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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老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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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輩盟禮上沒了追爺,這對林朔來說,多少是個事兒。

    這意味着自己的兩門殺招,錘法和射術沒了。

    可林朔細一琢磨,其實影響也不大。

    因爲林家的錘法和射術,本就不是用來對付人的。

    對人用這兩門絕技,太過了。

    平輩盟禮最多不過是比武切磋,都是獵門中人,也沒那麼大罪過,犯不上取人性命。

    一塊鐵磚、兩根箭矢,也就足夠了。

    從山裏出來回到辦公室,這會兒這裏只有Anne一個人。

    林朔剛一坐下,就發現Anne的臉色不太好,似是有什麼心事。

    這個女子,就是這點讓林朔喜歡。

    位置,其實已經不低了,接觸的人也是行形形**,可在職場混了這麼久,心裏一旦有什麼事兒,還是能被人一眼看出來。

    這叫心思純淨,天生沒城府。

    當然,也可以說是心眼兒窄。

    可就是心眼這麼窄的女人,爲了林朔,居然能容得下狄蘭,這就讓林朔覺得更加對不住她。

    林朔拉過一把椅子,在Anne身邊坐下來,把她的手輕輕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手掌裏。

    嚯,小手冰涼。

    “怎麼了?”林朔柔聲問道。

    “導師剛纔打電話過來,數落了我一頓。”Anne低頭說道。

    “哦?”林朔心裏有些奇怪。

    苗光啓這個人,有時候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據林朔所知,他對Anne一向是非常愛護的。

    這種愛護,在林朔眼裏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

    能打這種電話過來,他在美國的老窩被人炸了?

    林朔按下了心思,問道:“他說了什麼啊?”

    “春叔也真是的。”Anne輕聲說道,“七十億美金的投資,確實是筆大買賣,可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嘛,好商好量就可以了,結果林朔你猜,春叔幹了什麼?”

    “猜不到。”林朔搖搖頭,“這種事情,我純外行。”

    “我導師在這方面也是外行啊。結果春叔爲了對付他,居然組織了一個兩百二十三人規模的談判團。”Anne說道。

    “嗯。”林朔點點頭,“那是咱春叔幹得出來的事兒。”

    Anne說道:“我導師一看架勢不對,趕緊去請商務律師。結果美國所有擅長商業併購案的律師事務所,幾乎全都拒絕了我導師的案子,並且建議我導師,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做無謂掙扎。”

    “這是什麼情況?”林朔奇怪道,“開門做生意,哪裏有買賣上門不接的道理?”

    Anne嘆了口氣:“因爲整個美國最好的商務律師,全都在這兩百二十三人名單裏面,這些律師事務所就是他們這些人開的。”

    “難怪。”林朔笑了,“已經接了春叔的生意了,自然不能再接對方的。”

    “可我導師急了啊!”Anne說道,“剛纔打電話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春叔啊,確實很過分。”林朔點點頭,然後攤了攤手,“可這事兒已經委託給他了,主脈狩獵,分家經商,這事兒是家裏的規矩,我不能越權。”

    “你就是故意的。”Anne白了林朔一眼。

    “我怎麼能是故意的呢?”林朔奇怪道。

    “我導師之前在沒有告知你的情況下,對你進行了考覈,這個確實不厚道,可他也沒想害你呀。”Anne嘟起了嘴。

    “我知道他沒想害我。”林朔說道,“他只是爲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實施着計劃。”

    “那你現在這樣對付他,合適嗎?”

    “我也是爲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實施着計劃。”林朔說道,“當然了,誰都不會想到多佛惡魔體內有貴金屬,這個機會的出現是偶然的。

    但是既然機會出現了,我自然會把握住。

    我和你導師,目前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可以齊心協力。

    可要是以後,我們倆目標不一致了怎麼辦?

    誰聽誰的?

    誰執牛耳?”

    林朔這段話說完,Anne原本略顯幽怨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她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林朔握着自己媳婦的手,說道:“念秋,你應該瞭解我的,我其實不想操這個心。

    我是可以去做一個啥事兒不管,就只管進山狩獵的獵人。

    這也是我的本色。

    可是獵門魁首,不能做一個傀儡,任人擺佈。

    這跟是不是親戚,有沒有彼此信任沒有關係,而是人在什麼位置,就要做什麼事情。

    當然,我林朔是個什麼材料,你知道,我自己也知道。

    打架應該不會輸,管理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到最後,還是要辛苦念秋你。”

    Anne搖了搖下嘴脣,輕聲說道:“可要是說起管理,狄蘭比我強呀。她是皇位繼承人,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性情果斷,魄力也大,我是比不上她的。”

    “嗐。”林朔搖了搖頭,“要說林家的分支,那確實適合狄蘭去管,家大業大,經得起她那麼折騰。可我這個主脈,那是窮得叮噹響啊,沒你這股子摳颼颼的勁兒,那一家人早晚得揭不開鍋咯。”

    “哦,你說我小氣。”Anne又嘟起了嘴。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朔趕緊岔開了話題,“對了,苗成雲去神農架,你給他批了多少差旅費啊?”

    “五百四十七。”Anne說道。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來回火車票我已經給他訂好了呀,雖然是硬座,可是靠窗呢,可以看風景的。旅館我也給他訂好了,當地的一家青年旅社,還是個單間兒,住五天。”Anne伴着手指頭一五一十地說道,“這些加起來,五百四十七塊。”

    “那伙食費呢?”林朔問道。

    “他回來憑**報銷呀,反正一餐不超過三十塊錢。”Anne問道,“有問題嗎?”

    林朔嘴角抽了抽,隨後連連點頭,“沒問題,你安排得太好了,我就說咱這個家沒你不行。”

    一邊言不由衷地誇着,林朔伸手入懷,把何鐵匠打好的那把短劍匕首拿了出來:“之前在喜馬拉雅山得了個犀牛角,我一直尋思給你做個什麼。

    可我這人,這輩子只會兩樣東西,一樣是狩獵,一樣是教書,其他是肯定不靈的。

    送自己老婆東西,也就只能送這種玩意兒了。

    別嫌棄。”

    一邊嘴裏說着這些,林朔伸手從Anne的衣服上,摘過來一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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