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殷明那收了眸,他又望向葉辰。
那個小石頭精,真不是一般的敬業,披着避世仙袍,走一路殺一路,專幹殺人越貨的勾當,不知多少天庭強者,葬身他手,血淋淋的。
“鴻鈞,我是不是造孽了。”玄帝虛影摸了下巴,望向了蒼緲,借了避世仙袍,註定讓天庭損失慘重。
不過想想,他也釋然了,天庭那幫兔崽子,惹誰不好,偏偏惹葉辰,那小子本事大着呢?
的確,葉辰本事不小。
若換做其他的二重準帝,縱給他避世仙袍,也難絕殺仙君,更莫說仙尊了,不是誰,都如葉辰,是逆天的妖孽,殺準帝跟玩兒似的。
噗!
一座山谷,驚見血光,一尊老仙尊倒地,死都不瞑目的,死死盯着葉辰,有驚恐、疑惑、震驚、只因臨死前,看清了葉辰的真容,才知不周山所謂的鬼,是何等來歷。
可惜,他無力傳音了,致死都是不甘的,曾隨玉帝征戰天下,造了盛世王朝,譜了太多傳說,卻折在了一個小準帝手中,如何甘心哪!
“下輩子,莫惹不該惹的。”
葉辰提劍而走,無情的殺戮,致使他身上,蒙了一層濃厚的煞氣,是不是鬼並不知,但絕對是殺神。
陰霧繚繞中,他又消失,繼續他的殺戮,身後,鋪滿的是血骨,皆是天庭強者,不知死了多少。
俯瞰天地,太多地方,已是屍橫遍野,太多仙君驚怕,都在尋出去的路,卻都如無頭蒼蠅,在不周山中亂撞,找不着出去的路了。
不周山疆域遼闊,論面積,不比南楚小,且多山體掩映,進來的人雖多,卻也分散,不止有葉辰作亂,還有邪靈,還有不周山處處的坑。
這個昏暗的夜,伴着哀嚎聲,淒厲如惡鬼,氤氳的陰霧,摻雜了太多血色,給不周山蒙了血幕。
眨眼,新的一日到來。
山外,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
去看不周山內,並無日夜可言,依舊灰濛濛的,如傍晚的天色,諸多地方如山林,漆黑一片。
“出路在哪!出路在哪!”
天庭的仙家們一路找尋,天庭的強者們,也在四處亂撞,再沒有尋葉辰的心思,只想儘快離開這片詭異的禁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該死。”深處一座山間,道滅仙尊與虛滅仙尊聚首,臉色皆難看的厲害,且有一抹猙獰色。
這座不周山禁地,着實讓人窩火,昔年隨玉帝一統上仙界時,歷經了多少血戰,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竟被一片山困住了,未找着葉辰不說,還損兵折將,敗的何等慘烈啊!
若葉辰在此,多半會跟這倆人,好好聊聊不周山的乾坤,進來的人越多,乾坤變的越快,便越難出去。
想出去也行,都待在原地別動,你越動,便越擾乾坤,一批一批的出去,纔是那條活命的王道。
可惜啊!所有人都在動,上到老仙尊,下到小星君,各個都是不安分的主,有找葉辰的,有找寶貝,有找出路的,幾乎每一片樹林、每一座山谷、每一條血河都有人影出沒。
就這,外面那位主宰,還嫌派進來的少,時刻在增兵,一撥一撥的往裏送,本就混亂的乾坤,變的越發不安穩,變化的速度更快。
嘎嘣!嘎嘣!
幽暗的山間,這等聲響,頗有節奏的說。
又是那個葉大少,坐在岩石上,盤着倆腿,一手拎着酒壺,一手攥着丹藥,真把丹藥,當成一顆顆花生米了,打劫了那麼多人,掃蕩了無數的寶貝,那得犒勞犒勞自己。
一把丹藥喫完,他才拍了拍手,一個心念,祭出了定海神針,一同祭出的,還有一顆顆遁甲天字,泛着金燦燦的光,足有上百之多。
這,也是他的戰利品,或鑲嵌在法器上、或刻在玉佩上,一顆接一顆的,都被他摳了下來,而後融在定海神針上,嗡隆的鐵棍,更霸道。
“搶這麼多寶貝,分我一半。”
深處一座山間,玄帝虛影傳來了話語,葉辰殺了一日,他是正兒八經看了一日,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看的着實手癢癢,若非出不了那座山,多半也會跑出來浪。
“也沒多少。”葉辰乾咳,揣的嚴嚴實實,老子辛辛苦苦打劫的,爲嘛給你,想要自個出來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