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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兇焰外放(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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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瀾號最近一年,一直在海上飄着,基本上沒歇過。

    剛剛把林朔夫婦一行人從婆羅洲運回來,過完了年苗成雲大婚,這就又在師妹蘇念秋那裏軟磨硬泡了一會兒,把這條船借走了。

    之前林朔夫婦待過的那個海底森林,苗成雲覺得是個度蜜月的好地方,這就慫恿着雲秀兒一塊兒過去住一段時間。

    結果船剛開出去一半路程,老爺子苗光啓一個電話,又把這小兩口調回華夏了。

    這天,安瀾號剛剛駛回東海海域。

    苗成雲夫婦兩人正在頂層甲板上,品着紅酒切着牛排,然後看着這場在切爾諾貝利的狩獵直播。

    關於喫這個事兒,苗成雲覺得自己纔算得上是老饕,林朔那差遠了。

    喫牛肉,那就得分部位,什麼部位怎麼喫那都是有講究的。

    整頭牛烤着喫,那是餓死鬼投胎。

    目前苗成雲面前這塊牛排,叫做t骨。

    正中間一塊脊骨,兩邊兩塊肉。一邊是牛裏脊肉,也叫菲力,另一邊是牛外脊肉,又叫西冷。

    兩塊肉口感不一樣。

    苗成雲把其中牛裏脊用餐刀切成一指粗細的肉條,再用刀叉一根一根搭到另一個盤子裏,撒上黑胡椒和海鹽,最後把盤子推到了雲秀兒面前,嘴裏說道:

    “炭烤的,三成熟火候剛好,不用什麼醬汁,就這樣喫,味道很好。”

    雲秀兒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盤子肉,擡頭對苗成雲說道:“讓我喫牛裏脊,你喫牛外脊,你這是在提醒我男主外女主內,咱這個家,你想當家做主是吧?”

    苗成雲一聽臉都青了,趕緊擺手道:“秀兒姐我絕對沒這個意思,咱這個家,無論內外,都是你說了算。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摸狗我絕不偷雞。”

    “說得倒是挺好聽的。”雲秀兒用叉子把面前的肉叉了一塊兒擱進嘴裏,慢慢咀嚼着說道,“可導師說你要另立苗家,那你不是一家之主嗎?”

    “嗐,那是我老爺子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別跟他計較。”苗成雲慌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雲秀兒翻了翻白眼,隨後警告道:“不許你這麼說先生。”

    苗成雲趕緊點頭稱是,然後說道:“哪怕要另立苗家,那這個新苗家也是你說了算。

    無論雲家還是苗家,都是你秀兒姐當家做主。

    咱兩人之間要是有什麼事兒,從小都是你做主的,你讓我做主我還不習慣呢。”

    雲秀兒神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悶聲不響地繼續喫肉。

    苗成雲看了一眼直播畫面,又說道:“其實秀兒姐,咱倆人至少有一點,比林朔跟念秋強。”

    “瞧你這點出息。”雲秀兒放下了刀叉,教訓起自己的新婚丈夫,“什麼叫至少有一點比他們強。

    別因爲是師兄妹,又帶着親戚,你就沒鬥志了。

    咱倆人,以後要樣樣都比他們強。”

    “那是。”苗成雲趕緊順着說,隨後說道,“不過這不是暫時還沒到這個份兒上嗎,我的意思是,現在,咱就有比他們強的地兒。”

    “是什麼呀?”雲秀兒淡淡問道。

    “孩子姓什麼呀。”苗成雲說道,“秀兒姐你看啊,林朔他們家的孩子,現在快三個了。

    不僅叫什麼沒定下來,現在二毛就連姓什麼也沒定下來呢。

    這孩子到底以後姓林還是姓蘇,繼承哪家的傳承,這都還是一筆糊塗賬。

    再看看咱倆,這就沒這方面的煩惱。

    女的姓雲,繼承你雲家衣鉢,男的姓苗,走苗家的傳承,這是一清二楚的事情。”

    “整天就琢磨這點事兒。”雲秀兒白了苗成雲一眼,“你可真無聊。”

    “不是。”苗成雲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就算不用愁這事兒,那也得先有孩子啊。秀兒姐,你這一天天不讓我上牀睡覺,孩子怎麼來啊?”

    “結婚才幾天啊,你急什麼。”雲秀兒俏臉微紅,輕聲說道。

    “什麼叫急什麼啊。”苗成雲說道,“孩子是不着急,可生孩子得着急嘛。”

    “生孩子也未必要同牀,用試管不就行了?”雲秀兒說道,“當年我就是這麼答應先生的,我這也是向先生學習。”

    苗成雲一聽這話,就好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人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也不說話了。

    雲秀兒看着這男人的神色,想了想,說道:“也不是完不行,還是要看你的表現是不是讓我滿意。”

    苗成雲一下子又精神了,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那你放心,我這身能耐久經考驗,絕對讓你滿意。”

    雲秀兒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把盤子一推:“你一個人喫吧。”

    小兩口雞同鴨講地說了一會兒,眼看這就要冷戰了,結果直播畫面上鏡頭一轉。

    林朔騰空而起,用追爺使出了一記拔刀式。

    這個畫面的出現很突然,苗成雲和雲秀兒都有些冷不防。

    不過到底是修行者,反應和思路都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狀況。

    說好的野外生存節目,這就直接成狩獵了?

    東西,小兩口都認識,尤其是苗成雲。

    猙獰,這兩種東西在俗語裏是並稱的,在獵門典籍上也往往相提並論。

    苗成雲沒獵過猙,但殺過獰。

    兩種猛獸異種之所以相提並論,是因爲習性很相似。

    都是一公一母成雙成對出沒,行動迅捷,生性殘忍。

    但凡有活物被它們看見,它們幾乎肯定會獵殺,不是爲了一口喫的,而就是殺着玩兒。

    人要是遇上這兩樣東西,那就算完了,否則怎麼叫猙獰恐怖呢。

    當然恐和怖,是另外兩種東西,早就滅絕了。

    而猙跟獰相比,習性相近,戰鬥力卻不是一個概念。

    猙要強得多,差距大體相當於老虎跟豹子的差距,別的不說,體型先擺那兒了。

    之前神農架苗成雲遇上的一頭獰,是單個兒的,那是因爲神農架不是它的自然生存環境,它是被抓來放養的,沒同類配對。

    這會兒切爾諾貝利的這兩頭猙,看樣子是配上對了。

    配上對,這就意味會有後代,有可能繁衍出一個種羣來。

    這東西但凡多出一頭來,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所以傳承獵人一旦跟成對的猙遇見,那不用狩獵的買賣做前提,直接就生死相見。

    當年林樂山跟苗雪萍,就是這樣跟一對猙鬥上的。

    這次的爭鋒相對生死一線的狩獵經驗,林樂山後來傳給了林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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