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看她
“小軟,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事”烈淵沉又道。.
他畢竟和烈筱軟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加上一個月前,他們天天住在一起,現在一個月不見,烈筱軟的變化他再清晰不過。
“沒有。”烈筱軟搖頭,心頭的堅冰卻不自覺慢慢開始融化。
的確啊,不論烈淵沉在愛情方面渣不渣,他都是她的哥哥。
這麼多年,他對她的關心,一點都沒有少。
“我看得清楚。”烈淵沉蹙着眉:“平時工作太忙宮凌夜怎麼”
烈筱軟打斷他的話:“和他沒關係”
“那和誰有關係”烈淵沉顯然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
烈筱軟卻在片刻的心慌後,心頭一動,道:“都怪你被你氣得”
烈淵沉一怔,隨即道:“因爲我氣成這樣”
“不然呢”烈筱軟別開臉。
“小軟,都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氣你了。”烈淵沉馬上道歉,然後道:“我們去買菜,以後多喫點,長回來。”
“我累了,不想動。”烈筱軟道。
“那我去。”烈淵沉說着,放開烈筱軟,起身去拿錢包。
他很快離開,烈筱軟坐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腿上卻是一沉,她低頭,發現小橘不知什麼時候跳了上來,正在她的身上找舒服的地方。
她不由伸手去順它的毛,問:“嫂子之前也愛這麼抱你嗎”
它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只是喵地叫了聲,便慵懶地眯起了眼睛。
當晚,兄妹倆面對面,坐在家裏喫飯。
烈筱軟終於忍不住問:“哥,你真的正式訂婚了那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的事情不用着急。”烈淵沉道:“等我先忙事業。”
“她”烈筱軟問:“人好嗎”
烈淵沉想到那個和他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女人,道:“還可以。”
“哥,雖然我希望你和嫂子復婚,但是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烈筱軟道:“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嗯。”烈淵沉點頭,幫烈筱軟夾菜。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果說後悔,只是後悔和賀晚霜離婚。
而訂婚這件事,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依舊還是會這麼做。
兩人喫完飯,收拾好了碗筷,或許因爲都有些寂寞,所以,便一起坐在客廳,打開了電視。
這個時間,幾乎都是泡沫劇,二人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於是,在換了幾個臺後,便隨便按了一個熱鬧着,打算玩手機。
而就在這時,卻有一個熟悉的詞跳了出來
“下面有請,來自邑城的邊城樂隊”
烈淵沉聽到,不由擡眼。
於是,他便見到舞臺上,幾個年輕男人走上臺來,來到各自的樂器前。
而當中的那個,正是肖城。
或許因爲參加了不少節目,尤其是上次那個pk賽,邊城樂隊估計是進了前三,所以,他的人氣越來越旺。
烈淵沉到了g國時候,還專門搜索過,發現肖城現在已經有了一百多萬粉絲了。
今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面是黑色工裝褲,頭髮經過特別的打理,看起來十分潮流,就連臉上,似乎都化了眼妝。
他一上臺,下面的粉絲就傳來了一陣尖叫。
很多人揮舞着手裏的橫幅,上面寫的正是肖城二字。
烈淵沉正要收回目光,卻看到了走在隊伍最後的一個女孩。
頓時,所有的呼吸彷彿都被臺上那個嬌.小的身影所攥住,烈淵沉怔怔地望着走到吉他前的賀晚霜,只覺得,他們之間,似乎隔着千山萬水,生死輪迴。
那天,他看到小樓在面前爆炸,那時候,他以爲他們只能陰陽相隔了。
而之後,聽到她沒事的消息,可他沒有見到人,始終還是懸着心,沒法羅回來。
可此刻,她穿着一條剛剛過膝的白色連衣裙,站在一羣穿着重金屬質地的年輕男人裏,彷彿一朵遺世獨立的小花,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卻彷彿感覺不到一般,一個人安靜地坐下,抱起了她的吉他。
臺上的燈光變了,吉他的聲音響起。
她輕輕撥絃,目光低垂,望着自己的指尖。
很快,貝斯、鍵盤,齊齊上陣,一番激昂的前奏。
而在這片激昂裏,肖城的聲音響起。
依舊是帶着幾分滄桑和穿透力,似乎唱着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心事。
周圍的樂器隨着他的歌聲而配合,或者說,他們彼此相得益彰。
烈淵沉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落在賀晚霜的身上。
之前,他錯過的那次她的演唱會,此刻,隔着電視機屏幕,落入到了他的眼睛裏、耳朵裏。
不得不承認,肖城的聲音,即使是一個男人,都容易被感染。
所以,現場的氣氛更嗨,下面一片揮舞的熒光棒。
而就在他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即將落幕的時候,一道女聲響起。
烈淵沉屏住呼吸。
這是他第二次聽賀晚霜唱歌。
如果說,第一次的她,還有些怯怯的,聲音運轉還不夠嫺熟的話,此刻的她,似乎已經將整個人,融入了歌聲裏。
周圍的樂器都已經悄然消失,只有她一個人,彈着吉他,清唱着屬於她的心事。
彷彿英雄最後的結局,一生戎馬,鐵馬冰河後,終於是孤墳對烈酒,黃土對枯草。
最後一連串的撥絃,最後,她的聲音也逐漸消失。
臺下觀衆在短暫的安靜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邊城樂隊所有成員齊齊站起來,對着臺下鞠躬,這才帶着器材離開。
烈淵沉望着已經換了的樂隊,許久沒有動。
身旁,烈筱軟道:“哥,那是嫂子是晚霜吧”
“嗯。”烈淵沉點頭。
“她竟然去參加樂隊了”烈筱軟有些喫驚:“我以爲,她會怯場。”
“她不怯場的,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站在臺上和他們唱過歌了。”烈淵沉道。
烈筱軟震驚地轉頭:“哥,你、你都想起來了”
烈淵沉自知失言,卻還是點頭:“嗯,都想起來了。”
烈筱軟這纔打量着他的輪廓,許久,纔開口:“那你難過嗎”
烈淵沉聽到這句話,許久,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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