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萬古公司的趙欣月。”
辦公室裏，趙欣月剛剛開始了她的首次直.播。
這就是公關部的好主意，爲了應對井新城公司對萬古的栽贓陷害，便讓趙欣月這個萬古大老闆直接站出來對話羣衆。
理由也很簡答，如果事情是我們做的，自然要一定程度迴避，再加緊公關手段。
可事情與我們無關，那就站出來講好了，沒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再加上趙欣月原本就甜美的外形，和一副少女老闆的頂級氣勢，很快就可以收穫一大批粉絲，自然也就能引導一部分輿論的導向了。
然而現實遠比想象中更殘酷，首次直.播進行了一個小時，不僅圍觀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彈幕上更多的互動是記者般的提問。
整場直播下來，趙欣月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溼了。
公關部正在整理現場，並增加準備工作，包括人設和水軍的利用。
趙欣月得了片刻的清閒，拉着我就跑出了公司。
在天台上，她垂頭喪氣的眺望着這座城市。
“我頭一回感到這麼的無力。”
“你太緊張了，”我看着手機裏的直.播回放，“身段放不開，也拉不下臉，也就只有開頭這一句說的還算正常。”
“你還損我是吧！”
“提出問題大家一塊商量嘛，要是我還做不好呢！”
說着我就也打開了一個直.播.軟.件，然後就放在欄杆上等着，“看看能上幾個人。”
沒一會就有倆人進來了，我還挺高興，“喲，不錯啊，大家好，我是天台小熊貓，爲了慶祝直.播間突破一人觀看，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翻跟頭。”
趙欣月還沒反應過來，我就退後兩步，真的翻起了跟頭。
“你神經病呀，這哪有人……臥槽，有人送禮物了？”
我翻完了回來一看，果然有人送了禮物，觀衆也上升到八個人了。
“感謝！感謝！出門在外，略展小計，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接下來是單手碎磚頭！”
剛纔上來的時候我看見一塊磚頭，是用來墊門框的，現在想起來就隨口說了，本以爲沒人要看，結果卻事與願違。
趙欣月拿起了手機，用後置鏡頭對着我，“人家說拍完就刷禮物！”
我撇撇嘴，硬着頭皮去撿了一塊回來，“真看啊？”
趙欣月用力點點頭，“真的啊！”
我舉起磚頭，吸了口氣，在左手鬆開磚面的瞬間，右拳直接打了過去。
嘭！！！
磚頭一份兩瓣，還有些碎渣飛濺到各處。
“哇塞！”趙欣月興奮的開始給我鼓掌，“你太厲害了！”
我甩了甩手，走過來想要看手機，“別廢話，我看看能送什麼禮物。”
趙欣月卻連忙閃躲，“你別看了，我先看。”
“不行！拿來！”
我直接搶過手機一看，直.播觀衆只剩下一個，好像還是個機.器.人。
我擡頭瞪着趙欣月，“哪有人要刷禮物？”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是我想看，沒想到你真的能打碎磚頭！嘻嘻！”
“你大爺！”
我追着趙欣月假裝要打她，兩個人在天台上打鬧了一陣子，她的情緒也緩和過來了。
公關經理髮來的信息又催我們下去，趙欣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她的‘直.播.間’。
我在外面看着女孩無奈的樣子，只好給雷羽打去電話，讓他安排幾個百人去給趙欣月捧場。
很快，趙欣月那邊就傳來了興奮的聲音，聽起來是人數正在不斷的增長。
有人刷禮物，有人帶節奏，很快就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經過連續五天的直播，趙欣月的人氣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可以說是個飆升起來的新晉網紅了。
這個時候，關於萬古的負面消息也降到了很低的位置，通過所有人的不懈努力，總算是將將度過了這一關。
這五天我一直睡在了萬古，直到聽到了好消息，我才忽然想起點事情。
那天答應林月給她打回去，結果一忙活就給忘了！
現在如果打電話回去，絕對得不到好臉，我乾脆直接去她家一趟。
正琢磨着，忽然有人打響了我的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是石磊麼？”
“是我，”對方這個女聲很熟悉，“哪位？”
“我在萬古樓下，希望儘快與您見面！”
我聽出來了，是冥燕！
“好，你直接上來。”
很快冥燕就乘坐電梯到達這裏，我讓人將她引入一個空的會議室，只有我們兩個在此見面。
上一次將冥燕抓回來問話之後，她已經表示不會報警，所以也就送她回去了，或許是有和Epoch或者基因記憶程序相關的原因，這個冥燕對我們的態度倒不算惡劣。
這回她顯得憔悴了一些，說話也更加開門見山，“石磊先生，我想請求您的保護。”
“出了什麼事？”
“井新城被人毀掉了，PanGu本來想讓我去東南亞，但我逃了出來。”
我繼續問道：“以您的地位，完全可以申請政F的庇護啊。”
“我已經申請了，但是我不喜歡被動挨打，還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勢力，能夠協助我對抗我的敵人。”
“你的敵人？”
“沒錯，井新城不算什麼，真正的麻煩是PanGu，我這次一定要和他們鬥爭到底！徹底瓦解他們準備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危害！”
“你都知道了什麼？”
“這次回去，我祕密探聽了很多井新城的事情，包括維迪利素的運作方式。”
我聽完一驚，維迪利素是誘發D型預種空氣劑的唯一條件，PanGu如果已經向全球的一線城市散播了D型預種空氣劑，那麼只要吸聞過的人們再接觸維迪利素，那麼就會誘發D病毒的完全變異，人類也就開始變成喪屍了。
同樣的，井新城之前向各國城市推廣的新型感冒藥，也將受到維迪利素的影響，變成催化末世誕生的世紀性毒.藥！
我對冥燕認真問道：“他們想要怎麼傳播維迪利素？”
冥燕說的一字一頓，“利用人工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