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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皇半仙酒吧有些特殊的地方。
它一反往日通宵達旦的慣例,才夜間十點就早早的關了店門。
三兩熟客稀稀拉拉的來到門口,看到今日閉店的牌子,罵罵咧咧的又走遠了。
店中,酒吧老闆皇上坐在吧檯上面,斜眼看着一旁的豆汁。
他忍不住對旁邊斟酌小酒的雷羽和孫瑞秋說道:“女大不中留啊!”
原來豆汁不顧老闆就在身邊,一雙美目只盯在張春身上。
他和俊傑都坐在我的同一桌邊,身後是十幾個各自帶來的弟兄。
弟兄們在我們面前挪開各個酒桌,騰出了一塊空地。
此時的空地上,正跪着八個男人,部被麻繩束縛了雙手。
俊傑首先開口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盯着這裏的?”
一個愣頭青迴應道:“是你爹!”
俊傑臉色一紅,抄起酒杯走了上去,直接拍在了愣頭青的面門。
啪嚓!
愣頭青當即倒地,不過馬上就掙扎着要爬起來。
似乎臉上緩緩流下的血水根本不是他本人的。
俊傑跟着又打了一個巴掌,愣頭青還是不甘示弱。
直到被打的爬不起來了,愣頭青的眼睛裏仍然透露着暴戾和怨恨。
俊傑沒幹過這種審問的活兒,累到了氣喘吁吁,還是沒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扭頭看向雷羽,“天雷哥,您給我們上一課?”
雷羽撇着嘴又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你小子又偷懶。”
我笑着抱拳拱手。
孫瑞秋接話道:“都是同學,自己沒問出來,別人問出來了,多沒面子?”
我擺擺手示意她看破不說破,不過俊傑倒是大度,“拉倒吧!人各有專精,我不擅長這個,沒什麼可丟面子的!”
說話的工夫,雷羽已經走到了剛纔被打的愣頭青面前。
他蹲下來問道:“小兄弟,你聽過一句話麼?”
愣頭青傷的沒辦法應聲。這話是這麼說的,‘有些我們堅信不疑的,其實從來沒有;有些我們壓根不信的,其實一直都在’。”
豆汁忽然接話道:“我聽過!是愛情!”
吧檯上的皇上沒好氣的拿過一瓶酒,自己咕嘟嘟的灌下去了。
雷羽這邊,只是摸了摸愣頭青的腦袋,隨後起身來到另一個跪下的人面前。
這個人年歲稍大一些,臉上還有條駭人的刀疤。
不過在看到雷羽的時候,刀疤臉不自覺的流下了冷汗。
雷羽問道:“認識我麼?”天、天雷哥……”認識就好,聽我說,如果你是大拳的人,今天就會死在這裏。”我不是!”刀疤臉馬上透了底,“我是玉皇的人!”
孫瑞秋拿着酒杯和皇上碰了一下,問道:“玉皇是什麼?”市裏一個小幫派。”
雷羽的問詢還在繼續,他指着愣頭青,對刀疤臉問道:“他也是玉皇的?”不是!他是九江幫的!”
雷羽側頭看了一眼,愣頭青正惡狠狠的瞪着刀疤臉。廢物!”這個不叫廢物,”雷羽解釋道:“叫做識時務。”
說着話雷羽站了起來,朗聲道:“大拳的人,自己站出來。”不是!我不是!我是老虎的人!”我是大強劉手下的!”我都不認識大拳,是高九給了我兩千讓我來的!”
陸陸續續的,這些人就都招了。
俊傑在一旁都看傻了,自己呢喃着,“差距太大了吧?”
我應道:“老雷就是典型的,人立名,樹立影。”
等俊傑在電腦上記錄下所有人的幫派之後,雷羽纔對衆人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說着話他還解開了刀疤臉手上的繩子,囑咐他道:“把男孩帶上。”哎!是!是!”刀疤臉忙着就去攙扶愣頭青。
等他們接連要離開的時候,雷羽最後又對那個愣頭青教育道:“長點記性,以後別爲了無所謂的事情丟了命。”
至此,這些各幫調派來盯梢皇半仙酒吧的哨探,算是都撤離了。
雷羽回到座位上繼續端起酒杯,沒成想還被旁邊的皇上調侃。小雷也學老成了,出口就是道理啊!”
雷羽喝了一口,應道:“生活越是平靜,就有越多的年輕人會走上這條路,我沒法改變這個世界,可希望至少能保下幾條性命。”
皇上努了努嘴,“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你師父。”有結果了!”俊傑突然喊了起來,“這些小幫派最近都被大拳召見過!”我就奇怪什麼時候得罪了那麼多人!”孫瑞秋接話道:“早知道就給他們點教訓,把這些人都滅掉,不那麼輕易的放走了!”
皇上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張嘴閉嘴就滅誰,你以爲把這些小嘍做了,能有什麼好處?警方隨時找你去喝茶!”
張春補充道:“那也不能就這麼忍了。”當然不能忍,”我說道:“不過這幾個人沒什麼用,要幹,就把他們背後的小勢力都吞了!”
聞言,皇上和雷羽都笑了。
俊傑詫異道:“這任務量可不少,他們這些幫派之間又錯綜複雜,你前面打着這個,後面說不定誰就給你一下子!”不一定非得用打的,有些可以懷柔點,隔閡的我們就分裂他們,貪財的我們就收買他們,別忘了,我們還有趙家的千金大小姐。”
趙欣月,現在掌握着我們的財政大權。
豆汁四下看了看,“欣月姐去哪了?”
俊傑指了指酒吧後間,“車庫裏搗鼓她的機器人呢!”
我敲了下桌面,“今天晚上,我們要查清楚這些受大拳指派,來和我們作對的小幫派,儘可能知道他們的一切。”知己也得知彼,”雷羽說道:“各自的弟兄們還是得加些操練,個人實戰增強,對接下來的報復行動很有幫助!”
張春也若有所思,“現在我們要以一敵多,咱們自己的人馬就不好分散,需要整合起來了。”敵人的數量太多,我們將要面對的麻煩也更多。”就讓玉天市的夜晚,更加喧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