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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搗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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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帕朗卡拉亞市區以北的熱帶雨林深處。

    醫院騎士團的兩位黃金十字騎士,這會兒被人捆得跟糉子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人家這回有經驗了,不是跟上次似的用麻繩來對付他們。

    這次上得是栓大象的鐵鏈子,落在身上不說鬆緊程度了,光分量就有兩三百斤。

    這會兒倆騎士身子已經看不見了,埋在鐵鏈裏,只露出兩個腦袋。

    昨晚在野外地上躺了一夜,這倆腦袋腫得跟豬頭似的,倒不是被人打的,而是被蚊子叮的。

    婆羅洲的蚊子巴掌大小,那一口就是拳頭大的一個包,口器扎進來就跟一臺臺小抽水機似的。

    埃爾文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番折騰。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不覺得癢或者疼,而是整個腦袋發麻,臉上沒知覺,然後大腦供血不足,暈乎乎的。

    他費力地轉過脖子,看了看身邊的羅布森。

    嚯,心是真大啊,這會兒還睡着呢。

    “哎,醒醒,別睡了。”埃爾文說道,“你小子再睡下去,就永遠沒機會醒過來了。”

    “你真是討厭。”羅布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我剛夢見咱終於得手了,那倆妹子除了身子有點兒硬,沒其他毛病。”

    “廢話,你身上鐵鏈子壓着呢,能不硬嗎?”埃爾文翻了翻白眼。

    羅布森醒過來定了定神,扭了扭脖子轉了轉眼珠,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森林深處的一個亂石灘,緊挨着河邊,周圍有四個男人手持長矛,看着他們。

    這四個男人,在羅布森這個歐洲人眼裏是典型的亞洲人,跟婆羅洲本地的馬來人相比,他們皮膚白一些,個子也高。

    感覺就跟之前相處的獵門中人長得差不多,不過有一個顯著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耳垂特別長,上面掛着分量不輕的耳墜,把耳垂都拉到肩膀上來了。

    昨天下午,羅布森領教過他們的厲害,他是真沒想到這片林子的水有這麼深。

    要是單打獨鬥,無論自己還是埃爾文都沒問題,一個照面的事兒。

    可這羣人悍不畏死,一上手就是兩敗俱傷的招數。

    這趟騎士們出來沒帶着鎧甲,面對這種不怕死的修行者,就難免束手束腳。

    哪怕違反騎士精神,一見面就下死手,可對方就算拼着被殺死,也總能在倆騎士身上留下一點小傷。

    這羣人的長矛上面,應該是喂着毒的,人又多,所以倆騎士不敢受傷。

    這就難受了,造成的結果是一照面拿不下,然後蟻多咬死象,力盡被擒。

    這會兒石灘上有四個人守着他們倆,而就在這條河的上游,也有動靜正傳過來。

    人很多,鬧哄哄的,時不時有人語調高亢地在說些什麼。

    只是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說什麼,羅布森是既看不到,也聽不懂。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鐵鏈,然後擡頭看着埃爾文“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被我害死的啊?”

    “廢話,要不是爲了讓你告別處男生涯,我至於帶你去那個地方嗎?”羅布森說道,“要是不去這個地方,就不會攤上這檔子事兒。我羅布森這輩子光明磊落,現在因爲這種事兒把命給送了,還留下了污名,你埃爾文真是害人不淺。”

    “你話不能這麼說。”埃爾文說道,“我那是爲了想把處女座的黃金十字席位讓給你,這才付諸了行動。這種事情我又不懂,這不是聽你的嗎?是你把我們倆領那兒去了,一家黑店,我褲子還沒脫就被弄暈了,這事兒我還沒怪你呢!”

    “我去你的吧!”羅布森罵道,“明明是你這個老色胚虛僞了一輩子,這回終於暴露本性了,我那是可憐你才帶你去的。我這麼正直的人,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啊。總之要不是你非要去,我就不至於上這種當!”

    “我也去你的吧!”埃爾文反擊道,“就算這事兒因我而起,可我們後來不是須尾的回來了嗎,那還是我掙脫了繩索,把你給救出來的。回去之後我死心了呀,結果是你拿着卡片,非攛掇我打那個電話,才害得我們落得這個下場!”

    “你少給我裝蒜!”羅布森厲聲說道,“是誰拿着小卡片來着我房裏欲言又止的,你是有賊心沒賊膽,非要我來幫你拿主意。我讓你打電話那是爲我自己嗎?那是爲你!”

    “你要點臉吧!”埃爾文說道,“要是爲我,你讓我叫一個就行了啊,幹嘛讓我叫兩個,然後錢還都算我頭上?”

    “我的意思是兩個都給你。”

    “我呸!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埃爾文罵了一句,然後眼前一亮,聲音低了下來,“那什麼,還能兩個一起啊?”

    “廢話。”

    “哦……”埃爾文點點頭,“那這次要是沒死成,得找個機會去試試。”

    “行啦。”羅布森說道,“你放心吧,你這次一定會成功死掉的。”

    “哎!你不能這麼咒我啊!”埃爾文說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啊。”

    “活不了就活不了唄。”羅布森嘆了口氣,“埃爾文,說正經的,咱倆落到田地,那還真不如死了好。

    你想吧,阿爾法特眼看要接任神佑騎士了,你埃爾文是個馬上就要晉升爲聖騎士的人。

    出了這檔子事兒,聖騎士我看你這輩子是別指望了,那你活着還有什麼盼頭。

    我也是,咱就不說什麼處女座席位了,黃金十字騎士的位置估計也保不住。

    你說我倆之前那麼風光,之後跑騎士團門房裏看大門去?

    這活着還有什麼滋味?不如死了拉倒。”

    “羅布森,這我就得勸你了,你不能這想。”埃爾文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是騎士啊。

    我們可以死,但那是爲了心中的信仰,要死得轟轟烈烈。

    如今算什麼事兒啊?

    咱千萬不能這麼死,太窩囊了。”

    羅布森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要不是你非得去那個地方,我們就不會這樣死得這麼窩囊。”

    “哎!我這是勸你呢!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勸我有屁用啊,還不是一樣等死嗎?”

    兩個騎士正吵着呢,身邊傳來一把聲音。

    “所以老話說得好,偷生盜,奸生殺,萬惡淫爲首。”

    這句話是中文,倆騎士其實沒聽懂,可一聽到這把聲線,兩人非常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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