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力氣太大了,一個人還真架不住她。
不過聊到這兒,兩人只覺得歌蒂婭忽然不掙扎了。
再一看,呦,這女騎士暈過去了。
真暈還是假暈,不知道,總之是暈過去了。
既然暈過去了,那接下來就好操作了。
埃爾文鬆開了手,把歌蒂婭交給了羅伯森,然後自己跑到苗光啓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騎士禮,然後嬉皮笑臉地說道:“苗先生,您看這事兒鬧的。您這麼戴着墨鏡躺着,我一眼還真沒認出您來。”
“怪我咯?”苗光啓摘下了墨鏡,懶洋洋地回道。
“不不不!”埃爾文趕緊擺手,“怨我!怨我!眼拙了!您看這事兒……”
“別問我,問他。”苗光啓指了指林朔,“你還真是眼拙,沒看出來這兒誰主事嗎?”
“是,是!”埃爾文點頭哈腰地笑着,然後跑到林朔跟前,又行了一個騎士禮,“林先生,歌蒂婭這孩子年輕氣盛,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看到這個老騎士埃爾文一把年紀,林朔也就不好說什麼。
更何況林朔對眼下這事兒,其實原本就不怎麼在意。
獵門總魁首點點頭:“聽我一句勸,這筆買賣你們別插手。”
埃爾文原本正賠笑,一聽這話腰桿子慢慢直起來了:“林先生,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那麼你們誰能決定?”林朔問道。
“副團長阿爾法特先生。”
“他人是不是就在那艘沉船上。”林朔問道。
埃爾文點點頭:“林先生請您放心,有阿爾法特先生在,那艘船不會沉。”
話音剛落,安瀾號之外的洋麪上,出現了水聲,乍一聽有點像下雨。
隨後安瀾號下面幾層甲板的船員們,開始紛紛驚呼起來。
林朔一看外面,發現一艘船頭被撞出一個大洞的破舊渡輪,居然緩緩升了上來。
那些像下雨的水聲,就是渡船上的大量積水,不斷跌落在海面上的動靜。
這艘渡輪行駛在洋麪上,遠比安瀾號要矮,所以在頂層甲板上的衆人剛纔是看不到它的。
這會兒不僅能看到它了,甚至還要微微地仰視,才能看清站在渡輪艙頂的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帥氣而又精緻的歐洲男人,四十來歲,金髮碧眼,穿得一身白。
白西裝、白領帶、白禮巾、白皮鞋。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安瀾號頂層甲板上的衆人,面無表情。
原本躺在躺椅上的苗光啓,這會兒站了起來說道:“白衣聖騎士阿爾法特,想不到這趟買賣,醫院騎士團會派出你這個最強戰力過來。”
醫院騎士團副團長,同時也是歐洲修行界實力前三的人物,被譽爲“白衣聖騎士”的阿爾法特,向苗光啓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說道:“埃爾文,你們鬧夠了沒有,還不快把歌蒂婭帶回來。”
歌蒂婭爲什麼會暈過去,之前衆人都在疑惑。
林朔還以爲,是這姑娘忽然變聰明瞭。
剛纔的局面對她來說已經非常難堪,裝暈不失爲一種解決的辦法。
結果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而是這個阿爾法特搞的鬼。
這人既然能憑空擡起一艘渡輪,這個距離下把歌蒂婭弄暈,應該也不是一件難事。
這個白衣聖騎士的路數,倒是跟苗家人有些相似,借物和煉神,這都有了,只是不知道此人修力水準如何。
之前林朔就感覺到渡輪上有四個高手,剛纔上來三個,還剩下一個。
而這剩下的這個白衣聖騎士,比上來的三個加起來都強,因爲即便是林朔目前的煉神修爲,都摸不清他的深淺。
這個白衣聖騎士在林朔的感知裏,跟苗光啓一樣,都是一片模糊的存在。
隨着阿爾法特一聲令下,安瀾號的三個騎士很快撤得乾乾淨淨。
而那艘渡輪,也重新回到了海面上,在海上乘風破浪而去。
至少看起來,這艘渡輪是正常行駛的。
至於它船頭的那個大洞爲什麼不再進水,那旁人就不清楚了。
林朔遙遙看了一會兒渡輪,坐回了躺椅上,嘴裏嘆了口氣:
“不聽勸。”
“阿爾法特能在修行道路上走那麼遠,必然是極度自信的。這種人,不聽勸正常。”苗光啓微微笑道,“這次撞船,他應該是故意的,就是想用自己的高絕修爲殺一殺我們的風頭。結果沒想到林朔手底下這麼硬,而且我也在,踢到鐵板了。”
“老爺子,剛纔我聽那個老騎士說,你跟這個白衣聖騎士交過手?”苗成雲這會兒問道。
“也不算什麼正式交手。三年前在歐洲碰見,神念撞了撞,感覺差不多。”苗光啓搖了搖頭。
“差不多?差多了。”苗雪萍淡淡說道,“他比你年輕至少十歲。”
苗光啓瞟了苗雪萍一眼,又看了看林朔:“年輕了不起啊,林朔還比他年輕呢。”
“這倒是。”苗雪萍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