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接走?是什麼人?”
陳北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連續衝着他問了兩句。
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古怪,不管陳北陽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自己並沒有安排人過來接她們,又能有什麼人,過來把她們接走呢。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李蘇蔓也應該通知他一聲,怎麼可能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呢。
經理也是被問得愣了一下,忙說,“我們店裏有監控,可以去看一下。”
“還不快去。”陳北陽催促道。
經理也不敢再含糊,趕緊跑到電腦面前,去翻找之前的監控。
陳北陽站在旁邊,眉頭緊蹙,他的感覺,總告訴他,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妙。
經理翻了半天,才衝着陳北陽喊道,“先生,我找到了。”
陳北陽便直接走上去,推開經理,緊緊地盯着電腦上的屏幕。
在監控裏面,李蘇蔓和挽挽兩個人,正坐在那裏喫飯,桌上的東西,都已經被喫的差不多了。
不過這個時候,在畫面上,忽然有一隊人走了進去,在桌前站定。
李蘇蔓似乎是擡起頭,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
接下來,便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似乎是跟李蘇蔓說了些什麼。
兩人說了好幾句話,不過在監控裏,根本就什麼都聽不到。
陳北陽不由皺緊眉頭,黑着臉說,“你們這監控,怎麼聽不到聲音?”
因爲有些着急,陳北陽身上的氣勢,陡然升起。
經理也是瞬間就被嚇得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陳北陽,哆哆嗦嗦地說,“這……這本來就沒有啊……”
陳北陽沒有跟他多說,而是繼續扭過頭,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那些黑衣人,跟李蘇蔓說了些什麼之後,李蘇蔓雖然是有些爲難,可是最後,卻還是抱起了挽挽,帶着那羣人一起離開了。
等她們消失在了畫面裏,接下來,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信息。
陳北陽眉頭緊皺,又重新給李蘇蔓打了一通電話,可是這次,卻已經直接提示無法接通,看來,她已經關機了。
這麼一來,哪怕是通過電話追蹤,也沒有辦法查到李蘇蔓的位置了。
陳北陽正在想着,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本來還以爲,是李蘇蔓打回來的電話,可是低頭一看,卻是項偉打來的電話。
陳北陽的臉色微微一變,便接通電話,沉聲問,“怎麼了?”
“您還是回來一趟吧,這邊有些頂不住了。”電話裏面,項偉的語氣,顯得有些爲難了。
這倒還真是讓陳北陽有些意外,項偉怎麼都是一個都大校,職位絕對不低,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爲難的。
“我馬上回去。”
陳北陽掛上了電話,又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經理,冷聲道,“這段監控必須存下來,我會派人過來取走,明白嗎?”
“知……知道了……”
此刻,陳北陽身上的氣勢全放,已經讓經理有些支撐不住,全身冷汗直冒,恨不得趕緊逃走纔好,哪裏還敢不答應呢。
陳北陽也沒有再跟他多說什麼,直接轉過身,便離開了這裏。
金陵公館,別墅門前。
此刻的氣氛,劍拔弩張。
雖然說,項偉帶着一批人,攔在了別墅的門前。
可是此刻,項偉的臉色,卻是顯得難看至極,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到,在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顯得非常緊張。
“項大校,你在金陵,也算是個人物,何必在這裏,給別人看門呢?”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人,西裝革履,拿着一個大喇叭,衝着裏面喊了幾句。
杜俊湊了上來,滿臉諂媚地陪笑道,“宋總,喝點水吧。”
他的手上,還端着一杯茶,是剛纔好不容易弄過來的。
而剛纔說話這人,就正是宋鎮隆,金陵公館背後的地產開發老闆。
他也是收到了消息,知道這邊的行動受到了阻礙,所以纔會親自帶着人過來,徹底掃清阻礙。
能夠開發出金陵會館這樣的高端小區,宋鎮隆自然也不是普通人,這些年來,雖然低調,但卻是金陵中盤踞着的一條巨龍。
金陵公館,作爲金陵最高檔的小區,自然也是他最爲得意的作品。
倘若換成是平時,他當然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可是這次,與之前不同,宋鎮隆也是迫於壓力,纔不得不這樣做,畢竟,他在金陵雖然是一號人物,可是跟那些大人物比起來,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
“今天只要我站在這裏,誰也別想進來。”項偉黑着臉,開口說道。
宋鎮隆卻是冷哼一聲,“項大校,你還裝什麼裝,我看剛纔,你可是被嚇破膽了,難不成,還得讓我把那位再請過來嗎?”
聽他這麼一說,項偉的臉色,也是瞬間就黑了下來,但是手心的汗水,卻更加多了。
“沒想到我家門口,竟然還挺熱鬧的。”
爽朗的笑聲傳來,只見陳北陽信步走了過來,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你就是陳北陽?”宋鎮隆看了他一眼,問道。
“是我。”陳北陽點了點頭。
但是見他的態度,桀驁不馴,宋鎮隆還沒有說話,杜俊就直接站了上來,罵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就敢這樣說話?”
“呵呵,我還真不知道這位是誰。”陳北陽回道。
杜俊氣得直跺腳,又說,“這位就是宋總,沒有宋總,哪來的金陵公館,你們還能有這樣的住嗎?”
“原來是宋總。”陳北陽客套地說了一句。
不過,他之前,的確也聽說過宋鎮隆的名字。
在這個金陵的地產界,就有那位以爲宋鎮隆,這人比較低調,很少出面,不過卻是這個行業裏面,舉足輕重的人物。
今天能夠讓他親自過來,這麼看來,背後指使的人,着實是勢力不小。
“北君,您總算是來了。”項偉走了上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顯得有些難堪。
陳北陽便衝着他說,“你辛苦了,回去記得犒勞犒勞兄弟們。”
“是。”項偉答道。
但宋鎮隆卻打斷了他們的話,開口道,“這些話,你們去其他地方說吧,既然我今天已經來了,這棟別墅,非得拆了不可。”
“我看誰敢?”陳北陽眉毛一揚,開口道。
見他竟然敢這麼阻攔,宋鎮隆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便開口道,“這整個公館,都是我建的,難道還拆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