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效果的,或者說哪怕有效果也被你給否定了。
那她如今在你面前,價值在哪裏?
她憑什麼能吸引你的注意,給你留下好印象?
不就是她自身的能力嗎?
她自己就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纔會在你面前逞這個強。”
“老賀。”林朔愁得直揪頭髮,“你既然這麼理解她,不如你把她搞定算了。”
“您就別害我了。您自己招的蜂引的蝶,您自己搞定。”賀永昌翻了翻白眼,“反正我覺着吧,你至少可以虛與委蛇一下。
在揹着攝像機的時候,多少給她些甜頭。
哄着唄,這樣她情緒穩定了,也就不會繼續幹這種蠢事,把自己跟狩獵隊都害了。”
“不能這麼辦事兒,這是飲鴆止渴。”林朔搖頭道,“現在是哄下來了,以後怎麼辦?”
“我的總魁首啊。”賀永昌搖頭道,“就目前這個形勢,咱就先別考慮以後了,能活着回去再說吧。
我退一萬步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您是覺得死在這兒強呢,還是死在家裏強?”
“那肯定不如死在家裏了。”林朔說道。
“這不就結了。”賀永昌說道,“你現在哄着她,回家之後挨三位夫人一頓收拾,然後蘇家姐妹反目成仇。
最多也就是這樣了,死是肯定死不了。
這麼賺的買賣,你幹嘛不幹呢?”
“老賀你現在變了。”林朔喃喃說道,“你之前三觀很正的。”
“總魁首你都三個媳婦兒了,就別跟我提那方面的三觀了。”賀永昌說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是好事,可得分是什麼時候。
這會兒,您還是重操舊業算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蘇家姐妹雖然年紀有長幼,可模樣很相似,這是並蒂雙蓮,您乾脆把她們一勺燴了。
以後誰敢對這事兒不服氣,您不用說話,我賀永昌跟他們談。”
“不是……”林朔正要繼續表態,發現賀永昌已經拍拍屁股走了。
“老賀你等等我……”林朔趕緊追上去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腦子確實有點兒亂,你再跟我分析分析。”
賀永昌大步流星地走着,笑道:“說到底,這事兒還得問您自己。
人活一世,騙別人可以,但別騙自己,不然活着沒滋味兒。
我現在是看出來了,您是愛聽我說這種話。
不好意思,我老賀雖然是您的下屬,可也不是那種溜鬚拍馬之輩,這就不伺候了,您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這番話,賀永昌腳下一點,人影一晃這就跑了。
以老賀的速度,林朔當然能追上他,可這會兒獵門總魁首心裏含羞帶臊的,沒這個臉皮追上去。
腳下慢悠悠地走着,這會兒天上烏雲散去,月亮出來了。
今天按農曆是十五,正是月圓之夜,月亮一出來,林朔就把夜視儀給取了下來。
周圍的一切雖然依然朦朦朧朧,但至少能看個大概。
人在月光下走着,思緒翻騰。
原本林朔對蘇鼕鼕這個女人,已經有應對辦法了,總結起來一句話: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巍然不動。
管你整什麼幺蛾子出來,我不搭理就是了。
可今晚這事兒看下來,這麼做行不通。
自己再心如止水,架不住蘇鼕鼕自己會去作死。
這女人真要把自己給作死了,這個損失顯然不是目前的狩獵隊可以承受的。
那麼就如賀永昌所說,逢場作戲一番?
可是自己的性子,林朔自己很明白,逢場作戲那種事兒,他是真的菜。
不然他早就這麼幹了。
不是不會演戲,而是事後對方一認真,他臉皮子薄不會去抵賴,這就容易假戲真做。
回到家裏,這就又給Anne心裏添堵。
正愁着呢,懷裏衛星電話響了。
一看號碼,就是Anne打過來的。
林朔趕緊接起來,想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只覺着他很想念自己這位愛人,可萬般事由哽住了喉嚨,無從開口。
Anne一開始也沒說話,等了一會這纔開口道:“賀永昌剛纔把事情跟我說了。”
林朔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老賀你真夠可以的,溜那麼快原來是回營地跟老闆娘告狀去了。
“你是怎麼想的?”Anne接着問道。
“還請夫人賜教。”林朔說道。
“就按賀永昌說的做吧,這樣你活着回來的機會大一些。”Anne淡淡說道,“不過姐妹倆共侍一夫這種好事,你就別惦記了。出了西王母地盤,你們倆一拍而散,回頭她要是糾纏你不放,我會出手收拾她。”
“這樣不妥吧?”
“妥不妥你自己心裏沒數嗎?”Anne說道,“總之我會不會收拾她,還得看她以後的表現,你回來肯定要挨收拾的。”
聽到Anne這番話,等於是樓上第二隻靴子落下來了,林朔心裏算是多少有底了。
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所以他嘆了口氣沒吱聲。
“哼。”Anne冷哼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把電話收進懷裏,林朔一擡頭,人剎那間恍惚了一下。
剛纔他接着電話,腳下是不慢的,不知不覺已經快到營地了。
於是月光下這一擡頭,他就看到Anne在前面的山頭上站着,似是翹首以盼,等着自己回來。
再一回神,他明白過來這不是Anne,而是蘇鼕鼕。
她醒了。
……
《祕境獵人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