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我要說的是你一直關心的事兒。”
簡染:“……”
韓司明的架勢,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簡染美眸閃過一絲深意,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門口一直暗中保護自己的保鏢迅速的上前,架住韓司明的四肢,同時捂住韓司明的脣瓣,並不打算讓男人多言。
“簡小姐,顧先生說了……不讓韓司明叨擾您工作。”
“嗯。”
簡染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韓司明,看着男人被直接架走,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隨後不去看向韓司明,直接轉身進了設計部。
但是……剛剛韓司明要說的是什麼?
簡染隱約覺得……韓司明的那一句,你一直關心的事兒……是和自己切身相關的。
具體是什麼……一時之間卻不知道了。
簡染回到辦公室之後,莫名的……手心泛着冷意,冰涼的厲害。
……
因爲顧氏出事,顧墨琛一整個白天都在召開會議。
午餐的時候,叮囑周祕書給自己送來了營養午餐。
簡染食之無味,心裏有些不安,因爲……對於不知名因素的不確定性。
……
到了臨近下班的時候,周祕書已經主動地等到門口。
“夫人,顧總叮囑我來送您去目的地。”
“好的,麻煩了。”
簡染準備就緒,將自己手中的設計稿整理放在一邊,準備關電腦,卻看到了自己的郵箱裏收到了提示新郵件的消息。
簡染美眸一怔……
新的郵件。
會是什麼?
莫非是和顧氏設計部最新的抄襲有關,簡染歉意的對着等待自己良久的周祕書說。
“抱歉,周祕書,麻煩你等我一下,我還有點事兒……”
“好的……”
周祕書報以淺淡的弧度,畢恭畢敬的站在辦公室門口,準備給簡染開門的架勢。
簡染快速的移動鼠標,點開了新郵件。
簡染視線觸及郵件名的時候,美眸一怔……
簡染,這個是四年前的真相!想知道糖寶的親生父親是誰嘛?
簡染:“……”
簡染嚥了咽口水……對方是匿名發送的。
所以自己無法判斷是誰……
簡染心頭一驚……四年前的事兒,知情人只有王武一個人。
王武現在被顧墨琛擺平……已經許多不曾叨擾自己了。
自己相信顧墨琛的辦事能力,顧墨琛既然可以讓王武不來叨擾,多半是讓王武徹底在這運城市消失不見了。
那麼……這個匿名發送郵件的人……會有誰?
簡染心頭一驚……自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簡染……下意識的移動鼠標……點開了郵件。
然後……對方發過來的是一個視頻文件。
礙於周祕書在,簡染不方便直接看視頻,選擇了將郵件轉發到了自己的私人郵箱,等一下,自己手機可以查看。
轉發之後,簡染顫抖的將網頁關上,美眸閃爍不停,有些搖擺不定。
“夫人……這邊請。”
“嗯。”
簡染對上週祕書恭敬的眸子,嘴角報以淺淡的弧度。
……
從設計部到車庫的距離,雖然只有5分鐘的路程,但是簡染卻覺得好像是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坐進車內,簡染快速的坐在了後座位上,拿起自己的耳機,插入手機,查看了視頻。
周祕書並未起疑,以爲簡染在看最新的電視劇更新呢。
……
簡染打開視頻之後,看到視頻裏的場景,臉色微微一變,就是顧氏的地下車庫。
然後……視頻裏的人……簡染臉色再度一白。
是顧墨琛……周祕書,王武,董琴,王嫂……
還有顧墨琛身側的保鏢們。
王嫂……4年前的事兒……是誰一手策劃的?抱歉,我的眼睛裏揉不得沙子,所以,你如果要是敢撒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顧總,是她買通了夜宴國際的人給你房間裏下藥的,還有簡染,也是她派人引到你房間裏去的……然後……她還準備拍視頻,要把你和簡染的醜聞給曝光的。
她當年就是爲了股份……她想讓你在顧偉面前擡不起頭來,這樣,你就拿不到顧氏的股份了,還想讓韓司明恨你……全部都是這個女人一手乾的。
就是……當年因爲線路燒了,所以視頻沒有拍好,簡染第二天直接跑了……也沒有辦法派人捉姦,所以這件事兒,只有我們知道,夫人……得知4年後,簡染嫁給你,成爲顧太太之後,猜想你們倆並不知道4年前的事兒,也並不知道孩子的身世,所以……就想着找這世界上最狼狽,最惡劣,最不堪的男人來做簡染的男人……做糖寶的父親,來羞辱簡染。
那個……你們如果能夠離婚,那就最好了,因爲這樣顧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可以吐出來。
王嫂和顧墨琛的對話在耳邊像是魔咒一般響起。
簡染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什麼意思……
簡染臉色煞白的毫無血色可言,反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弄明白這個中原委。
眸子裏豆粒大的淚珠如珍珠一般從眼眶裏奪眶而出,滴落在簡染的手背和手機屏幕之上。
這個是上天……和自己開的多大的玩笑。
顧墨琛原來是糖寶的親生父親。
簡染淚如雨下,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甚至……當初……也不是意外。
是一場局……
是董琴設計的這一切。
包括前些日子王武的出現,都是董琴在設局的。
簡染覺得……自己是這豪門之中的最大受害者。
自己何其無辜……
簡家出事,自己男朋友的母親拿錢自己,自己因爲可憐的自尊選擇不要……卻被迫捲入這後母設計長子的計劃之中。
那一夜……夢靨一般的存在。
男人的狠虐至今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簡染嗅着鼻子,無辜的又何止是自己。
糖寶……呢……
……
周祕書沒想到簡染看着視頻看着看着竟然看哭了,當下就亂了馬腳,忍不住開口道:“夫人,您怎麼了,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