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北陽說起這個,陳若瀾也有些奇怪,朝着他看了過去。
只見陳北陽在口袋裏掏了掏,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手心裏,赫然躺着那枚鑽戒。
看到這個,陳若瀾也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開口說,“這……北海之心……”
陳北陽便道,“拿去吧。”
陳若瀾剛想要拿,但是又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可是,我沒有結婚……”
陳北陽又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和結婚沒關係,收下吧。”
“嗯……謝謝……”
陳若瀾慢慢地伸出手,就把陳北陽手中的鑽戒,拿了過來。
她低下頭,把鑽戒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便對陳北陽問,“哥,好看嗎?”
“好看。”陳北陽笑了笑。
小路上,兩人並肩而行。
兄妹兩個人,恍惚間,又好像是回到了十多年之前,那年少無知的時候。
等陳北陽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秦龍站在旁邊,便開口道,“將軍,榮家人已經連夜離開了金陵,應該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這樣已經是便宜他們了。”陳北陽坐了下來,冷聲開口說。
秦龍也是憤憤地說,“沒錯,這榮家人,的確全都是小人,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陳北陽閉上眼睛,並沒有回答他,臉上只是依舊冰冷。
秦龍又道,“真沒想到,龍家人竟然會突然插手這件事情,還以爲他們已經消停了。”
陳北陽便道,“你沒聽到他們說,這纔是剛剛開始嗎?”
秦龍便悶哼一聲,說,“今天晚上,就不應該讓他們離開,我雖然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但將軍你要是出手,還怕他跑了嗎?”
陳北陽卻淡淡地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沒必要這麼着急。”
秦龍表情悶悶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便湊過來說,“這龍家人,來了一個又一個,要不然,我們直接去找龍家那個老頭子,看這些小輩還怎麼囂張。”
陳北陽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這件事情,不用着急,龍家那個老頭子,後面關係很硬,並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秦龍站在旁邊,看着陳北陽,便開口說,“將軍,我感覺你變了。”
“怎麼?”陳北陽擡起頭,朝着他問了一句。
秦龍便說,“當年的將軍,橫刀立馬,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卻好像多了很多顧忌。”
陳北陽低下頭來,在茶几上到了一杯白開水,這才道,“當年在戰場上,孑然一身,最差也不過就是馬革裹屍的結局罷了,只是現在不同了,我總不能,讓我的家人落入險境。”
秦龍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他的顧忌,便道,“將軍,您就放心吧,您父母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看着了,那個龍家的小子,絕對沒有下手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就最好。”
陳北陽站起身來,也沒有再跟他多說,上樓去哄挽挽睡了覺,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陳北陽如同往常,起來做了早飯,又帶着挽挽去洗漱。
但是,在餐桌上喫飯的時候,挽挽的臉上,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陳北陽見她這樣,便開口問,“
怎麼了,早飯不合胃口嗎?”
“不是。”挽挽搖了搖頭,卻嘟着嘴,依舊是好像沒什麼胃口。
陳北陽便只好問,“那怎麼不喫飯呢?”
挽挽擡起頭看着他,便一臉失望地開口說,“叔叔,我想蘇姐姐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啊。”
聽見挽挽這麼一問,陳北陽也不由微微一愣。
往日裏,都是三個人圍在一起喫早飯,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其實不只是挽挽,就連陳北陽,心裏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只不過,這些年來,陳北陽心性堅韌,雖然有些莫名的感覺,卻不會表露出來。
只是,對於挽挽這種小孩子而言,心中有什麼想法,便會立馬錶現出來。
聽見挽挽這樣問,陳北陽也有些無奈,只好說,“你放心吧,等再過一陣,我帶你一起去找蘇姐姐好不好?”
“真的嗎?”挽挽瞬間就擡起頭,顯得有些興奮。
陳北陽便笑道,“那當然了,不過你現在得多喫點飯,不然的話,等你見到蘇姐姐的時候,都已經餓瘦了。”
“嗯,我要多喫飯。”挽挽使勁地點了點頭,便低下頭開始吃了起來。
見她如此單純,陳北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假如林子辰能夠活到現在,看着自己的女兒那麼聰明懂事,想必,他也應該很欣慰吧。
陳北陽心中感嘆,也沒有再說什麼,便低下頭喫起飯來。
就在這時,秦龍卻是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不過他剛要說話,見到旁邊的挽挽,就只好走到了陳北陽的旁邊,小聲開口說,“出事了。”
“怎麼了?”
陳北陽一挑眉,知道剛纔秦龍跑得那麼快,恐怕真的是有什麼急事。
“雲頂之城出事了,有人到工地上來鬧事,打傷了好多工人,還搶了不少物資,現在工人全都不敢幹活了。”
聽見秦龍這麼一說,陳北陽的臉色,也是猛然變了,直接放下了筷子。
“挽挽,你再家裏呆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去。”
陳北陽叮囑完挽挽,但是從屋子裏面走出來之後,整個人的氣勢,都是猛然一變,渾身都充滿了殺氣。
“是誰做的。”陳北陽冷聲問。
秦龍便道,“還不清楚,不過我估摸着,應該跟龍家那小子有關係。”
兩個人說着,已經上了車,一路奔着雲頂之城的工地過去。
這個項目,在陳北陽拍下來之後,已經開始在有條不紊地開工。
現在,工地上有近百名工人,假如真的停工的話,不只是損失重大,更是沒有辦法如期竣工。
趕到工地現場之後,陳北陽便直接下了車,遠遠就看見那些工人。
有不少工人都躺在地上,顯然是受了傷,看起來哀鴻一片。
剩下的那些人,雖然沒什麼事,不過現在,也都圍在旁邊,不敢亂來了。
陳北陽冷着臉走了進去,便開口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羣人看見陳北陽過來發問,還有些沒明白過來。
人羣裏面,一個年紀稍大的包工頭就跑了出來,衝着陳北陽說,“陳老闆,這工程真的是沒有辦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