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聚了些真氣在手心裏,悄悄的往屋裏一推。
原本,他想用真氣,驅散一點兒裏面的白霧。
可,結果是沒用。
這白霧,不對,應該是叫不知名的毒煙,還挺難搞的啊!
“你這真氣哪裏來的?”藥姥姥突然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管我哪裏來的?又不是偷的你家的。”夏陽,沒好氣的回了那老太婆一句。
“是不是偷的我家的,還真不一定!”藥姥姥回了這麼一句。
她這話,聽得陽哥雲裏霧裏,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偷的她家的,還不一定?這老太婆唱的,是哪一齣啊?
“我說死老太婆,你能把話說明白一些不?”
反正和叫姥姥也要被毒煙毒,陽哥索性就懶得叫了,直接一聲老太婆喊了出去。
反正都是死,那就讓自己死得壯烈一些唄!
“你敢叫我老太婆?按照這個時代的話,你是不是應該把中間那個“太”字去了,你個老不要臉的狗東西!”
藥姥姥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話,讓夏陽頓時就變得更加的懵逼了。
爲什麼要把那個“太”字給去掉啊?難道是因爲那個“太”字,長得不好看?
“老太婆”去掉“太”,那不就變成“老婆”了嗎?
臥槽!
夏陽突然醍醐灌頂的醒悟了過來,因爲他猛的反應了過來,突然想起,屋裏的這個藥姥姥,也是活了三千年的老妖怪。
三千年?太宗那狗曰的,也是活了三千年。
該不會,這藥姥姥在三千年前,跟他也有那麼一段孽緣吧?那個渣男,簡直太渣了,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處處留情呢?
難道,他的良心,就不會感到,那麼一絲一毫的痛嗎?
“藥姥姥,我相信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夏陽笑嘻嘻的說。
“認錯人?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個狗東西!”
藥姥姥又在那裏罵起了夏陽,罵的依舊是“狗東西”。似乎,她很喜歡用這個詞,罵這個男人。
“死老太婆,在你們那個年代,罵自己男人,都是罵狗東西的嗎?”夏陽很好奇的問。
“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狗東西!就是你!”
藥姥姥這話,到底是在罵人,還是在說情話啊?這讓夏陽,有些傻傻的分不清。
“只有我一個狗東西,那我是不是應該,特別特別的榮幸啊!”陽哥就是這麼的風騷,在一個老太婆面前,他都敢耍賤。
一個賤到骨子裏的男人,他那舉世無雙,天下無敵的賤,是不分場合的。
無論在哪裏,只要你給他一個賤的機會,他都是可以,賤給你看的。
你就算不給他賤的機會,他也一樣,可以自己創造機會,賤給你看。
陽哥,便是賤無敵!
“狗東西,滾進來!”藥姥姥這顯然是認錯人了。
“姥姥,你說的狗東西,該不會是太宗吧?”夏陽賤賤的問。
“你難道不是太宗?”藥姥姥的聲音,聽上去很有些激動。
“當然不是!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那糟老頭子?”夏陽笑嘻嘻的回道。
“那你是他的賤種?”這個藥姥姥,還真是會聯想。
“我說姥姥,我才十八歲好嗎?那個太宗,都三千多歲了。他到底是不是三千多歲,我也不知道,反正他那牛逼,是這麼吹的。”
夏陽笑嘻嘻的接過了話,說:“他把他的武魂傳給了我,我頂多只能算是他的徒弟,不是他的賤種。絕對不是,他和他的某個小情人,下的崽。”
“你進來。”藥姥姥冷冷的道。
“姥姥,我進來可以,但是你這屋子裏面有毒氣。既然你跟我師父是故人,那我得叫你一聲師孃啊!師孃也算半個娘,你可不能放毒氣,把我這半個兒子給毒死了啊!”
陽哥,就是這麼的不要臉,到處認娘。
有奶沒奶,都認娘。
節操,簡直碎了一地。
“誰是你師孃?我跟那狗東西,勢不兩立!你是他徒弟,就得代他受罰。立馬,給我滾進來!”
藥姥姥很兇,有一股子,震人心脾的母夜叉的氣質。
夏陽,其實不想滾進去。
但是他知道,若是不老老實實的滾進去,一定會更慘。
所以,在稍稍的猶豫了那麼一下下之後,他硬着頭皮,咬着牙,邁着步子,朝着屋裏去了。
陽哥是信命的,他相信自己的命,一定很硬。
畢竟,他是死過一次,再世爲人的男人。
“你還真敢進來?”藥姥姥有些意外。
不過,這小子倒是有種,跟太宗一樣有種。怪不得那老狗東西,會把武魂傳給他。
“師孃叫進,我不敢不進。師孃是半個娘,娘要教訓孩兒,孩兒自然只能受着啊!”
夏陽,一本正經的道。
此刻,夏陽的腳,已經跨進了門檻了。
既然人都已經進來了,他自然是不會屏住呼吸什麼的啊!而是大大方方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吸了不少的白煙,進鼻子裏。
“你這小狗東西,跟那老狗東西,還真是一模一樣。”藥姥姥給了夏陽,這麼一句評價。
“爲什麼是一模一樣啊?”夏陽有些好奇,很想搞明白,藥姥姥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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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哄女人,連死都不怕!”
藥姥姥這話,還真是畫龍點睛,一語中的啊!
“師孃,咱們男人活着,不就是爲了女人嗎?要不是因爲有女人的存在,男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夏陽,就是這麼的誠實。
“你這臭小子,在你喜歡的姑娘面前,你也是如此的口無遮攔,胡言亂語的嗎?”藥姥姥問。
“這樣的話,我當然只敢在師孃你的面前說啊!我要是跑到喜歡的姑娘那裏,像這樣子胡說,那不得把她們,都給氣跑了啊?”
夏陽,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她們?你說的是她們?”
藥姥姥不愧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妖精,直接就敏銳的,抓住了夏陽說的這話的重點。
“呃……我剛纔有說過她們嗎?一定是師孃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她,絕對是她!”
夏陽趕緊不要臉,不要皮的,在那裏替自己辯解了起來。
一個成熟的男人,在自己的長輩面前,一定要擺出一副,很專情,很專情的樣子。
畢竟,沒有哪個長輩,是喜歡花心大蘿蔔的。
“你是覺得我耳聾了嗎?我可以十分確定,你說的就是她們!你個臭小子,果然跟那老狗東西一樣。”
藥姥姥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道:“你個小狗東西!”
陽哥,彷彿有一點點懵。
因爲,他感覺自己稀裏糊塗的,就被罵成了小狗東西!
小狗東西?這個評價,聽上去還沒有那狗東西有牌面啊?
不管是給男人什麼樣的評價,那都是不能帶上那個小字的好嗎?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小字。
“師孃,你罵我狗東西就罵吧!但是,你爲什麼要加個小呢?我可不小!”
夏陽,一本正經的在那裏替自己解釋。
這,是一個男人,必須得有的解釋。
“看來我這蝕骨煙太淡了一點兒,並沒能腐蝕到你的賤骨頭啊!我是不是應該,把這蝕骨煙,搞得更濃烈一些?”
蝕骨煙?
光是這名字,就讓夏陽在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玩意兒,怎麼聽起來,是那麼的滲人啊?
不光聽起來滲人,在知道那蝕骨煙的名號之後,夏陽突然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那裏啃噬一般。
臥槽!該不會是蝕骨煙起作用了吧?
這師孃,真的是這麼狠的嗎?
夏陽心裏,突然有了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