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起偉說着,攤手,表示極度不解,“why?”
血淋淋的傷口被趙起偉拉扯,劉妗的眼睛在一瞬間騰起烈火。
趙起偉看着她的怒火,搖頭,“你在我心中一直是被人捧着的,現在你就這麼心甘情願被人踩在腳下?我的女王,我很難受。”
劉妗手指攥緊,尖利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很冷,在極怒下冷的嚇人,“趙起偉,你說我,你呢?你這麼逮着我不放做什麼?還是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目的?或者要我重複之前我說的話?”
不斷的讓她的幻想破裂,不斷的刺激她,不斷的讓她失控。
趙起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趙起偉一下笑了,“你知道我的目的那真是太好了,那你更應該知道我愛你,我爲了你做了很多很多。”
“妗妗,投入我的懷抱吧,我是你最安全的港灣。”
趙起偉張開手臂,對她放肆的笑。
劉妗揚脣,起身,“趙起偉,如若廉時愛我,那麼我也愛你。”
轉身離開。
趙起偉坐在那,手保持着張開的姿勢,整個人沒有動。
似凝固般。
可他嘴角的笑卻一點點放大。
妗妗,我就喜歡你這不屈的模樣。
趙起偉拿起茶几上的久,一飲而盡。
劉妗回到酒店房間,一進房間她便發了瘋一樣砸房間裏的東西。
她抓頭髮,扯衣服,破壞着自己能破壞的一切。
湛廉時,爲什麼!
我劉妗到底哪一點不如林簾了?
你要那麼對我!
爲什麼!
巴黎,夜。
林欽儒解決了一天的工作,終於有了點時間,他來到醫院。
他沒有先去看湛廉時,而是先去看的林簾。
林簾和韓在行在病房裏看電視。
兩人都不是聒噪的人,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就都安靜了。
而在安靜下,最好的打發時間且放鬆心情便是看電視。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打斷了病房裏安靜溫馨的氣氛。
林簾和韓在行看向關着的病房門。
韓在行說:“我去開門。”
“嗯。”
林簾猜是林越或者林欽儒。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來看她的兩個人。
果真,病房門一打開,林欽儒的聲音便傳來。
“林簾怎麼樣?我來看看她。”
韓在行說:“好了些。”
讓開身子,讓林欽儒進來。
林欽儒提着果籃,看向林簾,“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林欽儒把果籃放到牀頭櫃上,韓在行拿了凳子過來,林欽儒說了聲謝謝,坐下。
韓在行去泡咖啡。
林欽儒看韓在行,然後看林簾,“韓先生還真是居家好男人。”
她一住院就陪着他。
“是啊,他很好。”
林簾看着韓在行,眉眼清甜。
林欽儒看着她眼裏的光,裏面韓在行的影子,突然就想到湛廉時,不知道怎麼的,心裏有些感慨。
好東西每天在身邊,不會覺得這東西好,只會覺得可有可無,可當這東西有一天徹底失去,才意識到這個東西早已是自己身上的一根不可分割的肋骨。
肋骨沒了,也就疼了。
韓在行把咖啡遞給林欽儒,林欽儒說:“謝謝。”
然後和林簾說話。
他也沒跟林簾說什麼,就說昨天的新品發佈的後續,林簾聽的很認真,臉上始終是溫和的笑。
韓在行便看着林簾,不時給她端水,不時給她削水果。
他極少說話,就聽着,但他在這裏並不是多餘的。
他無聲無息的存在這片平和的氣息裏。
林欽儒大概在病房裏待了半個小時便離開了。
離開前他開玩笑的說:“努力就有收穫,這月底你看見你的工資卡,你會無比開心。”
林簾笑了,“那我就先提前謝謝林總了。”
“應該的。”
林欽儒離開,韓在行說:“我估計你辭職林欽儒不會答應。”
剛剛兩人的談話中,他完全能聽出來林欽儒對林簾工作上的肯定,他希望林簾恢復後繼續去公司。
林簾看向韓在行,臉上還帶着笑,只是這片笑裏染了認真,“放心,我說話算話。”
韓在行卻看着林簾,神色裏亦是認真,“林簾,我不希望你爲了我而放棄你喜歡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不顧自己的身體。”
“懂嗎?”
林簾心裏柔軟,“我懂。”
他的想法她怎麼會不懂?
可人不能一直付出,人需要回報。
她暫時停一停,不是說這一停就是永久,這只是暫時的。
休息好後,她會繼續前行,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一切。
林欽儒在病房外站了會,然後轉身去湛廉時的病房。
湛廉時的病房和林簾就在一層樓,拐彎便是。
但林簾不知道。
林欽儒來到湛廉時的病房,正好付乘出來。
付乘看見他,頷首,“林總。”
“廉時醒着嗎?”
“醒着的,在工作。”
林欽儒失笑,還真是工作狂。
“我跟他聊聊,你去忙吧。”
“好的。”
付乘敲了下病房門,說:“湛總,林總來了。”
然後打開門,讓林欽儒進去。
林欽儒進去,便看見靠在牀頭的湛廉時,他面前是一個小桌子,桌上放着手提,旁邊是文件。
一下子,林欽儒便有種走進了湛廉時總裁室的感覺。
聽見聲音,湛廉時也未動,看着電腦裏的郵件。
林欽儒不被人理也不生氣,自己走過來拿過了跟凳子坐下,說:“剛剛我去看林簾了。”
一瞬間,敲打鍵盤的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