里。”“清楚了,這就好比以海容湖,可納大川,以湖容海,江洋狂虐。”“對,就是這個樣子。”虛陽慕笑着說道。趙值此子想法玲瓏,什麼東西稍微點撥下就能明白,對那樣的學生,他也是極開心的。雖說他不收趙值爲門徒,事實上卻己經當作門徒對待了。“那照如此說,我再修練這藏象經不就是沒有多大用處啦”趙值又問道。“藏象經只是衝門之法,兼伐脈之能,也不精修任何派,因而修練不會產生問題。並且這藏象經無論怎樣,也是兵主創立之法,我總感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你好生練下去,以後可能有其它斬獲也保不定。我筋絡已固,這伐脈對我是沒有多大用處了。”講到這兒,虛陽慕撇嘴嘆息了聲。所謂的伐脈,實際上就是經絡的淬練和擴展。璧門開啓之後,氣走經絡,不同的運氣方式就是不同的玄功,而伐脈實際上就是擴展脈路,使通行的天地靈氣更多,樣也是經絡的承受力更強大。倘若把身體比做個國家,那麼經絡就是道路,每個穴道就是站臺。道路愈開拓,交通自然就愈發達,可運送的天地靈氣自然就愈多,殺傷力愈強。華夏有句老生常談的話,叫要脫貧致富,先築路。修道界亦有句老生常談的話,叫欲修道,先伐脈。除伐脈外,初入門的修道者還要開拓天眼,既天地靈氣存儲的地方,只有開拓天眼,吸取的天地靈氣才能被儲納,擴展,構成可運用術法的基本能量。不過不同的修練玄功對天眼的開拓方式各異,甚而位置都會迥然不同,正因而,虛陽慕沒教趙值天眼開拓之法他以後是要進浣月派的,那兒有比虛家更好的玄功可以學習。故而伐脈就是定基礎,可是日不開天眼,趙值就日不能夠算正式修道學徒工。“那即是,我要待到進了浣月學院才能正式開始修練啦”“咋急了”虛陽慕笑問道。宋值臉紅彤彤的,卻不詭辯:“只是時情切。”“你的心情我可以明白。”虛陽慕笑着說道:“不過修練不是夕朝之功,底蘊打好,修練才能省時省力。實際上象你那樣年歲的娃兒,筋絡還沒有長成,伐脈是最適合的時間。很可惜的是少年情懷,很多人難耐對神通術法的憧憬,就總有人圖時之快多少不世奇才,因爲那樣的原因,通過了困難沉痛的衝門關,卻輸在了這簡單的伐脈上,致使以後成績有限度。”他這番話講得苦口婆心,趙值不寒而慄,清楚這是虛陽慕對自己的規勸。這刻凜然說道:“我清楚了。不管在哪兒,不管幹什麼,耐性都是咱們成功的關健。”“講得好”虛陽慕把手攤,笑道:“你也毋須着急。經絡擴展會有其極限,伐脈般就是三年五載便可搞掂,到時就能正式的修練了。到那個時候,我自然會將你引進浣月派門下,憑我大陣師的情面,該沒有問題。”他不講憑自己天心上人的情面,只是說大陣師的情面,可知對自己的陣道自信多強。從這日起來,趙值開始天天修練藏象經,洗練經脈。他年歲雖然輕,靈魂卻是大人的靈魂,早過了少年心地天馬行空,不明白自制的環節,因而在急過回後就還不重複錯誤,其持重水平令虛陽慕也覺得喫驚。“分明是想法譎詐,偏生又後生可畏,真令人看不清。”對趙值,虛陽慕也必須承認,也許他在修練的資質上不算最好,但是在行事上,卻己經真不能夠將對方做個娃兒瞧了。儘管忙着修練,趙值卻也不疏忽對虛陽慕的照顧。每日裏依然認真的清掃院落,白日則出去打工,掙些日用。虛陽慕多數時間仍舊是呆在住宅裏休養傷勢情況,不管隨着時間趨長,他的傷回覆的愈來愈好,己經隨時可以出來走動,間或盛起就打上套拳,活絡番倦懶地筋絡。今日他清閒着沒事兒,正在院落之中倘佯欣賞風光,倏然發覺這庭院小石山,亭臺,石桌子還有周邊花卉的安排陳設,竟然在偶然間切合了些天地道理,只覺如果是略加更改,興許可以安排成個陣法,馬上研究起來。他生來愛好陣道,爲鑽研陣法,連虛家之主的位置都可以不要。上陣子他心休養無瑕鑽研就罷了,現在傷勢情況很好,自然就有了想法做些自己愛做的事兒。這刻在他御使下,道又道陣紋從他腳底下射出,連通在那院內的小石山,亭臺等物上,閃灼出炫麗華光,只是半晌間,個小陣已經構成。之後虛陽慕對那小陣指:“隱”就見那閃灼的陣紋己經慢慢黯下來了,不知去向,如果沒人提示,沒有人清楚這院內己經多了個陣。“不錯不錯”瞅着自己剛纔搞掂的新作品,虛陽慕極爲稱意的頷首。這陣法只是他順手安排,但是在安排過程當中,只覺心裏乍然產生了很多真想法,奇思妙想暴發下,還不踟躕,匆忙回房中將剛剛列陣的時候的心得體會感慨逐記住,大寫特寫。等到全部寫好,虛陽慕的心情己經宣泄到淋漓盡致,只覺再沒疏漏,這才仰頭看天,發覺竟然已經是暗夜了。他虛家的洞虛經重眼之派,視暗夜若白天,因而竟然未能發覺到暗夜來到。“蹊蹺,怎麼地那傢伙還沒有送食物來”虛陽慕喫驚輕語。以往這時,趙值該己回來,將晚餐作好送來了纔對呀。倏然認識到什麼,虛陽慕拍拍腦門:“糟糕了”急忙奔出房子,就見趙值正在院內團團兒轉動,面前片茫然,明顯是己經搞不透方向,口裏還時而大呼着:“虛大哥”

    只是這個聲音傳不出列外,以至虛陽慕開始時竟然沒有聽見。瞧這他樣兒,他己受困在裏邊老半天了。“呼還好只是個幻陣。”虛陽慕也是驚出身的冷汗。倘若那時布的是個殺陣,那現在趙值已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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