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簡直就是來搞破壞的!
衝進來後,二話不說,見人就打,見物就砸!
吳尚涵傻傻的楞在哪裏,一臉驚慌的瞪着吳良,“你你他媽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爸爸!”
說完,吳良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這傢伙的老臉上。
騎上沙發,掄起拳頭,照着吳尚涵身上就是一通瘋狂的拳擊。
砰砰砰!
刺耳的捶打聲,格外響亮。
看得丈母孃李晴一家三女,心驚肉跳,眼皮子直抽抽。
我特法克!
吳良這麼狠?
那可是吳尚涵,灰色世界的三大龍頭?
騎着他當成了豬來打!
不僅吳良彪悍,他那羣豬朋狗友更狠!
剛纔說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死沒死不知道。
反正地上沒有人再站着了
最後什麼狗屁吳爺,吊起來打!
打完了嘴巴、鼻孔、耳朵裏面都塞滿了雪茄,全給他點上。
剛纔不是很囂張,抽雪茄、喝紅酒嗎?
現在讓他一次抽個夠!
完事後,吳良扭頭,看着從頭到尾都是一臉震驚盯着他的母女三人,淡淡回了句,“膝蓋不痛?”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相互攙扶着,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走到吳良跟前,她們心驚肉跳的看着那羣便衣保鏢,林江雪詢問了句,“吳良,這些人是?”
吳良癟了癟嘴,回了句,“你們口中的窮批,小流氓!”
一句話,給一家人的臉抽得啪啪的。
先前去林雪菲哪裏搗亂,林江雪很生氣,覺得吳良不地道。
人家在幫他說話,他反過來恩將仇報帶着混混去搞事兒。
張有根來借錢,一家人不借,李晴更是各種冷嘲熱諷。
現在出事兒了
還是這羣豬朋狗友來幫忙!
李晴呵呵的笑着湊過來,看着吳良特尷尬,“吳良啊,呵呵人家幫了我們一家人,你可得好好的請大家喫頓飯。”
吳良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回了句,“我怎麼做事,用不着你教!”
一句話,給丈母孃氣得夠嗆。
“吳良,你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媽!”
“我的親媽,你昨天又是什麼態度?”
吳良反問一句,給她噎着了。
一旁的林思妍趕緊充當和事老,拉了一把李晴,小聲道:“媽,少說兩句吧,人家剛纔才救了咱。而且,還不用把股權合同交出去,能忍就忍!”
李晴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壓抑着怒火。
“行!老孃爲了那股權合同,忍了你。我可告訴你,吳良!別以爲認識點小流氓就了不起,這事兒咱們以後慢慢算。”
聞言,林江雪真是頭疼欲裂!
一般的家庭都是婆婆和兒媳關係不好,老公夾在中間處處爲難。
她家倒好!
吳良是個上門女婿,和她媽關係不好,輪到林江雪左右爲難。
嘆息一聲,林江雪從兜裏掏出了一千塊,遞給了吳良。
“我媽說得對,人家不能白幫忙,等下你請他們喫頓飯。”
“哦!”
吳良接過了錢,隨口應了句。
“我們要跟着一塊兒去嗎?”
“不用了,都是一羣大老爺們的,你們三個女的不合適。”
“那行!你少喝點酒,晚上注意安全。”
出門在外,老婆交代,搞得吳良哭笑不得。
點了點頭,然後目送着娘仨離開。
轉頭看了看亂糟糟的深藍酒吧,吳良拍了拍手,“行了,大家撤吧!”
“是!”
一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從頭到尾,給吳尚涵和張浩等人都給幹蒙了。
吳尚涵實在不明白,滄海市能一次喊來這麼多人的勢力,那真是屈指可數!
吳良只是個小小的上門女婿,怎麼能叫來這麼多人?
難道他是四大家族的人?
不應該啊!
沒聽說誰家有個姓吳的親戚。
張浩給打得一嘴大槽牙都沒了。
這會兒跟個老奶奶一樣,包着嘴,含糊不清的詢問吳尚涵。
“吳爺,咱現在怎麼辦?這一頓就白捱了?”
