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到手,趙權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韓璐家居住。
對於趙權的離開,韓璐再三表示她真不是過河拆橋,惟恐被誤會。
而曹香凝對於趙權的離開,竟也有些戀戀不捨。
因爲在趙權住在家裏的這段時間,悄悄幫了她幾個忙。
曹香凝老家在山村裏,窮親戚多點,她又是唯一的城裏人,還嫁入了大戶人家成爲豪門闊太太,所以大家都來找她幫忙。
只是她這個闊太太,在韓家人眼裏的地位還不如一隻狗重要,所以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不過有趙權在家住的這段時間就不同了,凡是有上門幫忙的,甭管大事小情,趙權一概能處理,這讓曹香凝特別的有面子,所以對於趙權的印象,她也就越來越好。
在韓璐家喫過最後一頓飯後,趙權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回到了自己新買的房子裏。
而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裏,各種事項也都挺順利的。
韓璐平穩接掌了韓氏集團,韓建國看起來也挺規矩,一切都在順利的發展着。
直至這天,趙權無意中看了眼日期,這纔想起離自己成人禮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算算日子,竟然只有20來天。
換言之,20幾天後他要出趟‘差’,至於時間……
不太好說,有可能是三五天,也有可能個把月,一切取決於他跟老狐狸的關係。
畢竟當初離家時,跟老狐狸關係鬧的還是挺僵的,雖然馬三說老狐狸挺想他的。
正琢磨着趙家那點事兒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盧正飛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隨後聽筒中就傳來盧正飛的詢問,“老闆,上島清華那邊打電話問我,說是代理銷售爲什麼要籤給新公司,是韓氏集團新成立的公司嗎?”
這話問的,直把趙權給問愣了,韓氏集團最近正忙着收攏呢,怎麼可能成立新公司?
隨後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讓盧正飛趕緊查那家新公司。
與此同時,他也給韓璐打去了電話,讓韓璐查一下集團最近的業務。
很快,盧正飛那邊就傳來消息,“查到了,背後有杜氏集團的影子。”
而韓璐那邊也是驚到不行,“你不讓我查我都沒注意,集團有40%的業務被暗中轉移了,有60%的資金也被挪走了,完全不知去向!”
集團發生的事情,徹底印證了趙權先前心中的猜測——
韓璐剛接手集團不久,甚至進入集團高層都沒幾天,所以對於集團的業務並不瞭解。
而韓建國就是藉着她的不瞭解,當起了集團內的老鼠,將集團裏業務轉移、資金外流。
其目的很簡單,既然掌握不了韓氏集團的股份、當不上董事長,那就把韓氏集團挖空。
等到新集團成立,那他韓建國就是全資董事長,而且業務還是之前韓氏集團的業務!
“這變相掠取股份的小手段,耍的挺溜啊!”
趙權坐在辦公室裏,點燃一支菸細細琢磨起了這件事情。
按現在被轉移的業務和資產來看,韓建國就相當於拿走了韓璐手中50%的股份,算是搬走一半家當了。如果不是上島清華的業務被動,可能這雷還得埋很久才能爆出來。
到那時候,韓璐手中掌握的韓氏集團可就是個空殼子了!
這手段耍的,不可謂不陰險,但還有些缺心眼。
因爲據盧正飛所說,新公司裏有杜氏家族的背景在裏面。
這意味着什麼,這就意味着韓建國這隻老鼠,把從韓璐那裏偷來的魚,全都存到杜子銘這隻大狸貓的嘴巴里面去了,還美滋滋的乾的挺帶勁兒……
當趙權見面韓璐並且將這件事情分析出來後,韓璐氣的小臉煞白。
“韓建國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了,我礙於爺爺的關係沒有把他踢出去,他竟然背地裏跟我玩這種陰損招式,而且還傻兮兮的送給了外賊,他腦袋讓驢踢了嗎?!”
“踢沒踢不知道,反正是被這杜子銘給當驢子拉磨使喚了。”
話說回來,杜子銘那小子還真不賴啊,明明是他在圖謀韓氏集團,竟然基本上不露臉,作惡的事、出力的事全都讓韓建國給做了,他只管張着大嘴等韓建國往裏塞。
有點意思,不出場,還事事少不了他在背後當攪屎棍,可以。
不過眼前趙權還不着急揍他,趙權想的是一勞永逸的把韓建國給揍趴下。
“實在不行,咱們報警吧,這件事情肯定有證據留下,韓建國絕對跑不了!”
不得不說,韓璐這種認知是正確的,但是作爲主意來說並不可行。
趙權解釋道:“當然可以報警,警察也確實會查出來,但這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讓杜氏家族把喫到嘴中的東西全部消化掉,到時候韓建國就是個背鍋俠。”
想起這些韓璐就來氣,她都不明白韓建國怎麼想的,難不成真認爲杜子銘會好心幫忙?
在韓璐氣到不行的時候,趙權對她說道:“你給韓建國打個電話,晚上約去你家裏。”
韓璐不解,但在趙權的堅持下,她還是照做了。
隨後,趙權就帶上韓璐,直接開車去了鄉下的一個農家小院。
這時候,院子的西南角落裏,正有個70多歲的老頭兒,掄着鋤頭在那鋤地。
看到那老頭兒,韓璐當時就懵了,“爺爺?!”
這個老頭兒,正是韓璐的爺爺,韓建國的父親,韓湯伯!
在韓璐完成季度之約的那天晚上,趙權曾接到個電話,那個電話就是韓湯伯打的。
當時韓湯伯就表示,想趁生病的機會,把家賊全都引出來。
而他的‘失蹤’和‘遺書’,也是計劃內的一部分……
“原來爺爺你躲在暗中一直瞧着啊,難怪當時股份分割的文件出現的那麼巧合。”
跟韓湯伯聊了幾句後,韓璐又提起了韓建國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當韓湯伯知道有那麼多業務和資產被暗中轉移流失後,頓時怒不可遏。
“簡直是愚蠢,愚蠢至極,這不是把咱們自己的肉割下來往杜家嘴裏送嗎?他個蠢貨!”
“走,帶我去見他,我今天非得好好問問這個逆子不可,他到底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