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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5章 該去看老朋友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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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在我公司裏的一個員工家裏。”

    湛起北手上是拿着一個棋子的,聽完韓在行的話,他把棋子放回去。

    “你說,是付乘聯繫的你?”

    “是的。”

    湛起北思索。

    韓在行說:“付乘是湛廉時的人,付乘告訴我林簾的消息,我把林簾帶走,湛廉時也沒有阻止。”

    “湛爺爺,您覺得湛廉時是什麼意思?”

    這話問的很尖銳,卻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湛起北看着韓在行,“林簾那孩子現在怎麼樣?”

    “今早趙起偉來找了她,威脅她,讓她回到湛廉時身邊。”

    “現在她精神很差。”

    湛起北神色沉了,威嚴在這一刻盡顯,“趙起偉威脅林簾?”

    “是的,他說劉妗不和他在一起,是林簾的錯。”

    “只有林簾回到湛廉時身邊,和湛廉時在一起,一切才安穩。”

    “可您覺得,林簾跟着我回來了,她還會回到湛廉時身邊嗎?”

    “……”

    湛起北沒再說話了。

    他神色沉下來,看着韓在行的視線也收回,落在棋盤上。

    韓在行看着湛起北,這張落下歲月痕跡的臉,此時是思忖。

    韓在行說:“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湛廉時會讓我把林簾帶走,但今早趙起偉來過後,我明白了。”

    “他要讓林簾主動回到他身邊。”

    “只要趙起偉在一天,林簾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只有和他湛廉時在一起,林簾纔是安全的。”

    “湛廉時要讓我,知難而退。”

    湛起北一瞬看着韓在行,老爺子此時神色極緊,“在行,湛爺爺想問你一件事。”

    “您問。”

    “林簾有心理疾病的事,你知道嗎?”

    韓在行臉色瞬間變冷。

    心理疾病,林簾。

    這怎麼可能?

    湛起北看韓在行神色,說:“湛爺爺還以爲你知道。”

    韓在行臉上浮起笑,這笑滿是嘲弄,“湛爺爺,您是想說,湛廉時給林簾喫forget,是爲了給林簾治病?”

    “……”

    湛起北沒說話,但他看着韓在行的眼神,答案很清楚。

    韓在行說:“您就這麼維護他?”

    他臉上的笑,更是嘲諷了。

    湛起北嘆氣,“在行啊,湛爺爺似乎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那麼,湛爺爺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韓在行看着湛起北的眼睛,這雙眼睛蒼老又深邃,含着平常人無法到達的高度。

    “您問。”

    “廉時如果真的想把林簾藏起來,你覺得你能找到?”

    韓在行落在膝蓋上的手,蜷緊。

    湛起北從韓在行臉上看到了答案,嗓音軟下來,“廉時的性格,湛爺爺清楚,你也清楚。”

    “他如果真的要做一件事,他就一定會做到。”

    “現在,他主動讓付乘告訴你,讓你把林簾帶走,不是他別有目的,而是他對林簾的償還。”

    “林簾那孩子,是廉時對不起她,是我們湛家對不起她。”

    湛起北語氣蒼老平緩的說完這些話,神色非常的平和。

    他不偏袒誰,也不護着誰,他站在公正的立場去說。

    也是希望韓在行能明白他的苦心。

    “那天晚上,湛爺爺在家裏說的話,一直算數。”

    “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

    “湛爺爺,尊重那孩子的一切決定。”

    “而我們湛家,也會一輩子護着她。”

    “不論她是不是我們湛家的人。”

    韓在行看着湛起北,這一刻,他眼中的陰霾逐漸消散。

    “我所求不多,此一生唯願她在我身邊,能幸福快樂,便好。”

    湛起北看着韓在行,他眼裏的執拗早已生出了荊棘,和他的血肉融合,再也分不開。

    韓在行還是沒在老宅喫午飯,他接了一通電話便走了。

    等湛樂和湛文舒做好午飯出來,去茶室叫湛起北,韓在行喫飯,茶室裏卻沒有一個人。

    湛文舒疑惑,“這兩個人呢?”

    她走出茶室,外面傳來一聲,“老爺子?”

    湛文舒看過去,湛樂走出客廳,去了外面。

    她心裏一動,跟着去外面。

    這一到外面,她纔看見湛起北站在大門外,而湛起北身旁,除了湛樂,沒有韓在行的人。

    “在行呢?”

    湛文舒走過去,疑惑看四周。

    這也正是湛樂想問的。

    她端了飯菜出來,沒看見韓在行和湛起北,便走出來看,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湛起北。

    湛起北看着合上的鐵門,“在行有事去忙了。”

    湛樂心裏一緊,“有事?”

    “他有什麼事這麼着急?連飯都不吃了?”

    湛樂一下就急了,本身心裏就不安着,現在韓在行飯都不喫就走了,她哪裏能放心?

    湛文舒握住湛樂的手,看湛起北神色,安撫她,“彆着急,在行肯定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擔心。”

    湛樂哪裏能不擔心,她說:“我給他打個電話。”

    便快速進了客廳,給韓在行打電話。

    湛文舒想跟上去,但走了一步想到什麼,看湛起北,“爸,你們說了什麼?”

    在行來找老爺子,肯定不是來看老爺子的。

    他是爲了林簾的事。

    湛起北杵着手杖,那始終看着那大鐵門的一雙老眼微眯,說:“好久沒找老朋友敘舊了,該去看看了。”

    京郊。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這一天天氣很好,尤其是郊外,藍天白雲的,沒有城市的喧囂,塵土,特別寧靜,讓人心曠神怡。

    當然,這樣的天氣非常適合打高爾夫。

    趙家後山,一大片修剪齊整的草坪上,趙宏銘拿着高爾夫球杆,擡頭眯眼去看那球進去沒有。

    但人年紀大了,現在太陽也大,晃眼的很,他看不清。

    “去,看看進球沒有。”

    “是,老爺。”

    身後的人趕忙跑去看。

    趙宏銘把高爾夫球杆往旁邊點了下,後面的人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球杆,又一人上前,呈上托盤。

    托盤上放着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毛巾,一杯剛泡好的大紅袍。

    趙宏銘轉頭,拿過毛巾把手擦了,再拿過茶杯,喝了口茶,繼續看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跑過來,說:“老爺,進去了。”

    趙宏銘頓時哈哈大笑,心情非常好,“不錯,繼續!”

    身後的人遞上球杆,趙宏銘接過,彎身,擺姿勢,看遠處的球洞。

    就在他要揮杆時,管家跑過來,“老爺,湛老爺子來了。”

    趙宏銘揮杆的動作晃了下,身後的人趕忙上前扶住他。

    趙宏銘站穩,皺眉轉頭看管家,一臉的不相信,“湛老粗?”

    管家低頭,“是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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