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哈哈,崔浪,好,識時務者爲俊傑,難得你能夠明辨是非大義滅親,留在崔家你依舊是崔家尊貴的二公子,跟幾個叛徒出門,爲天下所不齒,殊爲不智。”崔家老三大笑道。
一句話,讓許多腳下輕移的人縮回了腳步,再次恢復了觀望之態。
“老夫信得過崔灝,凡我一脈,跟你走!”四族老拄着拐走了出來。
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懵了,那可是德高望重的四族老呀……
他也要跟着叛出崔家嗎?
大族老咬牙道:“老四,你想好了?這可是你呆了一輩子的清河崔氏,比不過一個娃娃?”
四族老哈哈大笑了起來:“清河崔氏?自年少之日起,我就一直以清河崔氏爲榮。
我希望我入土之日,依舊能以清河崔氏爲榮。
但你領導下的崔氏,我看不到希望,道不同,不相爲謀!”
好好好!
“老四,你夠魄力!希望你不要因爲看走眼而後悔!
除了老四,還有要走的沒有?”
衆人紛紛搖頭,這時又一人站了出來,“我,我南房第五旁支也願意隨崔灝族長一起走。”
大族老崔彥雄已經麻木了,懶得再搭理這樣的小人物,扭過頭去看也不看。
看到沒人再站出來了,杜少清道:“如此,我們就告辭了,老傢伙,後會有期!
各位願意跟崔灝走的,且回去收拾一下,恐怕暫時大家需要搬家長安一段時間了。”
說完,帶頭走出了崔家大宅。
一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玄甲軍正好殺到,看那妝容,玄甲染血,很顯然是清河城守城之人有了死傷的。
此時也沒人會計較這些細節了,杜少清淡定的上前攔住了玄甲軍,被人護在中間出了城,城外紮營一日,接上願意隨崔灝離開的族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長安而去。
長安城中,李二接到了杜少清信使回報,看到崔君肅竟然被刺殺了,氣得拍案而起。
“太猖狂了,敢謀害我朝廷命官,那可是禮部侍郎啊!
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傳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來。”
李二暴怒安排人去清河查案,同時另一邊,杜家商會在安排崔氏兩支人馬的新住處。
雖然兩支人馬自願脫離清河族地,但不代表這兩支人馬就是叛族而出,他們只是追隨了自己承認的族長罷了,所以自身本就擁有的財產、實力日等等,無人可以剝奪走。
所以這兩支人,就算是跟隨崔灝,拖家帶口的來到長安,也不是難民待遇,人家在長安也是有不少產業的,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實力。
回到長安之後,杜少清沒有第一時間去見皇帝,而是找到了帶着崔灝直接找到了武照。
“準備一下,半月之內,杜家商會對清河崔氏全面阻擊。”
旁邊崔灝着急道:“師父,這是徒兒的架勢,我想自己解決。”
杜少清笑道:“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情,他們敢嫁禍我殺人,把我往死裏算計,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武照關心道:“怎麼?這次去清河崔氏喫虧了?有人敢欺負你?”
“是啊,有人把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扣在我頭上,幸虧這次帶了玄甲軍護衛,要不然,怕是我就回不來了。”杜少清故意抱怨道。
什麼???
武照勃然大怒:“是誰這麼夠膽?清河崔氏嗎?等着,我這就讓人去,一件件砸了他們的生意,全都讓他們去街頭討飯。”
杜少清一陣感動,心說討一個有本事的夫人,似乎自己混喫等死當個小白臉都沒問題了。
崔灝解釋道:“小師孃,其實師父是被我連累了的。
師父一片好心徒兒感激不盡,這次……”
杜少清打斷道:“你不會以爲僅僅因爲你這次的事情,我纔跟崔氏展開商戰的吧?
天真了崔灝,杜家商會的出現,就是爲了打破五姓七望對天下各行各業的壟斷行爲,清河崔氏,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所以你不用有其他想法。
甚至都不用感激爲師。
因爲接下來商戰是殘酷的,興許真的會如你小師孃所言,最終讓清河崔氏的人都去街頭討飯,到時候你這個族長,說不定還要找我呢。”
崔灝恭敬道:“徒兒不敢,徒兒只希望師父師孃能夠高擡貴手,給崔氏子弟留條活路,徒兒有信心重新將他們引向正道。”
杜少清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讓你難做的。
你且去安置新來的族人,現在是一家之主了,要學着理事經營,上千張嘴等着你喫飯呢。
至於這邊的商戰,不會太久,戰機稍縱即逝瞬息萬變,所以很有可能馬上你手下就會再多無數張嘴了。”
崔灝勉強笑了一下,隨後告退而去。
留下杜少清和武照小兩口。
武照一把拉住對方逼問道:“說,這次出去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你敢瞞着我,不聲不響的就去冒險我,我……”
“咳咳……哪有冒險,快點放手,我還要進宮給陛下彙報呢,禮部侍郎崔君肅被人刺殺了,這可是轟動朝野的大事。”
最終杜少清還是沒能逃脫武照的魔爪,一五一十的將清河一行講了出來,武照咬牙切齒恨恨道:“清河崔氏,敢算計我武照的男人,看我不毀了你們千年傳承,我就不叫武照!”
皇宮裏面,杜少清來回兩月歸來,皇帝李二看到對方毫髮無損,也是鬆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罵道:“你小子就是個惹禍的根苗,走到哪裏哪裏出事。
看到他們多麼兇惡沒有?連崔君肅都敢殺,你覺得你很安全嗎?
你應該慶幸自己撿條命回來,要不然,朕都不知道怎麼跟五兒和萱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