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爹的描述,當時狩獵隊裏的人,幾乎跟這東西臉對臉了,所以看得很清楚。
這東西看上像鹿,大小也差不多,可頭上沒有角,身上的毛髮彩虹七色。
這麼罕見的毛色,我爹當時一下子就聯想到七色麂子了,趕緊叫住了其他獵人,沒敢輕舉妄動。
結果雙方對峙了幾分鐘時間,那東西忽然就消失了。
原本我爹還只是懷疑,可這東西消失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是憑空消失的。
於是他就確定了,就是這東西沒錯,好在當時沒有發生直接衝突。
回到家之後,我爹就跟我商量,這東西不是我們金家可以狩獵的,必須上報給獵門。
當時正好雲秀兒邀請我去紅沙漠,我一聽總魁首你也在,於是就答應下來。
結果正如苗會長說得那樣,七色麂子的毒素,是有潛伏期的。
兩天之後,我們金家獵人陸續開始毒發。
我爹和當時看到過七色麂子的獵人,毒發的當天就去世了。
然後又過了一天,我們金家的所有獵人,包括我在內,也開始發作了。
我當時五內俱焚,非常痛苦,也非常絕望。
可是沒想到,我最後活下來了。
整個金家,也就只有我活下來。”
金問蘭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雖然很平靜,可整張臉卻越來越蒼白,直至沒有絲毫血色。
汗水從她身各處滲出來,孕婦帶着的體味,一陣陣地刺激着林朔的鼻子。
林朔聽完這番話,扭頭看向了狄蘭。
作爲年輕一代最出色的生物學者之一,狄蘭神情凝重,緩緩開口道“人傳人。”
“是的。”林朔面色凝重,“金問蘭帶領的那支狩獵隊,並沒有跟七色麂子碰上過,可是也中毒了。”
狄蘭點頭道“這麼看起來,越來越像是一種烈性病毒了。”
“病毒我不太懂。”林朔問道,“狄蘭,我們應該怎麼辦?”
狄蘭說道“事情,算是有好有壞。
七色麂子作爲這種疑似病毒的宿主,本身非常強大,難以控制。
而這種疑似病毒,據苗會長推測,是以氣溶膠形式傳播的,極難防範。
金問蘭這邊給出的實例證明,這種疑似病毒有潛伏期,能人傳人。
這些都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金問蘭活下來了,而且她是自愈的。
那麼她體內,就可能已經產生了針對這種疑似病毒的抗體。
這對研製抗體血清,是極大的利好消息。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在科研領域的工作,也是要爭分奪秒的。
目前這船上懂病毒的,只有我和苗會長,還有a
e。
苗會長要跟你一起登陸狩獵,分身乏術,a
e懷孕了,我不會讓她參加這項危險的工作。
所以真要做科研,人手是嚴重不足。
老公,我想問你要個人。”
“誰?”
“楊拓。”狄蘭說道,“讓他帶一個專業團隊過來,包括設備,我要建立一個病原微生物實驗室。
另外爲了安起見,讓春叔把婚宴上另一艘遊艇也開過來。
安瀾號住人,那艘遊艇做實驗室。”
“好,我這就聯繫。”林朔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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