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再也忍不住,終於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魏行山仰着脖子看着前面的這座屍山,整個人都魔障了。
他實在想不通,在這短短一個小時不到,林朔和Anne兩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這麼高的屍山,到底有多少隻螞蟻被他們幹掉了?
幾千只,還是幾萬只?
楊拓也仰頭看着,扶了扶眼鏡問道:“林先生,我能過去看看嗎?”
“不能。”林朔搖了搖頭。
“楊博士,你們快跟上來吧。那邊還有不少螞蟻,正在忙着搬同伴屍體。”Anne解釋道。
“哦,好的。”楊拓應了一聲,邁步跟上了林朔和Anne。
路過魏行山身邊的時候,這個學者輕輕拍了拍魏行山的肩膀,提醒道:“走了。”
魏行山這才醒過神來,晃了晃腦袋,趕緊跟了上去。
“老林,那麼多螞蟻。”魏行山快跑幾步,趕到林朔身邊,問道,“你是一槍槍扎死的?”
“差不多。”林朔看了Anne一眼,“只不過這些螞蟻到我槍口的時候,已經死透的了。”
“不會吧!”魏行山眼睛又瞪圓了,“難道你會小說裏的罡氣,就是那種激光似的,咻咻咻發射?”
“老魏啊。”林朔嘆了一口氣,“你念過書吧?”
“念過啊?初中畢業。”
“你都初中畢業了,還相信咻咻咻?”林朔白了魏行山一眼,“你受得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國家培養你容易嗎?唯物主義知道嗎?科學懂嗎?”
“老林,你這過分了啊!”魏行山惱了,“我這不是……崇拜你嘛!”
林朔一臉嫌棄把魏行山湊到自己面前的臉輕輕推開:“離我遠點!”
“Anne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魏行山扭頭看向Anne。
“林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咯。”Anne聳了聳肩膀。
“老林,你好好說,你怎麼辦到的?”
“怎麼,你想學啊?”
“如果你肯教,我當然願意啊!”
“來,叫媽。”林朔指了指身邊的Anne。
“啊?”魏行山和Anne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這是人家家傳的祕術,你既然想學,不得認她當娘嗎?”林朔說道。
“那……那還是算了。”魏行山撓了撓後腦勺,“我比她還大五歲呢。”
“那你還打聽嗎?”林朔問道。
“不打聽了。”魏行山不是個蠢人,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
繞了半天,原來這是Anne的家傳祕術,林朔自然不能替她透露出去。
林朔心裏清楚,“畫牢”這門絕技,是名副其實的祕術,對付螞蟻沒事,但要對付人,一定要出其不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門裏人的壓箱底絕活,除非至親或者生死之交,一般是祕不示人的。
Anne剛纔能把那副眼鏡遞給林朔,就是對林朔最大的信任。
魏行山這個人,人品當然不錯,不過這個僱傭兵頭子萬一多喝了幾杯,用這些向別人吹牛,那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說者無心,聽者就有意了。
不說給他聽,免得麻煩。
……
四人在這片蕨類叢林裏走着。
大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翻過了那座山頭。
眼前的景象,讓四人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