吳尚涵抽了那麼多雪茄,雙眼都是眼淚,轉頭一耳光抽在了張浩臉上。
“媽的!老子混了這麼多年,
被一個後生給欺負了。說出去都丟人!”
說到這裏,看着吳良等人離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齒道:“這仇不報,誓不爲人!打電話給所有滄海市的手下,帶上傢伙事兒,我要報仇!”
“是!吳爺!”
旁邊一個鼻青臉腫的手下,答應一聲,趕緊的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剛剛打過去,還沒開口叫人帶傢伙。
沒曾想
那頭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快通知吳爺!張邁的人來掃場子了!”
“什麼?”
一下子,給這人搞蒙了,扭頭趕緊通知吳尚涵。
“吳爺,張邁掃我們的場子啊!”
吳尚涵也是嚇得屁滾尿流。
“你胡說八道什麼?”
“吳爺,真的!手下剛剛來的消息。”
“媽的,大家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他爲什麼針對我?”
“不知道!”
吳尚涵臉都白了。
幾乎所有人馬都安排在了深藍酒吧,結果那邊疏漏,給人家鑽了空子。
這張邁是想要把滄海市給獨吞了嗎?
“快!火速支援。”
“是!”
路上,吳良讓衆保鏢們回紅山區了。
奔雷和一個司機,開着大奔送他回家。
本來林江雪吩咐,拿一千塊請大家喫飯,算是報答一下。
可是自己的人,吳良當然用不着這麼做。
但
這般早回去,免不了被一家人懷疑,到時候說吳良不懂人情世故。
車子就停放在路邊,吳良折騰一天,未曾喫晚飯。
看着那邊有人叫賣“餛飩麪”,立馬掏出一百塊,讓奔雷去買三碗。
奔雷拿着錢,哭笑不得,“先生,您要是想喫飯,大可以去帝豪酒店。這路邊攤,實在不衛生!”
“你不懂,這路邊的特色小喫纔是一絕。”
吳良微笑着回了句。
奔雷實在無奈,只能下車,前去賣混沌面。
車上就剩下吳良和一個年輕的司機在等待着。
外面天兒冷,坐在大奔裏吹暖氣,再喫着混沌面這纔是一種享受。
車子裏面的氣氛有點無聊,吳良瞄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很年輕!
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
於是,他打開了話嘮,詢問了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我叫趙四。”
“哦,爲什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嘿嘿我家是農村的,爹媽沒文化,我排行老四。”
他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吳良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香菸,又問,“出來幾年了?”
“退役之後,算算時間,有三年多了!”
“回過家嗎?”
“沒有。”
“三年一次沒回去過?你就不想家?”
“唉,咋不想呢?”
趙四嘆息一聲,有點傷感的道:“只是出來三年了,一事無成!這樣空手回去,實在太丟臉了!我打算混個人樣,到時候再回去。”
吳良點了點頭,很理解這種在外漂泊遊子的心。
當年他也是雄心勃勃來了滄海市打工,結果窩囊的去當了上門女婿。
吳良遞給他一根菸,趙四惶恐的接過來。
叼在嘴中,他好奇的問了句,“先生,我一直有個很冒犯的問題想問您。”
“說!”
“像您這樣的大人物,爲什麼遮遮掩掩的?不向老婆一家坦誠呢?”
聽完這話,吳良一愣,嘆息一聲道:“你不知道,我招惹了仇家,要是身份暴露她們會很危險。”
趙四點了點頭。
接着,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居然發現沒帶火機。
頓時,一臉尷尬的笑了。
吳良搖頭苦笑,“你不是想出人頭地當一次大人物嗎?行!我今天伺候你抽菸!來吧,大哥!”
說話間,點燃火機,湊了過去。
趙四憨傻的笑了笑,叼着煙,趕緊湊過來。
深吸了一口煙,他張嘴說了句,“先生,您是我見過所有老闆裏面,最沒有架子的人了。”
吳良微笑,剛要回一句。
但就在這時,慘劇發生。
砰!
一臉鮮紅帶着腦漿,噴在了吳良的臉上。
趙四滿臉鮮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在他眼前側着身子,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