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頓時就疼得大叫了起來。
他的模樣,也顯得十分狼狽。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莫長老這樣,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莫長老,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在場的其他人了,那豈不就更像是待宰的羔羊。
“莫長老……”樊束海瞪大眼睛,急忙大喊了起來。
這時候,樊束海除了指望莫長老之外,顯然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只是,他喊了一聲之後,也不敢上前。
現在莫長老這樣,也不像是裝的,看來的確不是陳北陽的對手。
看到這麼一幕,他們幾個人,也是瞬間就心涼了,知道就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陳北陽也不說話,將莫長老的胳膊擡了起來,便看見他的手腕上,果然有虎紋的圖案。
陳北陽看了一眼,便開口問,“這虎紋,便是你們的標誌?”
“就憑你,也配知道?”雖然已經疼痛難忍,但莫長老卻依舊是冷笑一聲,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看他這副模樣,陳北陽更是臉若冰霜,手上繼續用力。
“咔咔”的斷裂聲傳來,莫長老的整張臉,都已經皺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猙獰。
他先是慘叫了兩聲,但是又覺得如此狼狽,實在是丟了面子,只能咬牙堅持。
可是在他連着倒吸幾口涼氣之後,還是放棄了最後的抵抗,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來。
看着他那樣,旁邊的幾個人,甚至,臉色都要比莫長老還要難看,彷彿被擰斷手臂的,不是莫長老,而是他們幾個。
陳北陽冷着臉,也不說話,猛然用力往下一壓,莫長老便疼得直接跪了下來。
那模樣,簡直就是狼狽至極。
陳北陽低下頭,看着莫長老,彷彿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打量着卑微的螻蟻。
“既然他們都叫你一聲長老,這麼看來,你的職位,應該還不低吧?”陳北陽問道。
聽他這麼一問,莫長老便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妙了。
從他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一絲驚慌的神色,顯然已經猜測到什麼。
陳北陽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想要從他的嘴裏,問出一些什麼來。
莫長老眼神閃爍,也顧不上疼痛,便咬着牙說,“我告訴你,別想從我的嘴裏,問出什麼來。”
陳北陽眉毛一挑,便笑問道,“這麼看來,你的確是知道些什麼?”
他這樣一問,莫長老也愣住了,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反而引起了陳北陽的猜疑。
他眼神閃爍,此刻更是飄忽不定,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陳北陽一擺手,莫長老便感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臉上蒙着的黑布,頓時就被刮掉了。
莫長老的臉上,都有些火辣辣的疼。
由此便可見,陳北陽的掌風,究竟是有多麼厲害。
甚至,莫長老都在懷疑,假如剛纔,陳北陽是直接打在他的臉上,此刻的他,恐怕就連頭顱都已經斷裂了。
莫長老深吸了一口氣,便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陳北陽看着他,也不說話。
揭開黑布之後,莫長老也總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看着年紀也不大,看起來甚至還不到四十。
三十多歲的年紀,能夠達到這樣的修爲,恐怕便也是因爲日後的發展,所以才能夠被稱呼一聲長老。
陳北陽還沒有說話,林嘉茵便已經走了上來,冷冷地看着莫長老,開口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東西,一定要從他的嘴裏敲出來。”
看林嘉茵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莫長老的臉上,也頓時就露出了一絲苦笑。
剛纔,林嘉茵還是他的人質,可是現在卻能夠這樣理直氣壯地跟他講話,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任誰都想象不到。
長久的疼痛,已經讓他有些麻木了。
莫長老便乾脆閉上眼睛,咬着牙說,“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儘管動手,殺了我們吧。”
他這話一說,陳北陽還沒有做出反應,樊束海那一羣人,卻是瞬間就被嚇傻了。
樊束海更是急忙跑上來,衝着陳北陽說,“陳先生,我們跟他可不是一路的啊,要死的話,就讓他自己去死就好了,可不能跟我們扯上關係啊。”
萬千鈞也急忙道,“是啊,是啊,我們可不想死啊,陳先生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
兩人開口哀求,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跟着點頭附和。
看他們如此倒戈,莫長老也是滿臉冰冷,咬着牙說,“呸,你們這羣軟骨頭的廢物,真是沒有出息!”
這個時候,他們哪裏還管什麼軟骨頭硬骨頭的。
樊束海一咬牙,便說,“莫布行,我們之前是因爲你地位高,所以才怕你,現在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叫囂的。”
萬千鈞也急忙附和道,“沒錯,就是,你再囂張幾句試試,陳先生馬上就讓你死在這裏!”
這兩人,之前還對莫布行是畢恭畢敬,百般討好。
現在一看莫布行已經不行了,便急忙倒戈,對他一通污衊,想要跟他撇清楚關係,好讓陳北陽放過他們。
莫布行氣得不行,便咬牙道,“你們這些狗東西,我早晚都要清理門戶,讓你們不得好死!”
可樊束海卻沒好氣地罵道,“就你現在這樣,還大言不慚呢,我看你還是先求陳先生放你一條命吧。”
莫布行雖然氣得咬牙,可是卻也沒有辦法。
現在他在陳北陽的手下,可以說是就連生死,都不由自己,哪裏還能說出這些威脅人的話來。
莫布行慘笑一聲,便開口道,“真沒想到,我莫布行縱橫半生,最後,竟然讓你們這些跳樑小醜囂張。”
萬千鈞瞬間就提高了音調,開口道,“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本來還以爲你多厲害,對你卑躬屈膝的,誰知道你竟然是個廢物,死在陳先生的手下,自然是不冤枉。”
聽他們這樣說,莫布行便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難受。
可這時,陳北陽卻忽然鬆開了手,任憑莫布行跌坐在地上。
莫布行瞬間就瞪大眼睛,有些詫異地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