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好像去了後院，你去荷花池那邊找找。”上官睿見對方有些着急，趕緊問道，“出什麼事了？”
秦夢瑤現在心裏想着的只有鳩一個人，哪裏還聽得見對方問什麼，提着裙角就趕緊朝着後院的方向跑去。
上官睿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皺緊眉頭，若不是要事在身，他定要跟上去看看。
遠遠地看着鳩的身影，秦夢瑤叉着腰踹着粗氣，等氣息平穩一些才靠近對方。
“木頭。”
鳩聽見熟悉的聲音，挑了挑眉，轉身就要離開。
“鳩，你給我站住！”秦夢瑤見對方還要跑，大聲喝道，“不然我就直接跳進這荷花池！”
聽到這樣的威脅，鳩只好停下腳步，但是沒有轉身，用背對着她。
秦夢瑤見對方不肯看着自己，氣得跺了跺腳，趕緊走到他的面前，迫使對方看着自己。
鳩看着近在眉睫的粉紅小臉，不由得閃了閃神，趕緊向後退了一小步。
秦夢瑤沒想到對方退了一步，她不甘心地向前逼近一步，對方又向後退一步。
“我是不是長得很醜？！”
鳩搖搖頭。
“既然不醜，你躲我幹嘛？！”
鳩皺着眉，沉默半響才雙手抱拳道：“小姐，我只是一介下人。”
秦夢瑤楞了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下人？！”秦夢瑤大聲吼道，“你明明知道我從未將你看成下人，爲何要說這樣傷我的話？而且我們在一起的種種，那是一個下人能夠做的嗎？！爲什麼到了京城你就變了？！”
“……”鳩緩慢地擡起頭，直視眼前的小女子，極其認真地說道，“以前小姐還小，作爲下人自然要護着，如今小姐已經亭亭玉立，作爲下人自然要保持距離。”
“我不信！”秦夢瑤柳眉一豎，低聲說道，“我想聽真話！”
鳩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出聲，眼中透着複雜的情緒，複雜到她看不懂。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是。”
秦夢瑤沒有想到對方毫不猶豫就說出口，心裏不由得一顫，看着他的雙眸不由得紅潤起來，帶着一絲哽咽的聲音。
“是不是夜淺？”
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
“是不是她？！”秦夢瑤撒氣地衝了過來，抓住鳩的衣服，大聲問道。
對方依然沒有開口回答。
對於秦夢瑤來說，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她怎麼就那麼傻相信了夜淺的話，認爲他是喜歡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追問，也不會把自己逼到這樣的田地。
就算那個女子不是夜淺，又怎麼樣，反正都不是她。
甚至有些後悔，將他帶到京城。
鳩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點點鬆開他的衣服，彷彿一點點要走出他的世界，想要伸手抓住她，但是他不能，隱藏在袖子裏的手早已經捏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秦夢瑤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對方，一點點往後退，想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腦海裏，或許這就是對他最後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