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卻撞上了帶着大貓逛街的小萱萱,雖說一年沒見,但崔寵可是清楚記得小萱萱和那隻大老虎的,所以興奮的衝了上去。
於是小萱萱就熱心的將人帶回了自己家裏。
但是小萱萱卻惡趣味的說,一般人不能騎大貓的,看崔寵這麼期待,同意讓大貓咬着衣服叼在嘴裏走路。
誰知道這小子竟然會喜歡上了這惡作劇般的行爲,一路上興奮的不得了。
不多時,崔灝被人找來,杜少清和那僕人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崔灝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几上,“該死的崔彥雄,我二弟崔浪如果出事,我絕對饒不了你們父子。”
那僕人悲切道:“大少爺,臨行前二少爺跟我叮囑說,他發現了二爺被刺殺的證據,求你帶人回去主持公道呢。”
什麼???
崔灝和杜少清對視一眼,終於知道了真正原因,原來是因爲這個崔浪才被軟禁的。
“不好,這麼說,崔彥雄父子已經察覺了二弟,現在寵兒被送了出來,那就是走漏了消息,二弟有危險。”崔灝驚呼道。
“大少爺,你一定要救出二少爺呀。”那僕人哭拜道。
崔灝思慮再三,回頭看向了師父杜少清,杜少清嘆息道:“從崔浪送走崔寵到現在半個月了,說不定崔浪已經出師了,畢竟看他們對崔君肅的果決,是不擇手段狠辣異常的。
所以現在就算你帶人回去,也於事無補,甚至還有可能受制於人。”
看了那僕人一眼,杜少清話鋒一轉道:“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你先把崔寵安頓下來再說。”
說完杜少清轉身去後宅叫兩個孩子,崔灝雖然很大疑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弟弟崔浪當時在崔家的表現,就算師父不管對方的死活,也合情合理。
後院長樂公主的房間裏面,小萱萱正在給崔寵介紹自己未滿月的弟弟杜仲。
“嘿嘿,這就是我的弟弟杜仲,是不是很可愛?我跟你說啊,他剛剛來我家的時候,臉上皺巴巴的,比學堂裏面顏老夫子的臉還皺……”
小萱萱一通解說,直接吧崔寵說懵了。
旁邊的長樂公主哭笑不得,心說這丫頭也真是的,哪有這麼介紹自己弟弟的?你講故事呢?
等了半天崔寵回過神來,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孩子的媽媽。
竟然冒出了一句:“原來杜家奶奶還會生小寶寶呀,可爲什麼我奶奶就不會呢?”
噗……
長樂公主實在沒忍住,這孩子,也太……你奶奶恐怕五六十歲了吧,還能生孩子就怪了。
不過想想也是,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能懂得個什麼?
沒過多久,杜少清過來將兩個孩子領走了。
崔寵看到大伯崔灝來了,心裏埋藏許久的害怕和委屈再也壓抑不住,直接哭着撲進了崔灝懷裏。
等到崔灝帶着自己家人離去之後,杜少清獨自一人,來到了衛國公府,找到了紅拂女張出塵,沒錯,徒弟崔灝有心營救自己的弟弟,可他卻因爲要投身藥鋪生意分身乏術,杜少清是一定要幫忙的,即便是不喜歡崔浪這個人。
哪怕是因爲崔浪手裏有崔君肅被害的證據,也要找人去救他出來。
夜幕時分,崔灝再次來到了杜家,這次杜少清跟他說明了自己的隱憂。
“崔浪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出了一筆錢,讓人找黑道高人出手去清河崔氏一探究竟,如果崔浪還活着,那就負責把他們夫婦都活着救出來。
但是,如果崔浪已經遇害了,那就無能爲力了。”
崔灝感動的納頭便拜,杜少清將之攙扶起來道:“無需如此,我這裏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給你說,是關於今天那個僕人的。”
“嗯?師父這話何意?莫非護送寵兒過來的崔二強有問題?”崔灝心頭一驚。
杜少清點了點頭:“一個僕人,千里護送五歲小主來長安,表面看着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但仔細一想,卻十分有問題的。
崔浪將孩子祕密送走,或許可以瞞過崔家一天兩天,但也不至於十多天了都沒人發覺,一旦發覺,對方怎麼可能放任崔寵來長安報信?
一個僕人帶着個孩子,路上竟然一點差池都沒有,這不令人懷疑嗎?”
嘶……
被這麼一提醒,崔灝頓時明白過來了,之前自己是被崔浪出事驚了心神,忽略了這些細節,如果不是這次崔寵先被帶到了師父這裏,師父心細有所察覺,恐怕說不得自己就完全信任了這個崔二強,繼而被人算計了。
“這麼說,崔二強是崔彥雄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奸細?那目的,應該就是混進我們這裏,通過我來探聽杜家商會的機密了。
哼,好卑鄙的計謀,連五歲的孩子都利用上了。
師父,既然是這樣,那二弟崔浪手裏掌握着二叔被殺的證據這些話,恐怕就不足信了吧。”崔灝還是有兩下子的,能夠舉一反三,杜少清讚賞了一句。
“這件事不好說,但是從崔寵這孩子的話來看,崔浪一定是出事了,孩子嘴裏沒假話。
所以無論證據一事是真是假,崔浪畢竟是你親弟弟,救他是沒錯的。
至於這個崔二強,呵呵,交給你了,不如就來個將計就計好了,他們不是要探聽我們的商業機密嘛,你可以嘗試反制一下對手。
聽陛下說,清河崔氏的崔彥雄與其他家族的族長,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到時候恐怕少不得我要再會一會他,看着老狐狸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