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我做困獸之鬥時突然傳來的快速的腳步聲。
眨眼之間,腳步聲忽然消失,緊接着一個瘦弱的身影便從樓梯扶手上滑落下來,同時帶着弓弦緊繃的聲音
嗖
撲哧
最前面的喪屍應聲而倒,它的頭顱被一支利箭貫穿了太陽穴。
繼而又是拉弓搭弦的聲音,隨即又一支利箭放出,瞬間放倒了另一個怪物。
下來的這個人影,正是弓女蘇柒。
蘇柒在臺階上側立身形,下半身穩穩的固定在原地,同時雙手連續的將箭矢搭在弓弦上,拉開再射出,整套動作連貫有力,且迅猛無比隨着弓弦的脆響,一隻又一隻的喪屍翻倒在地,繼而順着樓梯滾落下去。
這回算是見着綠箭口香糖的現實真人版了而且還是女版
只用了大約十幾秒,面前的喪屍們就全部中招了,紛紛倒落摔到了樓梯的最底層。
我再次看向蘇柒,小姑娘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了。當射殺完所有喪屍之後,她扭頭看了看我,見我並無大礙,才漸漸鬆了口氣。
我剛想說什麼,這時樓上再次傳來腳步聲,很多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哦西蘇柒妹子爲磊子成功送上主角光環”
狄巖真是人未到、聲先至。
跟他一起下來的還有林月、小雨、葉子、大林。
衆人一下來便看到我滿身血污的樣子,一個個都焦急不已,一邊急聲詢問一邊就要從扶手上翻過來。
“別緊張,我沒事。”
不等我再多說,忽然從一層再次傳來一聲嘶吼,看來還有沒死透的。
我伸手攔住衆人,隨後提着刀就下了樓。
到了底層屍堆旁邊,正好看見一隻喪屍掙扎着想要爬起來,蘇柒的箭矢射在了它的臉上,沒能完全殺掉它。
我走上前一刀將其結果,然後一邊檢查其他喪屍一邊用刀去捅入它們的大腦,以保證絕對的安全。
趁着這個空檔,上面的人也下來好幾個,我先擺手示意衆人禁聲,然後再次提刀走向一層那幾個房間裏查看。
這回林月和小雨可是對我寸步不離了,在我不經意看到她們的時候,也發現她們盯着我的眼神中帶有不安和埋怨。
沒有過多的在意,等查清這些房間裏再無喪屍之後,我又轉頭走了回來。
蘇柒此時已經來到屍堆旁邊,正在拔出那些箭矢,用一塊白布擦淨箭身之後再次放回後背的書包之中。
“謝了。”我對着小姑娘說道。
蘇柒只是搖了搖頭,又繼續收拾她的弓箭了。
這會林月和小雨正一刻不停的檢查着我的全身,還拉着葉子幫忙檢查,即便我再厚臉皮,這會被三姑娘沒完沒了的弄身上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趕緊叫停,告訴她們我沒事,然後帶着大家先上樓了。
我們回到被桌椅擋住的樓梯上,大林一直留在這,正在將擋路的雜物紛紛清除開來。
這個時候,我的老舍友羅俊傑也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來的。
他衝我擺了擺手,然後對其他人道“我和他單說幾句。”
在看到沒人阻撓之後,俊傑纔將我拉到一邊,然後對我耳語道“老五,我就說兩句,第一,你一定不要再脫離隊伍單獨行動;第二,那個拿着弩弓的貧小子最好也不要離開你的視線。”
我沒有任何迴應。
俊傑在說完之後,只是再次看了看我,隨後便邁步上樓了。
狄巖這時才慢慢靠了上來,他剛纔去檢查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一邊看着俊傑遠去的背影,狄巖一邊輕聲對我說道“磊子,我看你這哥們要危險了。我跟你說,剛纔是他告訴我們這裏有喪屍,我們才及時下來的,當時他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孫愛奇好像瞪了他一眼,不過這哥們卻當沒看見,還跟我們說這些喪屍是他們爲了在遇上壞人的時候來拖住對方以便於自己隊伍逃跑用的。”
“嗯,”我算是應了一聲。
狄巖繼續道“而且之前那個一身黑衣的女人來的時候,也是這個羅俊傑告訴她,那u盤被佈雷亞拿走了,那時候孫愛奇也有點不滿的意思我看你還是跟你這老兄弟聊聊吧,不行就來咱這邊,也可以”
“狄巖,”我打斷了他的話,“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哈”
我搖了搖頭,反問道“其他人呢。”
狄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脫口而出道“都在樓上。胡小新下來不方便,我就讓辰瑞留下來看着她。子青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索性也不叫她了,一看這情況師堯也就主動留在上面,另外李川河也是。”
我點點頭。
這時小雨過來又打量我一遍,確認真的沒有問題以後,才問道“石哥,你有沒有看到七哥”
這次是搖頭。
“那、那怎麼辦”
“回頭再說,先上樓。”我平靜回道。
狄巖再次開口問道“喂,磊子,你想着什麼呢也跟大家說說,樓上那情況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把真夜重新系回腰上,這次只是確保它不會掉下來,就不再用那塊布包裹刀刃了。
一邊向上走,我一邊讓聲音迴盪在這樓道之中
“你們的人性遊戲,結束了。”
ix捲開篇
我叫石磊,男,20歲,生日是6月24日。家住山風市古豐區凌惠大街23號樓,曾經是山風經貿學院計算機系的一名大二學生,幾個月後過完生日我也就21了但是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那天。
2012年12月29日,末日病毒侵入了我所生活的世界,隨之而來的是諸如殘虐、殺戮、悲涼、痛苦等一系列的詞彙,當然,還有那更加恐怖的喪屍大軍。
爆發之初,爲了找尋自己的父母,我毅然從家中跑了出來,來到這血腥殘忍的世界。在周邊不斷地有人死亡離去的環境下,我很幸運的活了下來,並且成功穿過了兩座城市,來到此時所在的省會玉天市。
時間一晃,從我離開家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了。父母還沒有找到,我仍在憑着僅存的意志掙扎着活下去,期望在官方建立於市南的玉天安全所中能夠遇到他們。在這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上,我帶領着一些在危難中建立信任的人們共同生存,同時也逐漸發現了自己的改變。
“你們的人性遊戲,結束了。”
接下來故事的展開,發生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兩小時之後,地點還是那個該死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