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束海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好像是看見了希望似的,連忙開口說,“我馬上就派人,去把那個老頭給抓回來。”
但是還不等他行動,楊竣羽就站了出來,開口道,“樊堂主,你不用了,我想我應該知道,應該是怎麼回事。”
孫凝也看向了他,急忙說,“竣羽,你既然知道,怎麼不早點說呢?”
雖然幾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着急的樣子,可楊竣羽卻是表情冷淡,毫無任何的反應。
他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樊振,這纔開口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歐陽神醫的手筆。”
“歐陽神醫?”幾人看向楊竣羽,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驚訝。
楊竣羽便繼續說,“歐陽神醫號稱國醫,在軍中給將士們療傷治病,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他的手段,能夠讓斷腿的人恢復如初了。”
聽他這麼一說,樊束海便急忙說,“楊少將,那您一定要想辦法,請這位歐陽神醫,前來幫我兒子治病啊。”
楊竣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又說,“樊堂主,你可能不知道,這位歐陽神醫,脾氣古怪,想要讓他來幫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聽見楊竣羽這麼一說,樊束海的臉上,頓時就顯得有些爲難了,便問,“楊少將,真的不行嗎?”
楊竣羽又說,“我跟歐陽神醫,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恐怕請不動他。”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楊竣羽都說請不動,這讓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孫凝皺了皺眉,便又問,“竣羽,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楊竣羽倒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你們先不用着急,我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歐陽神醫給請過來。”
雖然楊竣羽這麼說了,可是樊束海,又怎麼可能真的放下心來呢。
樊束海便嘆了口氣,衝着他們說,“感謝幾位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振兒。”
可是楊竣羽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衝着樊束海問,“樊堂主,爲少堂主報仇的事情,如何了?”
樊束海便陰着臉說,“我已經試着向總部發消息了,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有回覆。”
“一定會有消息的。”楊竣羽笑了笑,這才拱拱手,跟其他幾個人,一起戰神走出了病房。
出來之後,周文斌便嘆了口氣,說,“樊堂主現在爲了兒子的事情,已經灰心喪氣,也不知道,能否跟我們站在同一立場上。”
孫凝又說,“是陳北陽把樊振給害成那樣的,?只要是他還想要給兒子報仇,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周文斌想了想,又說,“假如楊少將能夠想辦法,把樊振給治好,那他們父子倆,纔會成爲我們堅定的戰友。”
聽他這麼一說,孫凝也是皺了皺眉,又問,“竣羽,那位歐陽神醫,真的有那麼難請嗎?”
楊竣羽便沉着臉說,“只是這個歐陽神醫,脾氣性格實在是太夠古怪,很多人都不對他的胃口,找他醫治,或許可以,但要請他走這麼一趟,實在是太難了。”
孫凝低下頭,便咬了咬牙,有些不悅地說,“那他陳北陽,又憑什麼可以把人給請過來。”
楊竣羽也並沒有回答。
這些年來,陳北陽的所樹立的威望,絕非他楊竣羽能夠比的。
他雖然名爲少將,和陳北陽差不了多少,可是實際上,這兩人之間,完全是天壤之別。
陳北陽能夠請得動歐陽神醫,也完全沒有半點讓楊竣羽意外。
三人並肩而行,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就正好碰見了,迎面過來的陳北陽。
四個人這麼一碰面,氣氛頓時就顯得有些尷尬。
周文斌愣了愣,又扭過頭去,朝着旁邊的孫凝看了過去。
不過孫凝此
刻,臉色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誰能想到,不是冤家不投,竟然在這個?地方給碰上了。
孫凝也是低着頭,沒有說話。
楊竣羽便走了上來,笑道,“北哥,你怎麼過來了?”
陳北陽看着他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被他這麼一問,楊竣羽便乾笑了兩聲,反問道,“北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陳北陽盯着他看了一眼,便問,“保護我父母的人,是你讓項偉撤掉的吧?”
楊竣羽一聽,便立馬皺眉道,“北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想着改天去拜訪伯父伯母,我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說着,楊竣羽又問,“怎麼,難道是伯母伯母出事了?”
陳北陽哼了一聲,也沒有跟他多說的意思,便直接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最好,畢竟我們多年的兄弟情義,沒必要如此。”
說罷,陳北陽又是朝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從他旁邊,走了進去。
看陳北陽沒有爲難,孫凝和周文斌也是對視了一眼,全都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孫凝咬了咬牙,便道,“竣羽,我看你把他當兄弟,這個陳北陽,可從來沒有把你當過什麼兄弟。”
楊竣羽冷着臉,又說,“這些年來,他順風順水,平步青雲,自然是不可一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像他這樣的性格,遲早都會自食惡果。”
“那樣的話,就最好不多了。”孫凝也是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陳北陽進了病房,就連宋梅正坐在牀邊,給陳生喂粥喝。
見到陳北陽進來了,陳生也顧不上喝粥了,趕緊問,“北陽啊,挽挽怎麼樣了,救回來了嗎?”
陳生一臉的關切,都快要從牀上跳下來了。
陳北陽走上去,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在牀上躺好,這才說,“父親,您就不要着急了,我已經把挽挽給救回來了。”
“救回來就好,那就好。”
陳生連連點了點頭,又小聲埋怨着說,“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喪心病狂,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你都這樣了,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成天就知道想着別人。”宋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才舀了一勺白粥,送到他的嘴裏。
陳生砸吧了兩下嘴,便說,“你別看我這樣,我身體好着呢,沒兩天就能出院呢。”
雖然陳生這麼說,可是宋梅顯然也沒有當回事,接着喂他喝粥。
陳北陽站在邊上看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雖然說,陳家一生清貧,陳生也是過了一輩子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到老,兩個人也能夠相濡以沫,實在是讓人羨慕。
見陳北陽在邊上站了半天,陳生便開口問,“北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陳北陽也是朝着他看了一眼,頓了一會兒,這才說,“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二老。”
宋梅便笑着說,“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都是一家人,說得這麼鄭重幹什麼。”
陳北陽這才說,“這幾天,金陵的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我要出一趟遠門。”
聽他這麼一說,宋梅也是愣了愣,皺眉問,“這纔剛回來,怎麼就要走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陳北陽也是頓了頓,便苦笑着說,“這……我也不清楚。”
本來,陳北陽這次回來,二老還以爲,他以後就會留在家裏了,誰知道,他竟然這麼快又要離開。
所以這也多少有些出乎二老的預料,讓他們一時間,沒能接受。
許久之後,陳生才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早就所有預料了,小小的金陵,又怎麼能夠留得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