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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逢場作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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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中科院家屬大院,實際上的“特殊生物臨時研究小組辦公基地”。

    曹餘生這兩天的日子,過得愈發煩悶。

    目前的辦公基地,由國內六位生物界大拿牽頭,六個團隊分工明確,各自就山閻王展開理論及應用方面的研究。

    一個全新的物種發現,同時這個物種又在基因工程上有不可估量的潛力,這激起了大家強烈的研究。

    中國的科學家團隊,是曾經用算盤代替計算機,硬生生算出數據的科學團隊。

    老一輩學者在學術方面的執着和韌性,是非常強大的。

    目前基地裏的這六個老頭老太太,一旦卯上勁了,真可謂廢寢忘食。

    因爲他們知道,山閻王的基因數據共享通道,不會一直就這麼打開着。

    目前這個珍貴的研究機會,是楊拓以身犯險,隻身趕往前線,生生替中國搶過來的。

    畢竟,目前山閻王的發現地點,屬於外蒙。

    而外蒙正式委託的,是國際生物研究會,而不是中科院的生物研究小組。

    所以一旦阿爾泰山事件結束,山閻王如果被捕獲,那麼將送往瑞士日內瓦,而不是燕京。

    同時,數據共享也會被切斷。

    而這幾天,一直在曹餘生身邊裝傻充愣的苗光啓,開始有所行動了。

    研究基地的區域劃分得很清楚,平時六個團隊的研究區域,苗光啓和曹餘生這兩個顧問,按理說是不方便直接進去的。

    但食堂,是其中一套四合院的西廂房,這個是共享的。

    再廢寢忘食,飯還是要喫的,哪怕只是草草扒兩口。

    所以在食堂裏,苗光啓能見到這六位生物學家。

    於是喫飯的時候,就在曹餘生的眼皮子底下,苗光啓主動坐過去,就這麼跟人家愣聊。

    一開始,曹餘生聽得出來,他是在打聽研究進度,各種旁敲側擊。

    結果人家六位老先生警覺性很強,壓根就不搭理他。

    這讓曹餘生暗自好笑,同時也疑惑這苗二哥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兩天,苗光啓開始改變戰略了。

    他開始在六位生物學家面前,做有關山閻王的各種假設和推導。

    按年紀和輩分來說,這六位,都是國內生物學界的巨擘,年紀都在七十開外了。

    苗光啓五十多歲,雖然學術資歷傲人,但終究是他們的晚輩,名氣再大,在他們六人眼裏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同是一個行業的頂尖人物,真要顯出能耐來,對方還是識貨的。

    苗光啓一旦開始做山閻王的理論推導,六位老先生起先以爲他是在信口胡說,但聽着聽着,就把耳朵支起來了。

    曹餘生一直在旁邊看熱鬧,雖然他也是個頂尖人物,但生物學的東西跟這七個人比,那還是差幾個檔次,壓根插不上話。

    但苗光啓的用意,曹餘生看出來了。

    說白了,這是苗光啓變着法子,給這六位前輩喂招,把他自己知道的關於山閻王的知識,間接地告訴這六位老先生。

    同時,也相當於在跟中國生物學界,做有關山閻王的技術分享。

    山閻王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世上沒有人比苗光啓更清楚。

    因爲他早在三十年前,蘇家發生滅門慘案之後,就開始接觸並且研究山閻王了。

    比起這六位,他有三十年的先發優勢,掌握的東西當然就更多。

    可是他心裏再清楚,也不能明着說。

    因爲就連曹餘生都知道,以自己這個結拜二哥的德性,研究手段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成果當然有,但過程肯定是見不得光的。

    所以苗光啓只能這樣,用假設和推論,去提醒他們。

    這事情,在曹餘生來看,做得沒問題,也應該這麼做。

    畢竟像苗光啓這樣的海外學者,不忘本,這是值得稱讚的。

    可這事情做完的效果,卻讓曹餘生有些鬱悶。

    之前,兩人被人請到這幾間四合院裏,頭銜不低,待遇什麼也都不錯,但實際上是不受人待見的。

    尤其那六位老先生,對他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這也難怪,一個外行,另一個內行國籍還不一樣,六位老學究看得上他們倆才見鬼。

    可苗光啓把這事兒一辦之後,情況就不同了。

    之前碰到打招呼,老先生們叫苗光啓“小苗”,叫曹餘生是“小曹”。

    可現在,老先生們開始管苗光啓叫“苗先生”,或者是“苗教授”,都帶上尊稱了。

    而看到曹餘生,還是老樣子,“小曹”。

    曹餘生是何等人物?

    獵門六魁首之一,同時又曾是頂級的富豪。隨便跺一跺腳,門裏門外都要抖三抖。

    之前有苗光啓跟他一樣受氣,有人同病相憐,曹餘生還能勉強接受。

    可現在,光他自己一個人被別人瞧不起,這滋味就難受了。

    這兩天曹餘生在這片家屬大院裏,那真是屁股長瘡,坐不住。

    要不是這兒能知道林朔那邊的情況,他早就走了。

    而他之所以這麼關心林朔,一方面是責任感,另一方面則是愧疚感。

    林朔是獵門魁首,曹餘生是獵門謀主,而且他曹餘生是林朔爹媽的結義兄弟,兩人即是甥舅,又是叔侄。

    儘管面對林朔,曹餘生從不表現出來,但主觀意願上,他是想關照這個晚輩的,

    而那份愧疚,則落在範平安身上。

    這位曹家的老供奉,也不知抽了哪門子風,接買賣跑西北去殺林朔去了。

    而偏偏這個事兒,曹餘生當時受制於人,還不能告訴林朔。

    等到曹餘生能告訴林朔了,那邊已經開始封鎖了,消息傳不進去。

    哪怕是現在,消息還是傳不進去,因爲現在是單方面通訊,那邊能把信息和數據傳過來,而這邊無權跟那邊聯繫。

    如今,這多種的情緒攪和在一起,曹餘生這幾天日子過得很不舒坦。

    這天下午,苗光啓揹着手,晃晃悠悠地從食堂回來。

    曹餘生看着苗光啓進屋,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位結拜二哥。

    這傢伙別看目前瘦得跟猴兒似的,身份還是個學者,但在獵門內部,他三十年前就僅次於林樂山,如今這身造化,早已深不可測。

    但說上兩句,出出氣,那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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