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攻擊目標的選取、攻擊發起的深度、以及是不是單次只攻擊一個目標,這些信息在面臨不同種羣的時候,都是未知數。
所以接下來的六片區域,我們都要事先摸底,再繼續前進。”
……
崑崙山下的園區裏,曹家父子這會兒正在辦公。
曹餘生看起來很悠閒,他卸任了獵門謀主,如今是崑崙學院的院長,學院現在還沒建立呢,所以理論上他暫時沒活兒。
如今這位前謀主一手拿着紫砂壺,時不時給自己灌一口熱茶水,眼睛則盯着直播畫面,瞭解現場的情況。
曹冕這位現任謀主,那就悲催多了,忙得冒煙。
根據直播現場給出的畫面,荒原上的東西他不認識。
翻遍了獵門典籍和奇異生靈數據庫,他都沒有找到這個東西的記載。
於是工作量就來了,得命名這個新奇的物種,並且根據林朔那邊的現場處理,形成這種東西的文字報告。
幹完了這些,回頭還得想辦法到底應該怎麼消滅它們,給出狩獵預案。
“老爺子。”曹冕撓了撓頭,“這玩意兒叫什麼名字好啊?”
“你是謀主還是我是謀主,你自己想。”曹餘生懶得搭理自己兒子。
曹冕一邊琢磨一邊說道:“既然是命名,就有兩個原則可以遵循。
一個是直觀貼切,能看到這個物種的關鍵信息,之前上異種的命名,就是遵循這個原則。
比如白耳狌狌,就是白耳朵的猩猩。
再比如鹿蜀,那就是在蜀地發現的長得像鹿的東西。
只不過後來隨着漢語本身的演變,這些原本很直觀貼切的稱呼,如今絕大多數反而讓人看不懂了。
況且我們現在建立的,是國際化的數據庫,命名必須照顧到多種語言的表達效果,所以直觀貼切這個原則就難免顧此失彼。
新形勢新辦法,我覺得我們可以學學西方,遵循命名的第二個原則,也就是注重名稱的紀念意義。
就以發現者的名字去命名。
那麼這個東西,是由林朔和蘇鼕鼕共同發現的,是不是可以叫做‘朔冬蟲’?”
“嘿。”曹餘生一聽就樂了,“你要是這麼命名,那你這個位置就幹不長了。”
“啊?”曹冕沒聽明白。
“小子你腦子清楚點兒,目前咱這個單位,人事誰說了算?”
“林朔嘛。”
“你再好好想想。”曹餘生白了自己兒子一眼,“林朔除了狩獵,其他事兒他真會管嗎?”
老爹這麼一點撥,曹冕也就聽懂了,說道:“念秋姐。”
“對啊。”曹餘生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壺,“朔冬蟲,這個名字別人看起來沒什麼不妥,可在念秋眼裏是個什麼滋味兒,你自己細品。
林朔和蘇鼕鼕,你給了他們倆一個這樣的紀念。
哪怕是這兩人有張牀照流傳出去了,都沒你小子這麼幹可怕。
因爲牀照就算畫面再刺激,有個幾年別人也就淡忘了。
你這是永載史冊的東西,以後是要列入學院教科書的。
到時候蘇念秋是翻一次書那就恨你一次,翻一次恨一次。
肚腩再寬敞的人,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所以你小子,遲早捲鋪蓋滾蛋。”
曹冕聽得是一身冷汗,趕緊問道:“那您說叫什麼好?”
“不要名字,要個姓氏,‘林蘇蟲’嘛。”曹餘生說道,“這樣乍一看,還以爲林家夫婦秀恩愛呢,不是挺好的嗎?”
“有道理。”曹冕心悅誠服,趕緊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