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夏崑崙山到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路途遙遠。
這個路程坐船過來,這事兒也就狄蘭幹得出來,一般情況下還得靠飛機往返。
當天晚上就已經訂好了航班,這趟出行就林朔、狄蘭兩個人。
孩子太小,這趟就不帶過去了。
如果真有什麼授勳儀式,那林朔替自己女兒出席也就是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林朔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
自從回到華夏之後,獵門總魁首到了晚上就基本睡不好了。
如今三位夫人都是自己睡自己的,跟林朔沒關係。
林朔跟孩子一塊兒睡。
倆小孩兒半夜要餵奶,四個小時喂一次。
這活兒要是交給孩子母親,兩位夫人太累,林朔疼媳婦,所以每晚守在身邊,給孩子餵奶粉。
這就基本相當於狩獵的時候守夜了,睡不了囫圇覺。
這天凌晨四點多喂好了孩子,林朔心想這下好了,因爲再過四個小時夫人們就起牀了,自己好歹能踏踏實實睡會兒。
如今獵門總魁首每天就靠這段時間補覺,人扔在牀上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昏迷。
睡得着着的,一個電話這就進來了,沒叫醒林朔,而是叫醒了他的手指。
林朔直接摁掉了。
可是這個電話不依不饒,一直到第三個再打進來,林朔晃了晃腦袋,總算真正地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一看號碼,楊拓打過來的。
林朔這個氣啊!
楊大院士這會兒正在度蜜月呢,這個點這小子不睡覺折騰自己幹嘛?
林朔嘆了口氣,接起電話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被媳婦趕出房間了?”
“你怎麼知道?”電話那邊的楊拓很驚奇。
“廢話。”林朔沒好氣地說道,“不然誰這個點打電話啊,不都摟着媳婦睡覺嗎?”
“不是,我聽說你在被媳婦趕出房間這方面很有經驗,這不向你請教對策來了麼。”楊拓說道。
“去去去,到底什麼事兒?”
“老林,你現在生活很墮落啊,坐飛機都坐頭等艙了。”楊拓說道,“你以前那股艱苦樸素的勁兒哪兒去了?是不是當了獵門總魁首這就開始飄了?我告訴,你也就是不在咱這個公務員體系裏,不然我非得讓人查查你的經濟問題。”
“趕緊來查,我正好少一塊清正廉明的匾額呢。”林朔翻了翻白眼,忽然覺得不對,“哎?你怎麼知道我訂機票了?”
“您現在多大身份啊。”楊拓說道,“一舉一動都關乎國際大勢,上面能不盯着嗎?況且
昨天晚上訂機票是實名登記的,瞞得過誰啊?
您這一訂機票不要緊,我睡得好好的卻被李局一個電話叫起來了,非要讓我跟你取得聯繫。”
李局,就是某總局局長,楊拓的直屬上司。
現在楊拓也不僅僅是個院士了,因爲在總局裏專門盯着獵門這攤,事關重大,他已經榮升副局長。
當然楊拓這個身份是保密的,估計連他的新婚妻子陳老師都不清楚。
“總局對我這趟出行有意見?”林朔問道。
“您言重了,咱總局這個級別,哪裏敢對您有什麼意見嘛。”楊拓說道,“也就是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啊?”
“別去。”楊拓說道,“在歐州的同志傳來消息,西歐教廷和東歐刺客組織的高手,正在紛紛向北歐移動。
人數不少,修爲很高,應該是針對你的。
你這個時候要是過去,有點兒自投羅網的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不聽這個建議?”林朔問道。
“當然可以。”楊拓說道,“你也知道,總局對獵門只是起聯絡作用,並沒有領導職能,所以只能給你這個建議。
你如果真要去的話,我們無權阻攔,不過乘坐公共交通出行肯定是不行的。
萬一回頭飛機被人打下來,你死也就死了,其他乘客招誰惹誰了?”
“那我怎麼去啊?”
“首長專機。”楊拓沉聲說道,“首長專機跟民航不一樣,民航被打下來也就是普通的國際爭端而已,賠錢了事。
可誰敢對首長專機動手,那就是跟我國宣戰。
有了這道護身符,你要去北歐作死那隨便你,至少路上是安的。”
“那多不好意思。”林朔說道,“我在政府也沒什麼職位,怎麼能動用首長專機呢?”
楊拓說道“你是沒具體職位,可上面對你的定位已經明確了,相當於民主黨派的中央主席,國家級副職,也就是副國級。
華夏門裏一個你,一個秦向陽,都是這個情況。
這個定位雖然不能公示,但我們內部處理事務,是要給你這個待遇的。
所以你的級別到了,可以乘坐首長專機。”
“可我這趟是私事嘛,怎麼能動用公器呢?”
“林朔,你是不是還真要一塊清正廉明的匾額啊?矯情!”楊拓沒好氣地說道,“今天上午八點,專機到青海機場,你準備一下。”
“行吧,楊局說了算。”
……
上午九點,首長專機在青海機場起飛,目的地是狄蘭孃家所在地,斯德哥爾摩。
既然是首長專機,林朔就又加了一個隨行人員,魏行山。
這位仁兄不是林朔去叫過來的,而是主動要求隨行的。
老魏原本確實是要去歐洲的,他也在狩獵名單裏,回頭指着他開車。
林朔考慮到他跟柳青新婚燕爾,小倆口還沒熱乎夠呢,所以不用這麼着急,可以等林朔和狄蘭在北歐處理完事務再另行出發,回頭在東歐平原匯合就行。
可結果魏行山一聽說是首長專機去北歐,那是哭着喊着要一塊兒跟着,攔都攔不住。
林朔對此挺納悶的,不過一開始也沒多問。
一直到三人坐上了飛機,飛機也起飛了,林朔這才問道“上次狄蘭從燕京來崑崙山的時候,也是專機,你不是蹭上了嗎?
你之前又不是沒坐過,怎麼這次還這麼沒出息呢?”
魏行山搖了搖頭“專機是不新鮮,可我得給柳青這個理由嘛。”
“你這就不對了。”林朔語重心長地說道,“柳青懷着孕呢,想讓你多陪她一會兒又沒錯,你陪着就是了,怎麼能找機會跑了呢?”
“嗐,不是柳青的關係。”魏行山說道,“是她家裏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