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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活着的感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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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筆去紅沙漠的買賣敲定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林朔和Anne還有曹餘生,正在隔壁商量事情。

    三房大堂裏,章進已經回去睡了,只剩下周令時替師傅師孃陪着客人。

    酒菜撤下去,茶水端上來,整個蘇家老宅裏最高興的就是老白。

    一桌子菜沒怎麼動過,大多還是肉食,從山裏回來的老白算是趕上了。

    對老白而言,其他什麼都好,就是這頓宵夜太辣,喫兩口得吐着舌頭喘一會兒。

    倦鳥歸巢,到了這個點,不僅章家白狼從山裏回來了,林家黑鳳也回來了。

    自從上午被Anne收拾了一次之後,小八已經徹底認清了形勢。

    原本在家裏,林朔是天王老子,小八跟林朔稱兄道弟,那等於是一字並肩王。

    可如今,後宮已經有娘娘坐鎮了,它這個小王爺,在林朔心裏就只能往旁邊站一站。

    雖說這事兒在情理之中,但小八的心情還是不太好。

    知道林朔和Anne在隔壁談事情,它沒去摻合,而是站在老白的背上,看着這頭蠢狼胡喫海塞。

    看了一會兒它覺得無聊了,一振翅膀,就飛進了三房大堂。

    沿着大堂房梁飛了一圈,小八看了看屋裏的人。

    周令時,它知道是朔哥的徒弟,按輩分是自己的師侄,不過畢竟不熟,而且小八也有點看不上他。

    狄蘭,笨婆娘一個,遲早是要爬上朔哥牀的,在小八眼裏跟Anne是一類人,這會兒沒心情理她。

    曹冕,不認識。

    看來看去,也就楊拓順眼一點,於是它翅膀一收,落在楊院士的肩膀上。

    一邊用喙嘴梳理着羽毛,小八一邊說道:“你們這些人啊,活着是真累。

    三個月前在阿爾泰山,我親眼看見,楊拓你跟這笨婆娘都憋着要弄死對方,這纔多久啊,就能坐在一塊兒喫飯了?

    還一塊喝茶呢?不怕對方在茶裏下毒嗎?”

    “八師叔。”周令時撓了撓頭,“茶是我泡的,沒下毒。”

    “我跟朔哥之間又沒其他師兄弟,什麼八師叔,叫人都不會叫。”小八白了周令時一眼。

    “你又不是人。”楊拓微微一笑,扭頭說道,“既然不是人,就沒別去學人,你看看喜馬拉雅山那頭白首飛屍,死得多慘。”

    “老楊,小輩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小八翻了翻白眼,繼續數落周令時道,“也不知道我朔哥被你下了什麼迷魂湯,居然會收你這個廢物當徒弟,人看着比師傅還老一輩,能耐嘛,像是師孃教的。”

    在門裏,說人能耐是師孃教的,這不是什麼好話,意思是學藝不精。

    不過周令時是個好脾氣,微微笑道:“師孃要是肯教我,我倒是願意。”

    這時候,狄蘭插進話來,問道:“周先生,你和小八嘴裏的師孃,指得是Anne小姐嗎?”

    周令時稍稍怔了怔,很快就琢磨出滋味兒來了。

    周令時這天晚上雖然一直在廚房裏忙活,不過就剛纔出來那一趟,他就看出來這位北歐公主,跟Anne不那麼對付。

    爲什麼不對付,周令時不傻,猜得出來。

    所以他就知道,這話並不好接。

    他知道自己是替師傅陪客人,得照顧客人情緒,於是說道:“公主可別叫我什麼先生,萬不敢當。

    這個師孃的叫法,一半是苗頭像,另一半也是我們這些晚輩起鬨,主要是希望師傅能儘快娶親。

    我師傅年輕不着急,我急啊,過了年我都四十一了。

    師傅要是不娶親,我這徒弟怎麼能趕在他前頭成家呢?

    公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令時你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不得罪人。”小八說道,“這個笨婆娘,我看也是遲早的事兒,大師孃二師孃都是師孃,你確實不能得罪。”

    “八師叔,被您這頓誇啊,我就跟喝了二兩似的,舒服。”周令時笑道,“您平時得多照顧我,我是您師侄呢。”

    “行,小子你以後跟我混了,叫我八爺吧。”

    “是,八爺。”

    小八點點頭,然後看了看狄蘭,“笨婆娘,你以後也得跟我混。

    你是不知道,現在那個婆娘啊,人還沒過門呢,尾巴已經翹上天了,我朔哥又寵着她,現在我都奈何不了她。

    咱得聯合,懂嗎?

    不讓你這二房的日子啊,以後慘着呢。”

    “你這隻鳥戲還挺多的。”楊拓哭笑不得地說道,“八字沒一撇的事兒,說得跟真的似的。”

    “老楊你怎麼老拆我臺啊?”小八問道,“你現在給我表態,這事兒你支不支持。”

    “支持啊!”楊拓輕輕一拍桌子,“這是成人之美,我特別支持。”

    “我也特別支持。”曹冕這時候也輕輕拍了拍桌子。

    “你小子誰啊?”小八問道。

    “我叫曹冕。”曹冕對小八笑道,“我算是林朔表弟,咱倆可是平輩。”

    “哦,你就是曹冕啊。曹家未來的家主,行,算是有資格跟我們商量事情了。”小八又扭頭看向了楊拓,“楊拓,我看這兒就數你腦子最好,你光支持沒用,你得支招啊。”

    “招兒我當然有了。”楊拓說道,隨後看了看周圍的人,聲音低了下去,“下藥。”

    “嘿!楊哥,咱倆想一塊兒去了!”曹冕一拍大腿。

    “你小子輕點兒,那婆娘耳朵靈着呢。”小八提醒道,“聽說在喜馬拉雅山還降神了,現在耳朵比以前還靈。”

    “哦!”曹冕捂着的嘴,隨後輕聲對狄蘭說道,“姐,你看,我那招靠譜吧,人家堂堂一個院士,都跟我英雄所見略同。”

    狄蘭這會兒有點尷尬。

    心再大的女人,到這會兒都得臊眉耷眼的。

    她雖然身上有一半的北歐血統,可父親是中國人。

    她那會兒遺傳病體徵開始出現,不方便繼續在歐洲上學,中學和大學是在燕京上的。

    所以中國文化不陌生,傳統文學也很熟悉。

    目前在桌子上談得事情,把男女掉個兒,不就是西門慶潘金蓮那點事兒嗎?

    在座的各位,都是王婆。

    最後,還是落在那碗藥上了。

    要是真的是一碗砒霜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

    “楊哥,這事兒我得跟你討論一下,我跟我姐意見不統一。到底應該下什麼藥?”曹冕見狄蘭低着頭不說話,對楊拓說道,“我的意思呢,是**。我姐是個狠人,一定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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