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眸子閃了閃,似乎是明白了霍尊把花東和花寒請來的深意了。
花暖小手攥了攥,聽着男人篤定異常的話語,沒好氣的開口道:“他們來了,一定不會讓你如願以償了,當初你買我的一億,花寒可以還給你的。”
當初花寒通過傭人已經知會了自己的。
霍尊聽聞女人的話,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呵。
一個億?
對於自己和顧墨琛而言,這一個億好似是數字一般,不值一提。
但是對於花家而言,可是鉅款了。
這花寒可能捨得拿得出這筆錢,這花東並不見得。
花暖看着男人嘴角邪魅譏諷的笑意,不知道爲何,心底泛起一抹強烈的不安感,幾乎是要把自己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似乎,自己是太自信了。
自己如今一無所有,除了自己,除了親情。
自己也確實不知道還可以信任什麼了。
所以……
走一步算一步。
“我有點餓了,先喫飯吧。”
花暖直接出言打斷了緊繃的氣氛,惹得霍尊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聰明的小東西,懂得緩解氣氛。
不錯……
“嗯。”
……
花暖懷裏抱着小白,直接坐在了餐桌之上。
管家則是爲小白單獨準備了一份貓糧,花暖的鳳眸則是故作漫不經心的掃向四周,事實上,早已把這棟別墅摸得一清二楚了。
坐地百畝,這別墅高達三層,地下還有不止一層。
別墅之後,是莊園。
遠離市郊,但是風景極好,怕是屬於科隆市較好的別墅地段了。
嗯,不菲。
一想到這個價格,花暖多少有些感慨,這有錢的世界確實是不一樣。
自己要想逃,加上這具破身子,怕是跑不了的。
一想到這兒,花暖抿了抿脣,小口喝着碗裏的粥,食慾很不錯。
既然逃不了,那就好好的保存體力纔是王道。
看着花暖難得乖順的模樣,霍尊心情還不錯,胃口也好了許多。
只是這女人時不時的注意力都在那隻小白貓上,霍尊的心情可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管家,把這隻貓給我丟出去。”
花暖:“……”
“是,霍先生。”
花暖看着管家要上前,立馬開口阻攔道:“慢着,不準,霍尊,你幹嘛和一隻貓過不去?”
“因爲爲人小氣,愛斤斤計較,不習慣你看貓,不看我。”
花暖:“……”
呵,霍尊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自己竟然無語反駁了都。
花暖美眸閃過一抹暗光,看着腳底下的小白奶嘟嘟的模樣,小口小口歡快的喫着自己碗裏的貓糧,主動放低了姿態。
“霍尊,你不是孩子,沒有必要和一隻貓計較?”
“我是你老公,難道你不該看我?”
花暖:“……”
啊呸。
老公你個大頭鬼,誰說小爺我要嫁給你了?
呵,做你的大頭夢去。
花暖在心底盡是嫌棄,但是還是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我……看你,不看它,能不能別丟出去了?你不是說要養它嘛?”
“嗯,可以考慮,繼續喫飯,管家,再幫我盛飯。”
“是,霍先生。”
管家額頭上盡是冷汗,唉,服侍霍先生和夫人,真的壓力好大啊。
……
喫完午餐,昨天幫花暖檢查身體的醫生又來進行一個體檢。
確保花暖身體無恙,才放心。
“夫人,您放心,你的身體很好,等到6月的時候,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嗯,多謝。”
花暖用流利的英語對答,算算時間,婚禮之後,就是高考了。
這時間還真的是接得緊。
醫生不敢多言,迅速的退下,花暖則是抿了抿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霍尊去書房處理公事,自己倒顯得無所事事。
管家則是忙前忙後,婚禮的教堂選在了科隆市。
那麼意味着這棟別墅,花暖和霍尊會久住,所有婚禮需要的東西,都可以採購然後放置在這裏。
花暖看着管家忙前忙後,主動開口道:“管家,有空嘛?我想和你談談。”
這裏的管家,花暖之前似乎有過一面之緣。
但是真正接觸,也是來德國這幾天時間。
“是,夫人。”
聽着花暖流利的英文,管家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兒,直接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花暖的面前,等待着花暖的吩咐。
花暖美眸清麗,凝視着眼前的男人,輕聲道。
“結婚請帖發出去了嘛?我主要是指的花家。”
“已經發出去了,夫人,是電子請帖,關於書面請帖,會在三天內送達,我們也會有專人跟進,親自接賓客來婚禮教堂。”
花暖:“……”
霍尊做事細緻,到了極致,自然是不懷疑的。
許多年都未曾瞭解過花家的情況了,也不知道花家近年來如何了。
花暖忍不住開口道:“花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哪兒?”
“大致是非洲,東南亞一代,生意做得還不錯,有聲有色的,但是比起霍先生,自然是遠遠比不得了。”
時隔6年,終於通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花家的情況,花暖情緒有些錯雜。
因爲花家和霍尊一樣,雖然並不是主營黑市裏的生意,但是略有涉足,花昆涉足的少,但是據悉花東涉足的較多一些。
所以有些情況,並不能單純的查出來。
花暖抿了抿脣,查不出明面上的資料,怕是花東和花寒涉足的,都是黑市的生意了。
還記得當初,花昆苦口婆心的勸花東不要再做了。
但是花東卻執意爲之。
一晃多年,花暖也還記得當初的爭執。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花東當初的說理是爲了花家……
總之,花暖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也不大能記得清楚了。
但是印象之中,花東和花寒對自己都很好。
花東很慈愛,很慈眉善目,經常把自己抱在懷裏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