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說完,把資料放到林簾面前,“您看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麻煩您簽下字,後續我會按照這些標準來。”
林簾拿過筆,沒有任何猶豫的在文件上簽字。
秦漢,這是你應該的。
林簾把文件給陳律師,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陳律師接過文件,看着林簾,“林小姐請說。”
“我跟秦漢無冤無仇,他突然讓人帶走我,傷害我,給我下藥,還提前準備了刀棍,要置我和我的保鏢於死地。”
“是否他身後有主謀?
這主謀能否找出來,讓這主謀受到該有的懲罰。”
陳律師一頓,說:“如果秦漢身後有主謀,那麼,他的主謀,也會爲此次事件負相應的責任。”
“好。”
“我四年前,懷孕四個月,在我工作時,突然被秦漢帶到金色夜晚,在那一晚,我被趙起偉折磨至孩子流產。”
“當時因爲我痛失孩子,也因爲個人感情,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沒有想過報警。”
“但現在,秦漢對我的傷害,讓我覺得,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要讓他和他身後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尤其是趙起偉。”
陳律師神色凝重了,“您是說,曾經秦漢就傷害過您?
特別是趙起偉?”
“是的,當時我便不認識他們,更和他們沒有任何聯繫,瓜葛,但確實我被秦漢帶到金色夜晚,讓趙起偉傷害我。”
“那一晚,秦漢帶走您,趙起偉傷害您的證據有嗎?”
“沒有。”
“那麻煩了。”
林簾說:“沒事,這件事我不着急。”
“這次的事足夠讓秦漢受到懲罰,趙起偉那裏,慢慢調查。”
“而且,我有趙起偉承認那一晚對我做的事的錄音,雖然沒有整件事的完整脈絡,但等事情調查清楚後,會有用。”
陳律師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這次的事,我會讓人調查,看秦漢身後是否有人指使,看是否與趙起偉有關。”
“如果與趙起偉有關,那便順藤摸瓜,查四年前的事,如果沒有關係,四年前的事我們照樣查。”
“最後,拿到足夠的證據,報警,讓趙起偉受到應有的懲罰。”
林簾臉上浮起笑,這笑很溫柔,“是的。”
“好的,林小姐還有其它問題嗎?
或者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林簾看着他,“四年前的事,我不着急,所以趙起偉那裏,不要讓他察覺。”
“我不是一定要現在就治他的罪。”
“明白。”
陳律師離開酒店,林簾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她看着外面的陽光,高樓,這一刻,她臉上的笑蔓延至她眼底,裏面一片溫暖。
明天,是美好的。
韓在行去了浴室,等他再出來時,他已經一身乾淨整潔。
除了他眼裏的血絲,沒有一點消退。
手機在不斷的響着,不是鈴聲,而是震動。
韓在行走過去,拿起手機。
“怎麼樣?
林簾現在好些了嗎?”
林簾出事,韓在行直接關了機,凱莉聯繫不上他,被嚇到了。
如果不是她有保鏢的電話,從保鏢嘴裏得知林簾發生的事,她怕是早便報警了。
但是,這兩天,她和韓在行通話的次數少之又少,因爲韓在行要麼關機,要麼就是不接她的電話。
她知道的消息幾乎都是從保鏢那裏得知。
當然,這兩天韓在行也有吩咐她做事。
他讓她查秦漢。
惡人,不是隻做一件壞事的,就像一句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現在,秦漢的時候到了。
他做的壞事,都要在這件事上齊聚,然後,萬劫不復。
“她沒事。”
凱莉鬆懈,“那就好。”
從保鏢嘴裏得知林簾的情況,怎麼都不如從韓在行嘴裏得知林簾的情況來的讓人放心。
“秦漢的資料已經送過來了,這一次,他逃不掉。”
“趙起偉也沒有辦法。”
“不過,秦漢那邊,他的家人應該會去找趙宏銘。”
“畢竟秦家一直依附着趙家,秦家又只有這麼一個獨子,是絕不會讓秦漢死的。”
“而趙宏銘和老爺子是舊時朋友,兩家又是世交,如果趙宏銘親自去找老爺子,秦漢怕是會留一條命。”
韓在行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外面被陽光灑下的城市,眼裏是冰冷,“不會。”
凱莉愣了,“不會?
你確定?”
“這怎麼都是……”“資料傳過來。”
電話掛斷。
韓在行看着遠方,眼裏冰冷濃厚。
秦漢,沒有一個人會放過他。
凱莉聽着手機裏的忙音,眉頭皺了起來。
湛趙兩家老一輩的關係不錯的,這趙宏銘如果真的去找湛起北,親自替秦漢求情,就說讓秦漢判無期,不死,老爺子說不定就答應了呢?
但很快的,凱莉這個想法被否決了。
不會。
秦漢這次傷的是湛廉時,他差點讓湛廉時死了。
湛起北不會嚥下這口氣,湛家也不會。
而湛廉時,韓在行,更不會答應。
因爲,秦漢傷的是林簾。
凱莉吐出一口氣,這一次,秦漢真的逃不了了。
但是……凱莉看窗外的天,湛廉時爲救林簾,差點丟命。
這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D市,市醫院。
付乘在走廊盡頭,拿着手機聽電話。
“林小姐清楚的說明了那天秦漢對她做的事,和我們掌握的證據完全吻合,秦漢的罪可以肯定了。”
“現在警方通知了秦漢的家人,秦家那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人。”
“而趙起偉請的律師,現在在積極的整理材料爲後面的開庭做準備,努力讓秦漢不被判死刑。”
“嗯。”
付乘掛了電話,另撥了一個號。
“付助。”
“秦漢家人那邊應該已經知道了秦漢做的事,你們看緊秦又百,趙宏銘,秦漢家人應該會去找趙宏銘。”
“是。”
電話掛斷,付乘看時間,這時,走廊上傳來疾快的腳步聲,聽着心慌。
他拿下手機,看過去,便看見方銘疾步往病房去。
付乘當即上前,“出什麼事了?”
方銘看着前方,面色不好,“待會說。”
兩人去了病房,很快湛廉時送到急救室。
託尼和付乘在外面等着。
付乘說:“不是說平穩了嗎?
爲什麼突然這樣?”
“……”託尼沒說話,他低着頭,臉上不再有輕鬆,愉快,有的是嚴肅。
付乘很少見託尼這模樣,現在看見託尼這樣的神色,他沒再問。
他看着急救室門,等待着。
一個小時後,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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