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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第三卷 永遠的三角梅 44.網絡版大結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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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幾份報告,出院的時候沒出來,我今天過來拿,順便也諮詢一下醫生後續的康復問題。”他回答,而後又道,“我哥並沒有回從川。”

    “哦?那……”

    秦洛弟弟又笑了下,“我把他接回我那了,在外省,遠着呢!我哥還在恢復期,需要一個好的環境,也需要人照顧。”

    “外省啊……”難怪她那次來秦洛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是他弟弟把家人都接去了外省,“那……我還來得及,具體是哪呢?我趕過去看看!”

    秦洛弟弟卻道,“姐,不用了。”

    他叫她姐,有點突兀,可是她聽着卻很舒服。在此之前秦洛弟弟於她而言都還很疏遠,這樣一叫,倒是覺得親近了不少,但是爲什麼說不用了呢?

    “我哥想開始新的生活。”他垂下眼眸,輕道,“這幾年下來,他身心都遭到重創,身體的創傷是看得見的,可心理的傷害……姐,你懂的。”

    他重新擡起眼眸,眼眶還是泛了紅。

    蕭伊然想起那個在黑夜裏掙扎、殘喘、咆哮的身影,心痛不已,捂着嘴點頭,眼淚已經墜落下來。

    “漫長的那幾年,有些東西是他深惡痛絕不願再回首的,也不願展現在世人面前,所以,他想和從前的一切劃清界限,和這裏的一切劃清界限,在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姐,他大概……也不願意你打擾他,畢竟你見過他最不堪的樣子,而事實上,他也許可以忍受他的卑微和狼狽被每個人看見,唯獨不願袒露在你面前。姐,記住他最好的時候吧……”

    蕭伊然於是篤定,秦洛弟弟是知道她和秦洛的關係的,他的意思,是再也不要她和秦洛見面了嗎?

    “可是……”她含着淚,無法接受這件事。

    “姐,這樣挺好的,以後你和寧哥都不用再來看了,我哥會好好的,你們放心。”他笑了笑,又道,“對了,這麼多回你們來,我和我媽也沒有想到要招待你們,實在是失禮了,你們別見怪,今天就讓我請你喫頓飯吧,走!”

    他說着,就已經領先走了,蕭伊然只好跟上去。她和四哥怎麼會見怪呢?秦洛那時情況那樣不樂觀,誰有心情請客喫飯?

    餐館裏,秦洛弟弟說了許多,都是關於秦洛的情況。

    “說話還不行,但比剛醒的時候好多了,醒來那會兒好不容易能說幾個單字,現在可以說詞,他恢復得很好,才幾天,算是進步神速了,就是行動還十分困難,但我哥能克服的,你瞭解他的毅力,是不是?”

    聽他說話,蕭伊然才漸漸放寬了心。只是,真的再也不能去見秦洛了嗎?心裏感到十分失落,也有些難過,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自私。非要見他一面是爲什麼呢?還不是爲了滿足她自己的願望,卻枉顧了他的意願,既然他不想見她了,那尊重他的決定纔是對他最好的吧?

    秦洛,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這樣想着,心中卻還是酸楚不已。

    她看向窗外,抹去眼角的淚痕。外面陽光明媚,溫暖如春,窗臺一排的三角梅,陽光下開得如火如荼。

    “你們這兒滿城都是三角梅。三角梅的花語是什麼你知道嗎?”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難過,秦洛醒了,應該是高興的事兒啊!

    秦洛弟弟還真不知道,男生一般不會去留意這樣的事情。

    “是熱情,堅韌不拔,頑強奮進。”她想起那個自豪地向她介紹家鄉的少年,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她相信他,在另一個地方依然會用滿滿的熱情去擁抱生活,堅韌不拔地與困難抗爭。

    “嗯!”秦洛弟弟點頭,好似明白她的意思。

    她心裏輕鬆了不少,直到現在纔有閒心打量他,發現他其實跟秦洛長得很像,說話的聲音都像。

    “你叫什麼?”這麼久了,也沒問過他的名字。

    “我叫秦臻,姐。”

    她點點頭,“秦臻,謝謝你的款待,那麼巧的,幸好遇上了你。”

    他笑了笑,不語。

    既然如此,她便打算改簽第二天上午的機票,早點回去,至於今晚,她想,她終於可以在這邊第一次睡個好覺了。

    她打出租車去的酒店,一上車,她就想起該給寧時謙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然而,她撥他的號碼,卻是關機?

    又出任務了嗎?

    秦臻把她送上出租車的,看着出租匯入車流裏,他臉上淡淡的笑意才垮了下來,溫和的眼眸暗淡下去。

    一個人走在熙攘的接頭,眼眶漸漸溼潤,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

    哪裏有這樣的巧合?她來就能剛好遇上他?不過是算準了她的假期,他特意在這裏等她而已……

    這樣的結局,算是他哥願意看到的吧?

    唯願她安好……

    16

    蕭伊然回到燕北的時候剛過中午,北方的秋天,涼意習習,卻是晴空萬里,行道樹頂端泛黃的樹葉在陽光下金葉子般閃着光。

    她再次撥打寧時謙的手機,還是關機……

    她只好發了條信息過去,想起距離上一回和寧時謙一起去看魏未媽媽已經過去一週多了,於是買了營養品和水果,打車去了魏未家,如果來得及,還可以給魏媽媽做頓飯。

    魏未家門開着,裏面還有說話聲,聽聲音是湯可。

    她往內一看,只見魏媽媽坐在窗邊,湯可正在給她梳頭,邊梳邊說着話。

    雖然開着門,但陽光大片大片地照進屋裏,曬着太陽的兩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冷。

    “然然?你來了!”湯可剛好梳完,給魏媽媽在腦後綰了個髻。

    “我今天休息,正好來看看。”她把東西放下,走到魏媽媽身邊,叫了一聲“媽媽”。

    他們所有人可都是在追悼會上喊了“媽”的。

    魏媽媽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聽見了,然後指指桌上,請她喫水果。

    她暗暗嘆息。

    客廳的牆壁上掛着兩張黑白遺照,一張魏未的,一張魏未他爸的。父子倆長得很像,也都穿着警服,只不過,兩代人,穿着兩代不同的制服。

    前赴

    後繼。

    這樣的傷痛,魏媽媽大概很難再走出來了,不管有多少兒女叫她媽媽。

    湯可端了菜出來,對她說,“我現在比從前更忙了,好不容易今天中午有點時間,過來陪陪媽。你喫飯了沒有?坐下一起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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