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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東王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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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明,狩獵隊整裝待發。

    昨天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這兒本來就是個衆山圍繞的盆地,光線昏暗,周邊的情況看得不那麼真切。

    今天上午再一看,這個地方的氛圍跟之前的地兒感覺不一樣。

    自從進入西王母地盤以來,這是林朔第一次體會到大自然溫和的那一面。

    腳下是一片綠草地,兩三寸厚的土壤層,踩着軟綿綿的,很舒服。

    前面不遠的裂谷,有霧氣正在蒸騰上來,霧氣並不濃,給周圍帶來一片朦朧感。

    空氣聞着很新鮮,耳邊還能聽到鳥叫聲。

    隨着霧氣泛上來,無數的氣味訊息鑽入林朔的鼻翼。

    林朔很快就知道了,衆人眼前的這片大裂谷,裏面擁有一片森林。

    這是典型的溫帶森林,以常青樹和闊葉林爲主,裏面棲息的動物也很尋常。

    乍一問,除了幾頭猞猁稱得上是猛獸之外,沒什麼大傢伙,更沒有異種的氣味。

    如此一來林朔心裏多少有底了。

    看這個樣子,衆人以繩降的方式下到裂谷底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裂谷底部的那片森林,可以作爲臨時營地,裏頭甚至應該還有水源。

    這麼一來進可攻退可守,狩獵隊的落腳點至少是有了。

    情況看起來不錯,但林朔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很顯然,賀永昌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繩降由蘇鼕鼕打頭,人先下去了,很快通過抖動繩索傳來底下安全的消息,於是其他人依次跟上。

    而賀永昌則站在林朔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說吧。”林朔看了老賀一眼,“別藏着掖着。”

    “總魁首,這情況不對。”賀永昌沉聲說道。

    “哪兒不對?”林朔明知故問道。

    “您昨晚可是哄了一晚上的孩子。”賀永昌說道。

    “不是,我哄孩子怎麼了?”林朔翻了翻白眼,“你兒子賀天彪今年八歲了不需要哄,我家裏那三個還小呢,晚上不肯睡覺歌蒂婭又搞不定,我不哄怎麼辦?”

    “您哄孩子當然沒問題了。”賀永昌擺手道,“可按理來說,你昨晚應該是沒工夫哄孩子的。不僅你沒工夫哄孩子,蘇鼕鼕也沒工夫在旁邊聽一晚,而我老賀,也沒這個福氣在帳篷裏半睡半醒的。這事兒有蹊蹺。”

    “什麼蹊蹺?”魏行山這會兒也湊過來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經歷,很容易就能推導出來,這裂谷附近晚上是很熱鬧的。”賀永昌說道,“之前我們的遇上的異種天蝶、異種跳蛛,還有那些人形異種,都是從裂谷裏面蹦躂出來的。

    所以我們昨晚的紮營地點,就處在這些東西出入的交通要道上,按照常理來說,昨晚應該很熱鬧纔對。

    昨天上半夜,總魁首一開始拉着我和蘇鼕鼕聊天,估計也是防着這點。

    可結果呢,一晚上風平浪靜,反倒是總魁首家裏的兩位公子和一位小姐把總魁首給難住了。

    這事兒不對。”

    “沒什麼不對的。”林朔說道,“因爲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什麼道理?”魏行山問道。

    “出入要知道關門。”林朔說道,“這個道理畜生不懂,李泰安這樣的存在肯定是懂的。他出來一趟又回去了,說不定就把地底空間跟裂谷的通道給封住了,所以地底下的東西出不來。”

    “原來是這樣。”賀永昌嘀咕道,“那李泰安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其實應該也聽說過。”林朔說道,“華夏神話傳說裏,有這位的名號。”

    “啊?”魏行山問道,“誰啊?”

    “東王公。”林朔說道。

    “東王公?”魏行山大喫一驚,“聽這名字,好像是西王母的丈夫?”

    林朔說道:“在華夏的神話體系中,這人又叫東華帝君,掌管仙籍。

    用現在的話來說,這人是仙界的組織部部長,人想要成仙得道,都得由他來接引。

    當然神話這東西,形成自有其歷史和宗教的背景,杜撰成分較多。

    不過從他自己的話語中能聽出來,道教的有一種說法是有根源的。

    那就是他跟西王母一起並立於世,共理二氣,是育養天地陶鈞萬物的兩儀神。

    到底是不是夫妻,這個不好說,但在一塊兒總沒錯。”

    說到這兒,林朔就不往下說了,而是指了指老魏:“哎,人都下去了,到你了。”

    三人一邊議論這事兒的時候,狩獵隊正在繩降,這會兒其他人也都下去了。

    魏行山趕緊順着繩索下裂谷,而賀永昌則說道:“總魁首,那聽這意思,西王母跟東王公之間,似是並不那麼和睦。否則你看這東王公也不會出來,跟我們透了那些底。”

    說到這兒,賀永昌左右看了看,然後把飛天夜叉支在自己腦袋邊上,輕聲說道:“總魁首,你說是不是有可能,咱獵門祖師奶奶雲兒,跟這個東王公……”

    “打住!”林朔趕緊擺了擺手,對賀永昌語重心長地說道,“老賀啊,你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嘛,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怎麼可以亂說呢?”

    “我說什麼了?”賀永昌一縮脖子,矢口否認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那你把獸叉支棱起來幹嘛?”林朔白了老賀一眼,“這難道不是怕祖師爺怪罪,一道天雷劈下來?”

    “嗐。”賀永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東王公既然跟咱獵門祖師爺有舊,他還說過,他是瞞着裏面的那位跑出來的,這上下文一聯繫,難免會讓人有某種聯想。”

    “什麼聯想。”林朔問道。

    “什麼聯想不重要。”賀永昌擺了擺手,“關鍵是這裏我們好像有機會。”

    “什麼機會?”

    “西王母跟東王公不合,這難道不是我們的機會嗎?”賀永昌反問道。

    “老賀啊,你要是這麼想,那就錯了。”林朔說道。

    “還請總魁首指教。”

    “很簡單的道理。”林朔指了指賀永昌,“你老賀在外面偷人了。”

    “什麼?”賀永昌都聽傻了。

    “我打個比方,你老賀在外面偷人了。”林朔說道,“然後有一天,小三跑到家裏來,跟你老婆對峙上了。那這個時候,你幫誰?”

    “我不知道。”賀永昌搖了搖頭,“我反正幹不出那事兒來。”

    “嗐,比如說你幹了嘛。”林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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