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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賽場裏的隱約不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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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啃食屍體的喪屍突然向我撲了過來,來不及開射,我迅速摘下箭矢一大步邁過去刺進了它的眼球,稀爛的膿湯兒濺了一手,顧不得擦拭我就趁勢跑到屍體旁另一隻喪屍背後,扔掉反曲弓用左手砸在它腦袋上,直接把它按倒在地,另一手握着長箭再次捅進了它的後腦。

    解決了這兩個後顧之憂,我趕緊撿起長弓射出第三箭,射穿了一隻喪屍的胳膊,它剛剛差點抓住其中一個男的,這一下讓它的身體失去平衡,被攻擊的男人見狀急忙用手中的大扳手掄了過去,把喪屍打翻在地,隨即用扳手猛砸喪屍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另一隻喪屍撲到他背後,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就咬在他肩膀上,男人發出痛苦的嘶吼倒在了地上,偏偏剛被他打翻的喪屍沒有死透,也跟着抱住了男人,一口咬在他臉上,當即就撕下一大塊臉肉。

    “啊啊啊!”

    另一個男人見同伴死傷在即,瘋了似的揮舞起手裏的單手斧,還真劈開了一隻喪屍的腦袋,可也同樣被另外的喪屍撲到,好在沒有被咬到,只是斧子脫手飛了出去,喪屍追着屁.股撲上來,他坐在地上接連後退,稍微慢點也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我扔下長弓衝了過去,一個魚躍抓住地上的單手斧,側翻一圈之後正好到了後撤的男人身邊,左手抓起他的大腿用力往後一掄,男人就勢向後翻滾躲開了危險,跟着我一斧子劈在了追逐他的喪屍頭上,這一下直接掀開了半個頭骨,黑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斧刃夠鋒利,我喜歡。

    緊接着又一隻喪屍撲了上來,一手就抓住了我的左肩,我急忙用左手肘抵住了它的下巴,跟着擡腿給它踹了出去,喪屍一個不穩摔坐在地,我跳過去用膝蓋撞上它胸口,把它騎在地上,右手斧子當即劈開了它喫飯的傢伙事兒。

    還剩下的兩隻喪屍都在啃食剛纔那個男的,這傢伙儼然已經沒救了,卻還沒有死透,仍然發出哀嚎。

    我把斧子砍在身旁的小樹上,之後從被我射死的喪屍身上拔出那兩支箭,一手一支,走上前同時結果了這倆正喫的不亦樂乎的臭肉。

    八隻喪屍全都廢了,我看了看眼前被啃的面目全非的男人,裸.露的兩排牙齒間一條被染的黑紅的舌頭向外耷拉着,我嘆了口氣,把手裏的箭交給另一個驚魂未定的男人,讓他幫他的朋友解除痛苦。

    到了這時再看轎車的方向,那邊的四隻喪屍也都被解決了,可祈晨的表情卻變得冰冷起來,她從車裏拽出一隻喪屍的屍體扔在地上,用砍.刀將它劈成三瓣兒,又站起來用腳一次又一次的踐踏着,直到黑血濺染了她整個小腿和鞋面,喪屍的腦袋也被跺成了肉醬,可似乎還是不夠解氣。

    她的反應似乎已經預示了車裏那個小男孩的下場,我取回斧子走了過去,從車窗往裏看,後座上,小男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人卻已經失去了氣息,他的脖子上有一個血淋林的豁口,暴.露着裏面的器.官。

    我走到祈晨身邊,拽了下她的胳膊,她卻一把甩開了我,“滾開!我沒事!”

    這時,孩子的母親,那個青年女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當她看清車裏的景象時,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上——

    “呃…呃……呃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說不出任何一個完整的字眼,嘴裏只剩下淒厲的嘶吼,她開始不停地抓撓着自己的身體,臉頰和手臂上被抓出道道血印也像是渾然不覺,接着又用腦袋撞車門,一下又一下,眼淚混合着血水飛濺到車門和地上。

    剛纔被我救了的男人此時也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已經送了奄奄一息的同伴上了路,一過來他先看了看孩子的母親,隨後又看向我,把手裏的箭.矢遞還回來了。

    這時轎車旁崩潰的女人稍微停頓了一下,轉頭又看向祈晨,張嘴就道:“你怎麼搞的!你怎麼搞的啊!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你怎麼沒能救他啊!啊……”

    一聽這話祈晨的火兒又來了,不過她沒有對女人撒氣,轉而看向我身邊的男人大喊道:“哪有你們這樣的!這種比賽幹嘛帶孩子來!他嗎的!還在這兒紮營!他嗎作死吧!你們都他嗎的傻比啊!”

    男人咬着嘴脣沒有說話,反而是女人扶着車門慢慢站了起來,“你沒能救我兒子!你就眼睜睜看着他被……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說着話女人就衝上來推祈晨,祈晨瞪起眼睛,一拳打在女人肩上,“你給我滾開!你兒子被困在這兒的時候你除了瞎喊,你又幹什麼了!”

    祈晨這一拳打的不輕,女人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她想再爬起來卻連雙腿也使不上力氣了。見狀,我身邊的男人趕緊過去抓住了女人的肩膀,“霞姐!您冷靜一點!小豪沒了我也難受!他要是知道也不想看見您這樣啊!”

    “沒了…沒了…我什麼都沒了……老劉死了,兒子也死了,我什麼都…什麼都沒了……”

    “你們……”

    祈晨還想說話,我趕緊過去用一根手指擋在她嘴前,“別說了。”

    “切!”祈晨使勁啐了一聲,轉身撿起地上的弩.矢,“走吧。”

    我也跑去收回箭,又拿上反曲弓,至於單手斧我就當酬金收下了。剛要和祈晨離開,那個男人忽然叫住了我們,“請等一下,抱歉,能不能麻煩你們再幫個忙?”

    祈晨根本沒理他,我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就繼續道:“我這大姐現在的狀態你們也看到了,我想你們幫我把她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我們的車裏還有些喫的和物資,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後,也可以分給你們。”

    我看了眼祈晨,“晨姐,怎麼樣?”

    “沒興趣!”

    “別這樣,就算看在喫的的面子上。”

    祈晨在這種世道里是個務實的女孩,不用我多費口舌去講道理,簡單一說她也就同意了。

    後來我還發現,那個小男孩的死並沒有對祈晨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說明她過去的經歷也不是白紙一張。

    中午過後,我們四人在一個低矮的山坡上落腳,剛纔營地的帳篷也帶了過來,支好以後,把早已昏睡過去的女人放了進去,而我和祈晨還有個那個男的就在外面簡單的喫一些午餐。

    男人自報名字是謝鳴,那個女人則是李霞,兩人僅是同行的朋友,李霞的丈夫在半年前病故,留下個兒子全靠李霞和其他幾個朋友照顧,現在,也就剩他們兩個了。

    和謝鳴的交流中我們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他們這夥人並不是來這裏參加比賽的,而是在三個月前逃到這裏的,看到外圍的鐵絲網時,他們還覺得終於找到有守衛的地方了,卻沒想到這裏面仍然荒無人煙,而且當他們想從鐵絲網離開的時候,卻遭到了槍.擊,不得不退回來,而後又去另外幾個有鐵絲網的地方,同樣是沒有任何交流,直接就被趕了回來。從那以後,他們這些人只好在這片地面上苦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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