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見怪不怪，擺了擺手。
“沒事……時間不早了，大家喫飯吧。”
“嗯。”
秦穆挑了挑眉，看向自己身側的慕晚，慕晚雖然還是面無多少表情，一貫的淡然，但是沒受傷的左手卻攥緊成拳，暗示女人現在起伏的情緒。
秦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但笑不語。
慕晚並不知道祕書應該做些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秦穆的身側，看着秦穆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語和保羅總裁你來我往，脣槍舌劍。
慕晚靠着翻譯耳機，大概可以明白兩個討論的內容。
秦穆……準備在法國開分公司。
嗯……算是拓展東恆國際的影響力了。
秦穆一直都是有野心的男人……所以慕晚並不覺得意外。
有了東恆國際強大的經濟支撐，這秦穆無論是選擇做什麼行業……或者是參與哪一家法國公司的合作，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這個保羅總裁……意思是想要邀請秦穆一塊兒做香水行業。
法國是最浪漫的國度，在這兒做香水的話……無疑是一個熱門的行業。
慕晚右手受傷，不方便喫飯，都是左手一直在艱難的喫着餐盤裏的食物。
西餐的牛排都是需要刀叉切的……慕晚吃不了，只能艱難的左手用叉子喫些水果沙拉。
秦穆餘光看向正在小口小口喫着自己面前水果沙拉的女人，薄脣抿起。
“敬酒……”
慕晚：“……”
什麼意思？
慕晚擡眸看向自己身側的男人，對上秦穆邪魅玩世不恭的黑眸，頓時心漏跳了半拍。
“我今天狀態不佳，不太適合飲酒……慕晚，剛剛不是介紹了，你是我的祕書，嗯？作爲一個祕書，會飲酒，幫自己的上司當酒，請問有什麼問題嘛？”
慕晚：“……”
沒問題……
秦穆制定的制度，怎麼會有問題呢。
只不過慕晚卻沒有想到秦穆會厚顏無恥到這個程度。
慕晚嚥了咽口水，下一瞬，男人似乎是洞察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低喃道。
“慕晚，如果你表現的夠好，我可以收回開除剛剛那個祕書的指令。”
慕晚：“……”
對上男人邪佞的黑眸，滿是肆意的玩味，慕晚小手攥了攥。
自己……從來都沒有喝過酒。
根本不會喝……
男人的黑眸之中滿是嘲弄和意味深長，慕晚知道秦穆絕對是故意的。
慕晚深呼吸一口氣，對上男人玩味的黑眸，櫻脣抿起。
“好！”
說完，慕晚伸出自己未受傷的左手，舉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看着對面保羅總裁舉起的酒杯，主動勇敢的迎了上去。
“抱歉，保羅總裁，秦總他今天不太舒服，不能喝酒……所以，我陪您喝……”
說完，慕晚大概敬了酒之後，直接仰頭將辛辣的液體灌入自己的喉嚨裏。
國內喝酒都是講究先乾爲敬的。
慕晚是屏住呼吸喝的酒，所以喝完之後，有些恍惚，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
但是……還殘留着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