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何子鴻,可以找你這個師姐”魏行山確認道。
“找她估計也夠嗆。”楊拓說道,“目前學術圈都在傳,我老師是跟這個女人私奔隱居去了,她目前也是失蹤的狀態。”
“那你這不是廢話嗎”魏行山不滿道。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是,老師的失蹤,極有可能跟我那個師姐有關係,然後你可以找老師的女兒。”楊拓說道,“她叫何珊珊,在瑞士一家銀行工作。”
“何珊珊的情況我已經查到了。”魏行山說道,“她現在好好的,不就說明她不知情嗎,我找她有什麼用”
“那你有沒有想過,何珊珊爲什麼會這麼反對他父親跟我師姐的婚事呢”楊拓分析道,“子女會反對父親再婚,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是情感觀念上的,二是家產繼承。
何珊珊是個現代都市女性,收入豐厚,觀念也並不陳舊。
她母親去世已經十年了,她父親一個學者沒多少家產。
所以這兩點,在她身上都很難成立。
那麼是不是有可能,她調查過我那位師姐呢。
覺得這個女人居心不良,這才反對父親跟這個女人再婚。
而瑞士銀行,這個機構你應該瞭解,她是有途徑調查的。”
“我明白了。如果何珊珊確實調查過你師姐的話,那麼這份調查結果,就是目前何子鴻下落的線索。”魏行山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
“腦子還是你好使。”
“可這種事親力親爲,我就不行了。”楊拓叮囑道,“你自己小心點,你剛纔也說了,老林是讓你打聽何子鴻的下落,沒讓你進一步行動,事情一有眉目了就趕緊上報給他,別自己蠻幹。”
“嗐,這我知道。”魏行山笑道,“你是不知道,柳青已經懷孕了,我現在很怕死,纔不會去拼命呢。”
“一般說這種話的人,下一集就死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
北歐斯德哥爾摩南郊,魏行山打完了跟楊拓的電話,這就開始盤算這事兒應該怎麼處理了。
這兒是北歐,瑞士是中歐,隔着波羅的海外加三個以上的國家。
這山長水遠的,自己跑個來回那肯定不可能,林朔那邊急着等結果呢。
好在魏行山這趟出發前,替自己的媳婦兒柳青處理過公務。
柳青目前的職務,是奇異生靈研究會亞洲總部的安官,這個職位本來是魏行山的。
結果魏行山當時要當林朔徒弟,去做一個獵人,腦子一抽這就辭職了,柳青轉正。
等魏行山發現獵人跟這個職位並不衝突的時候,再回來,那就只能當柳青的副手了。
也好,這也符合兩人目前的家庭地位。
安官這份薪水是柳青在領,可活兒最近幾天是老魏在做的。
媳婦懷孕了,歇着吧。
安官這份活兒,其實責任不小,尤其是柳青這個總部安官。
奇異生靈研究會目前跟華夏獵門,是兩個組織一套班子,獵門在球所有的狩獵活動,都會在柳青這邊登記備案。
包括各大洲獵人以及安保隊主要成員的動向,她也得掌握,方便隨時向獵門謀主提供人員信息,用來佈置狩獵人手。
這次出發前,魏行山留了個心眼,特意看了看目前在歐洲停留的人馬,心想萬一有什麼事兒能調用上。
其中一個名字,讓他覺得有些扎眼。
於瑞峯。
這是他的老戰友,後來鬧翻了,他成了苗成雲的手下。
去年在珠穆朗瑪峯上,魏行山一杆狙擊槍咬住了他,三槍不殺,兩人之間這就算泯恩仇了。
這人現在在奇異生靈研究會的美洲分部當差,也是個安官。
最近幾天,這小子就在歐洲,奧地利。
他現在身上是沒任務的,而且這人什麼尿性魏行山再清楚不過,有錢留不住,這肯定是在奧地利找個了窯子花天酒地呢。
奧地利就在瑞士隔壁,這個事兒讓他去處理挺合適。
就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擱在這兒,魏行山這通電話撥出去,心裏多少些忐忑。
對方未必買賬,說不定還會痛罵自己一頓。
結果電話一撥通,魏行山剛出個聲兒,於瑞峯在那邊就罵上了:
“魏行山我操你大爺”
老魏這會兒有求於人,脾氣很好,說道:“我大爺死了三十多年了,你要是不嫌硌得慌,去我山西老家墳地裏找找。”
於瑞峯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子聽說你結婚了”
“啊,是。”
“你個龜兒子結婚爲什麼不通知你爸爸”
“我爸早死了。”
“放屁”於瑞峯在那頭罵道,“老子救了你三十多次,恩同再造,老子就是你爸爸。”
“你才放屁呢”魏行山終於壓不住火氣了,“算下來我多救你一回,我是你爸爸”
“哎。”於瑞峯在那邊緊着“爸爸”兩字應了一聲,把這個便宜佔足了,這才說道,“兒子找我什麼事”
魏行山翻了翻白眼,但這會兒沒法跟這個混人計較,說道:“去隔壁瑞士,找個人,問件事兒。”
“找人男人女人”
“女人。”
“哦,是女人這事兒就好商量,漂亮嗎”
“你小子注意點兒,那是提供關鍵線索的重要證人,你不能動人家”
“不能動,那能嚇唬嗎”
“嚇唬可以。”
“行,那這事兒爸爸替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