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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那姑娘是誰?(二合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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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杜少清的介紹,三虎幾人臉上滿是震驚,原因就是女方的身份太不簡單了。

    大虎擔憂道:“掌櫃的,既然人家是從三品司農卿的女兒,哪裏會瞧得上我一個做飯的廚子?您跟太子不會爲了我給人家施壓吧?這樣的話,大虎寧願不娶也不要壞了掌櫃的名聲。”

    杜少清笑着安慰道:“你倒是好心,可你不知道的是,司農寺這個衙門不同其他,看似平淡無奇一個冷衙門,可實際上關乎着整個天下的命運,所以我們都敬稱這位司農卿爲大司農。

    當今大司農姓蘇,已經快七十歲了,年高德劭,別說我跟太子,就是陛下都要讓他三分,誰敢得罪?”

    “這麼大來頭?那就更不對了,這麼大官的女兒應該不愁嫁纔對,怎會等到現在?”大虎納悶道。

    說起這個,杜少清有些不自然道:“其實,名分上說,她應該算是個寡婦。”

    “啊?是個二婚呀?”三虎脫口而出。

    大虎訓斥道:“老三,喊什麼喊?大唐律支持女子喪夫改嫁,爲兄這麼般年紀了,出身也不好,哪裏在乎這個?”

    三虎縮了縮脖子對杜少清道:“還是不對呀,這麼大官的女兒,就算是改嫁也不愁吧?”

    所有人都看着杜少清,後者有些不好意思道:“事實上,這女子如果嫁給大虎的話,應該算是三婚!”

    噗……幾兄弟差點吐血,心說這掌櫃的也不靠譜呀,還不如夫人實在呢,夫人可是堅持再婚的不要,怎麼到了掌櫃的這裏直接給尋了個三婚的?

    老四好奇道:“掌櫃的剛剛說對方也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三婚了?這個年紀就死了兩任丈夫,是不是太快了些,這女子該不會是個剋夫的不祥之人吧?”

    三虎一腳踹過去罵道:“胡說什麼呢,掌櫃的怎麼會找個剋夫的女子來坑大哥?

    是吧掌櫃的?”

    杜少清:……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們怎麼看?”

    嘎!幾人的騷動戛然而止。

    不會吧……爲什麼呀?

    所有人頭上都掛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杜少清打開了手裏的那份文書念道:“這女子家世清白資質優越,本來是許了人的,男方家裏是正四品世交的官員,雙方約定在十八歲那年出嫁,可偏偏就在那一年還未出嫁的時候,男方不幸溺水身亡,所以這女孩也就成了未嫁守寡。

    蘇家是講禮數的名門,讓這女子爲亡夫守孝三年,一直等到女子二十一歲了,才又一次許人出嫁。

    可是也許是老天作弄,就在出嫁的前一天,男方騎馬摔死……”

    “一個淹死,一個摔死,這就是個坑啊!”老四感慨道。

    大虎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拖到了如今還待字閨中,一連兩次未嫁喪夫,不說蘇家自己會怎麼想,在外人百姓眼裏,這蘇家的姑娘可不就是一位剋夫的不祥之人嗎?

    所以後來不僅無人敢來提親,就是蘇家自己緊着張羅的,也無人敢接盤。

    也是因爲這個小女兒的婚事,讓大司農蘇老爺子落下一塊心病。

    而那可憐的女子從此再未出過門,所以漸漸的許多人都快忘記了她的存在,連蘇家自己都基本上放棄了嫁女兒的事情。”

    “這也太坎坷了吧,掌櫃的你是怎麼找到這麼一位的?”老五好奇道。

    杜少清神祕一笑,輕咳道:“自然是機緣巧合,翻遍長安城都給大虎找不到一個媳婦,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三虎拉住杜少清道:“掌櫃的,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可是好不容易救下了大哥的命,現在再弄個剋夫的女子過來剋死他,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還不如不救呢?”

    “三哥,你說什麼呢?”老四着急道。

    三虎連忙改口哭求道:“不對不對,我是想說掌櫃的,求你放過大哥吧,你要是手癢想弄死人的話,讓我老三代替大哥好了。”

    四虎五虎兩人跟着給杜少清跪下了,死活不讓大虎娶這個女子。

    奇怪的是大虎竟然沒有說話,反而陷入了沉思。

    杜少清看着他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大虎卻憨憨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道:“別的大虎不知道,但我知道掌櫃的絕對不會坑我。”

    ……幾兄弟哭求的聲音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大虎。

    杜少清將手裏的文書拍在了大虎懷裏笑罵道:“難怪你能當這幾個貨色的大哥,關鍵時刻還是你的腦子轉的最快。

    不過馬上就要成家立業的人了,趕緊去把你的一口黃牙收拾了,家裏又不缺你刷牙的這點鹽。

    必須找個機會把牙膏和牙刷量產出來了,要不然太不方便了。”

    最後一句是杜少清小聲自言自語的。

    古代沒有牙膏牙刷的年代,刷牙是磨牙棒加鹽的,這也是後來纔有的方法,在大唐以前白色質地的食鹽都是稀缺,刷牙什麼的就更難了,一般都是漱口,或者楊枝咬一咬罷了。

    也多虧了杜少清獻上雪鹽的製法,現如今普通百姓都喫得起白鹽,而用鹽刷牙也漸漸被從醫館傳了出去。

    其他幾人迷糊了,拉住大虎跟杜少清追問道:“不行呀大哥,這樣剋夫不詳的女子,絕對不能娶,危險呀!”

    大虎哈哈笑道:“危險?你們大哥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這個?跟在掌櫃的身邊,閻王爺都要不了我的命,何況一個女子?”

    “可是天下女子多了去,爲何非得是這個?換個人娶來不是更安全?”四虎倔強道。

    大虎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杜少清。

    杜少清淡定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承乾也不同意,是我一力堅持的。

    我派人調查過,此女子前兩次未婚夫身死,雖說全是意外,但純屬自己作死。

    第一個人不通水性卻非要去大河裏學人家泅渡,這不是找死嗎?

    第二個更作,次日都要成親了,還去跟人家比賽馬,而且自己下場做騎手,最後馬失前蹄當場摔死。

    分明是這兩個男人的問題,最後人們卻將罪孽歸結到一個女子身上?什麼世道?”

    這個……幾人沉默了。

    杜少清除了能罵這個世道的無情和不公,好像也不能做什麼了,連蘇家人自己都覺得這個女兒不詳,又能怪誰?

    其實按照杜少清的觀點,完全怪蘇家自己,給女兒找婆家不長眼嗎?就不能找個安分守己的小年輕?找這麼一個個惹是生非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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