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認得定海神針,而定海神針的主人,他也是知道的,幾千萬大軍都未捉住他,何等的尿性。
不成想,天庭滿天界追殺的人,竟在不周山。
而且,還讓他給撞見了。
“別怕,一棍就好。”
葉辰笑了,笑的露了兩排雪白的牙齒,看似笑的賊燦爛,但落在黑袍準帝眼中,就有點兒人了。
沒有多想,黑袍準帝轉身便遁,四大仙尊都拿不下的人,他這準帝巔峯,也遠不夠看。
“哪走。”
葉辰身如鬼魅,一步追上,一棍子掄了下去。
哇酸爽
黑袍準帝當場跪了,腦瓜子血骨橫飛,差點兒被打滅了,還未等穩住身形,上百道封印,已加持在他身上,封的死死的。
“饒命,饒命。”
慫了,這貨慫了,哪還有先前高高在上的姿態,臉色煞白無比,老軀也忍不住的顫,心靈戰慄。
“我認得你,還找我煉過丹。”
葉辰伸了鐵棍,挑飛了黑袍準帝的黑袍,是個熟面孔,往日沒少往他紫薇道府跑,見面都是樂呵呵的。
“星君饒命。”黑袍準帝滿臉驚恐。
“外界如何了。”
葉辰一邊問着,一邊把手,伸進了黑袍準帝的體內小世界,啥個天石,啥個丹藥,啥個法器,但凡能拿出來的,一樣不落,都挪到了自個的小世界。
打劫他人,也要做好被打劫的準備。
“不不知。”
黑袍準帝語氣顫巍巍的,哪還在乎什麼寶貝,比起小命兒,錢財都是身外物,沒了可以再掙,掙不着可以去偷,偷不來可以去搶,前提是,有命在。
“這般不聽話,找敲啊”葉辰拎着鐵棍,磅磅磅的給人來了三下,差點兒給人打爆了。
“真真不知。”黑袍準帝忙慌叫冤,“先前奉命搜尋,路過不周山,才進來一觀,已在此處,待了多日。”
葉辰聽的瞭然,很明顯,這貨在他之前,便已進了不周山。
就是不知殷明得知,會是啥個表情。
派你們找葉辰,都特麼不聽話,懶散的懶散,閒逛的閒逛,竟還有跑不周山找寶貝的,活該你丫的被搶。
“星君,饒饒命。”
“好說。”
葉辰笑着,一道仙光射入黑袍準帝神海,抹掉了他的記憶,而後打懵了過去,並非殺他。
做完這些,他才扛着鐵棍,直奔最深處。
轟砰轟
夜裏的不周山,並不寧靜,轟隆聲此起彼伏,乃大戰的波動。
無需去看,便知探寶的修士,多半尋到了寶貝,也多半遭遇了邪靈,也或許,是探寶者之間自相殘殺,反正就是熱鬧,血腥氣飄飛。
又過一日,葉辰才停下,立身一座山巔,極盡眺望。
轉悠了這麼久,是越轉越暈了,都不知那是出去的路了,時刻在變的乾坤,把不周山,搞的像一座迷蹤陣。
他這一路走來,所見的探寶者,也多是如此,故地重遊者,比比皆是。
怪只怪,他們走的太深,越往深處,乾坤變動的便越厲害。
甚至於,走着走着,因乾坤變動,人就沒了,不知被挪到了何處。
又是那個山崖,葉辰把那口倒掛的銅棺,拽了上來。
待掀開棺蓋,裏面除了一具早已風華的骸骨,便再無其他,連個陪葬品都沒,或者說,陪葬品曾經是有的,只不過,都被探寶者給拿走了,完事兒,銅棺又給人掛在懸崖了。
葉辰也不例外,從哪拽上來的,便又掛回了哪。
“傻逼,都說了不來這鬼地方,你丫的非要來。”
“看,出不去了吧”
“我去你姥姥的,你拽老夫進來的。”
“是嗎”
咋咋呼呼的聲音,驀的響起,惹得葉辰側眸,能隔着陰黑雲霧,望見兩道人影。
大眼一瞅,嘿熟人。
乃水德星君和火德星君,一路走一路罵,八成也是被派去找葉辰的,找着找着,就找到不周山了。
葉辰深吸了一口氣,天庭真是養了一窩兒活寶啊各個都在陰奉陽違,哪一個是真正辦事兒的。
不是吹,莫說沒找着葉辰,縱是找着了,也會裝作看不見。
走走過場嘛何必當真呢
“誒有口棺材。”
倆人嘀嘀咕咕,也爬上了懸崖,遠遠便瞧見了懸崖邊上,還杵着一個人,蒙着黑袍,看不清真容。
“那人先尋到的,明搶不合適吧”
“準帝一重,咱倆能打過。”
“阿嚏”
兩人說着,葉辰突的打了一個噴嚏,霸氣側漏的。
回頭再看,已不見水德星君和火德星君。
那倆貨,跑的比兔子還快,慫的也是毫無徵兆,被葉辰一個噴嚏,驚得差點兒尿了。
“當年借法時,你倆沒這麼慫啊”
看着來人飛奔的背影,葉辰不免唏噓,就這膽量,都不知咋做上星君的,開遁的本事倒是一流。
自那方收眸,葉辰便要踏下懸崖。
然,未等腳掌落下,便見不周山深處,有異彩噴薄,而那縹緲的大道天音,又一次響起。
葉辰眸光璀璨,鎖定了那一方,腳掌終是落下了。
轟
而後,便聞轟隆聲,他是一步踏出了不假,倒是忘了不周山壓制,無法飛天,這一步直接踩空了,將一座岩石,砸的崩塌。
“嘖嘖,看着都疼。”
“打老遠便瞧見山崖杵着一個人,不成想,是尋短見。”
“這摔的夠慘。”
有路過的仙家,嘖舌不已,一副看戲的姿態。
葉辰無視,自碎石中爬出,直奔那個方向,摔了一下,腿腳更麻溜了,看的衆人挑眉,很抗摔嘛
另一方,葉辰已消失。
這一次,他目標極爲精確,不周山的乾坤在變,他的推演也在變,鎖定了那個位置。
啊
還是那道淒厲的慘叫,自帶王八之氣。
葉辰聽的挑眉,因那聲慘叫,便傳自無字天書的方向,讓人不覺以爲,天書和那聲慘叫的人,是在一塊待着的。
至於爲嘛慘叫,那得到了才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