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您放心,來之前,我已經讓內人狠狠揍了小女一頓給馮公子出氣。”
什麼??
馮智戴連連擺手:“不可,一個孩子的玩笑罷了,哪裏用得着這個?”
馮盎沉聲問道:“駙馬剛剛說令嬡還揍了高昌王子和西突厥特使?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可不是小孩子,還有護衛在身的。”
杜少清又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誰知道最後馮盎拍手叫好。
“好!揍的好!
兩個邊陲小國之人,竟敢來我大唐威逼天子?就是馮某見了,都不能坐視。
沒想到令嬡尚是五歲稚子的年紀,就如此懂事,奇才,奇才啊!
這樣的孩子不當打,當獎勵。”
馮盎的話讓杜少清有些頭暈,這是怎麼了?畫風突變?
“剛剛你說還讓令夫人打孩子給智戴出氣?
此事萬萬不可,這不是在打我馮盎的老臉嗎?這樣可愛的孩子,我喜歡還來不及,智戴傷了她的愛寵,被打一頓出氣合情合理,孩子是沒錯的。”馮盎接着道。
杜少清疑惑道:“這不對呀……”
馮智戴連聲咳嗽提醒自己的父親。
馮盎眼睛一瞪怒罵道:“咳什麼咳?你以爲我老糊塗了嗎?
偏你小子不爭氣,如果你也有本事給我生一個五歲就這麼有本事的孫子或者孫女,那老子也要天天捧在手心裏寵着。”
馮智戴委屈的看向了杜少清,後者表示自己也很無辜呀,兄弟,你就認命吧,老人家似乎都一個樣子。
“咳咳,不管怎麼說,在下是來道歉的,公子被打成這樣,我們負全部責任,就讓我來給敷藥療傷吧,在下的醫術還說的過去。”杜少清連忙說到正題。
“聽說你可是當今大唐第一神醫,什麼說的過去,太謙虛了。”馮盎笑道。
就在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人,舉着一紮紙張喊道:“老爺,打聽清楚了,那個杜少清的全部資料都在這裏呢。”
這人也不是沒有眼色,只是看到一個郎中打扮之人正在給公子敷藥,還以爲是個老百姓呢。
急着邀功,就衝進來先稟報了。
可是這就尷尬了,馮盎表情僵在了臉上。
杜少清敷藥的手停下了,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馮盎。
再看看那一厚匝紙張,杜少清滿臉的質疑。
那意思很明顯,似乎在問,這麼費力的調查我,這不是要找我報復吧?
馮盎羞紅了老臉尷尬道:“我如果說,是仰慕駙馬驚天的戰績才收集的,你信嗎?”
杜少清嘴角一彎,冷笑了一下沒說話,但馮盎看懂了,那是在反問,你說我信不信?
這時候馮智戴補刀道:“怎麼?杜兄還是戰績輝煌的軍旅之人?我怎麼不知道?”
噗……
馮盎真想上去一把掐死這個兒子,你這不是添亂嗎?我也是之前聽魏王李泰說的呀。
本來杜少清還想趁着機會探探口風,畢竟武照還沒求過自己什麼事情,她姐姐武順的婚事杜少清還是上心的。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馮家也不甚友好,所以杜少清匆匆給敷了藥就告辭了。
留下馮盎一臉的尷尬,馮智戴滿腹的疑惑站在那裏。
回頭看着頭臉都被包起來的兒子,馮盎氣不打一處來,甚至都想再下手揍兒子一頓。
接過了報信人的情報,馮盎將之叱罵出去,真是沒有眼力的混賬。
仔細將情報看了一遍,馮盎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心說這怎麼可能?魏王說的竟然也只是冰山一角?
那杜少清到底是人是鬼?一個普通的鄉下來的孩子,竟然這麼大能耐?
這兩年內大唐東北、西南、西北的三次大戰都有他的功勞,橫空出世重建長安城,開辦學堂改革造紙和印刷,甚至力壓七大家族壟斷西北商路。
這些事情,任何一件都足以是讓人奮鬥一生可能都達不到的功業,他竟然一年之內都給做到了?
又細細看了一遍,馮盎將情報摔給了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看看吧,你要是有人家一成的功績,爲父就可以瞑目了。”
說完馮盎大步離去。
此時的他背影有些蕭瑟,不單單的對兒子的失望,更是他自己被杜少清打擊到了,馮盎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他看到了,杜少清一人,足以改變大唐的未來。
太醫館裏面,三虎正趴在病牀上讓四虎給敷着藥,起初不覺得,但是越是清醒,就越能感覺到疼痛,到敷藥的時候,那真是身心俱傷的感覺。
“嘶……老四你輕一點,這幫小兔崽子下手也忒黑了,沒個輕重的。”三虎埋怨道。
四虎也爲之抱不平,“可不是嘛,謝道長說,你還有一小部分內傷,誰能想得到一羣十來歲的小孩子,手腳這麼重,還能打出內傷?
三哥,你不是跟他們有仇吧?”
“屁話,我跟一幫小孩子有什麼仇?
分明是一羣小子不辨敵我,把對那個馮家公子的仇恨撒在我身上了,我冤不冤吶。
哎,流年不利,這頓打的白捱了。”
誰知道四虎嘿嘿一笑道:“三哥你放心,不白挨的,你躺着養傷,兄弟們幫你報仇出氣,不就是一幫小小子嘛,好辦。”
嗯???
三虎眼睛一瞪道:“混賬,咱們老虎山兄弟就是再不要臉,可從沒以大欺小揍過孩子。”
“哪裏的話?
兄弟我當然知道,放心吧,不動手,幾天中午他們不是要留下來喫飯嗎?飯菜是從外面酒樓訂的,五弟負責這件事。
嘿嘿,到時候每個菜裏面加點料,我保證今天下午這幫小子就離不開茅廁啦……”
什麼???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