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楚弘毅點點頭。
三人說話間,飛機再度騰空而起,跨洋而行。
……
這天上午,園區主任曹冕正常上班。
隨着新的主任助理武媚娘入職,曹冕最近工作壓力算是減輕了不少,晚上好歹不用加班加點了。
昨天晚上他被楊拓嚇唬了一下,以爲自家夫人在酒吧里拉大提琴,真的是心理出現了什麼問題。
畢竟之前工作忙,夫妻倆幾乎見不着面,更別說好好溝通了。
結果昨晚這一夜“溝通”下來,效果很好,曹冕第二天早上哼着小曲就上班了。
曹冕的工作主要分兩塊,一塊是園區管理,一塊是獵門狩獵的情報支持。
現在武媚娘來了,曹冕就順水推舟,把園區裏的一切瑣事全都交給了她處理,處理意見和具體方案都是助理來,曹冕只需要最後看一下簽字就行了,工作量減少了一大半。
結果今天早上,武媚娘居然沒來上班,說是家裏有事,請半天假。
她是總魁首新納的夫人,家裏有事就是林府出事兒了唄,擱在以往曹冕肯定會過問,如今反倒不方便直接問了,這就跟不信任自己助理似的,有什麼事兒等她下午來上班了再打聽不遲。
獵門謀主在自己辦公室裏剛坐下泡好茶,屋子裏來了個稀客,苗光啓老先生。
這位身份可不一般,曹冕趕緊站起來迎接:“苗老,您來了。”
“啥就苗老了?說得我跟七老八十似的。”苗光啓一臉不高興,“我才六十嘛。”
曹冕笑着糾正道:“苗二伯,這樣總沒錯吧?”
“這纔對。”苗光啓在沙發上坐下身來,“今天我來,是給您這位獵門謀主大人負荊請罪的。”
曹冕屁股剛剛捱到沙發上,這就跟觸電似的站起來了:“您這是哪一齣啊?我哪敢……”
苗光啓一擺手,打斷道,“你坐下聽我把話說完。”
曹冕這才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豎耳聆聽。
苗光啓看曹冕這乖巧的樣子,神情很是滿意,說道:“南美那筆買賣,我是接了,對吧?”
“沒接,沒接。”曹冕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之前就是口頭說了一下,順便看看而已,沒有正式授權,所以這就不算您沒完成買賣……”
“你這個獵門謀主,很不稱職嘛。”苗光啓說道,“一是一,二是二,接了就是接了,沒完成就是沒完成。”
曹冕是個聰明人,這時候聽出苗光啓意有所指,說道:“苗伯伯,您就別跟我打啞謎了,您到底想說什麼?”
“道理很簡單嘛,我苗光啓都沒完成的買賣,那這場狩獵的難度,是不是很高?”苗光啓問道。
“那自然是了。”曹冕點頭道,“我已經把這筆買賣定爲“SSS”級,也請了林朔親自出馬。”
“這都是表面文章。”苗光啓搖了搖頭,“我替你更正一下,這筆買賣,難度是最高的‘X’級。”
“什麼?”曹冕驚訝道,“非洲那件事,我們獵門定調也是‘X級”,難道這筆買賣跟非洲的難度一樣?”
“何止是是難度一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筆買賣比非洲那筆還要難。”苗光啓說道,“非洲那筆買賣,是盡人事憑天命,事情的結局如何,人類修行者能起的作用只是一方面,主要得看九龍之間的博弈。
既然結果不因人的意志爲轉移,那事情的難度又從何說起呢?
而作爲博弈的重要籌碼,林朔這些當事人的安全,其實是相對有保障的。
現在南美這筆買賣,不一樣,情況很棘手,我當時也確實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那具體是哪種死亡威脅呢?”曹冕問道。
“曹冕,你不是修行者,所以你不清楚。”苗光啓說道,“修行到我這樣的程度,有避禍趨福之能,是福是禍心裏是有感覺的。
不過你要是真讓我說出來一二三來,我又不會算命。
你是獵門謀主,到底什麼威脅,你自己去找。”
“行。”曹冕點頭應下。
只見苗光啓臉上有了一些惱怒之色,說道:“林朔那邊,已經在開始作死了,我看他現在的人員安排,這就是胡鬧。
究其原因,是你和他兩個人,一個總魁首一個謀主,根本就不重視這筆買賣的難度。
你們自以爲趟過了非洲這灘渾水,就沒什麼能難住你們了。
可是你們要知道,獵人進山狩獵,從來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
輕忽大意,是會釀成大禍的!”
苗光啓這一番話,說得獵門謀主冷汗涔涔。
曹冕抱拳拱手,正色說道:“多謝苗伯伯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