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世人注視下,又一顆星辰被撞滅,也得虧是一顆死寂星辰,不然古星中的生靈,無論凡人亦或修士,必遭滔天浩劫。
葉辰追的最快,能見其眉宇,一絲絲皺下,發覺那口棺材,在追殺天稚的途中,在慢慢的變強,也慢慢的變大。
不止他,天老地老也一樣,老眸微眯,臉色難看。
諸多老傢伙,多有開天眼窺看着,亦有動推演者,而此刻,都在揉眼,被晃的倆眼一抹黑,腦瓜子也嗡嗡嗡的。
“莫再逃了,它無時限,必須打碎它。”葉辰傳音了天稚,棺材在變大變強,照這個架勢下去,拖得越久越不利。
無需他說,天稚也定身了,那是她的劫,感受最真切。
嗡
伴着一聲嗡隆,棺材飛撞而來,攜雷霆之威,霸道無匹。
天稚一步上前,雙手橫推,硬生生的擋住了。
爲此,她付出了慘烈的代價,百丈大的外道仙相,被震的寸寸炸滅,波及了本尊,玲瓏的仙軀,籠暮在了鮮血之下。
噗
天稚吐血,被震得翻飛出去。
去看棺材,一路撞了過來,不準備給她喘息的機會,通體雷電撕裂,刻畫其上的古老紋,也一條條的變的鮮活了。
它之氣勢和威壓,更是強橫,準帝來了也難擋。
萬丈外,天稚豁的定身,單手演化道法,聚出了一片五彩仙海,刻有她之道則,素有封禁和誅滅之力,涌向棺材。
可惜,棺材無視仙海,一路碾塌。
天稚又動,雙手合十,開了仙眼加持戰力,動了封天大陣,同一時間,也撐開了異象,以護佑己身,阻擋他棺材。
奈何,棺材太強,法陣也難封,瞬間被破,連她的玄奧異象,也成了擺設,一瞬便被撞滅,又將其震翻了出去。
倒飛中,天稚手印不斷變化,一宗宗帝道仙法,頻頻打出,刀光劍芒、法器外相、神河仙海,絲毫不計代價的施展。
然,她之祕法,也難擋棺材攻勢,未掀起半分波瀾。
“一棺破萬法嗎”小靈娃張了張小嘴。
“未免太兇悍。”葉辰輕喃,臉色極其難看。
天稚不算弱,血脈已復古,神藏已全開,貨真價實的帝子級,更兼多仙法,可她的神通,在棺材前竟都成了擺設。
再說那口龐大的棺材,真不是一般的硬,無論對方出啥招,仙術也好,法陣也罷,它皆是一撞破之,賊是兇猛。
“一定意義上來講,比帝道法則身劫更可怕。”天老道。
“端的詭異。”地老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帝道法則身劫,起碼是有時間限制,這棺材倒好,並無時限可言,而且,時刻都在增強,時刻都在變大,直至碾滅渡劫人才算完。
“太強了。”圍觀的世人,多是心驚肉跳,這若被棺材撞一下,必會身毀神滅,它是真萬法不侵,啥都撼不動她。
噗
震驚聲中,天稚又喋血,還未定身,棺材又至,凌空而下,真就是一座大山巨嶽,要將渡劫的螻蟻,徹底碾成灰。
轟
棺材落下,那片星空登時崩塌,再不見天稚身影。
這一瞬,大楚人皆臉色慘白,七彩孔雀族的公主,葬滅了,被那無情的棺材,碾的灰飛煙滅,致死都無緣準帝。
“頂好的姑娘,這就被滅了”小靈娃小聲道。
葉辰未回話,金眸璨璨,死死盯着棺材,眼角有鮮血淌流,又在窺看棺材,不認爲天稚已死,因爲天劫棺材還在。
“並未葬滅,她進了棺材。”天老一語道破玄機。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龐大的棺材沉寂一瞬手,又嗡動了。
轟砰轟
而後,便是這等聲響,自棺中傳出,仔細聆聽,似有人在裏面幹架,而且還是羣架,其中一方必是天稚,至於另一方是誰,就不得而知了,搞不好是帝道法則身,亦或是怪物。
“棺中有人”四方修士皆不由驚異,都往前湊近了兩步,一個個的揚着腦袋瓜,愕然的望着棺材,神色很精彩。
“該是有,多半還不少。”有老輩沉吟,雖望不穿那棺材,可聽其聲響,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有一票人在打羣架。
“這...還真是新鮮。”太多人扯嘴角,着實長見識了。
“能否望穿。”地老用手指戳了戳葉辰。
“望你妹。”葉辰一聲罵着,不由蹲下了,一手捂着雙眼,一手捂着腦袋瓜,雙目在淌血,頭顱在嗡隆,妄自窺看棺材,未瞧見裏面是啥,一不留神兒,還遭了可怕的反噬。
如他這般,凡有天眼仙眼者,凡通曉推演者,多半都已蹲下,葉大少都遭了反噬,他們自也難逃,一個個唧唧歪歪。
“造孽啊”小靈娃唏噓,左瞅右看。
如潮的人影,遭反噬的人,並非是一兩個,那是一大片哪蹲着的人都是輕的,多有人已躺了,在反噬中墮入了昏厥,口中吐着血沫,七竅流血,看樣子,還想交代一下遺言。
而那些還站着的人,看的則是棺材,裏面的大戰該是很慘烈,雖隔着很遠,能隔着棺材,卻依稀能嗅到一絲血腥之氣,不難想象,七彩孔雀族的公主,戰的是無比的艱難。
“吾族從未有過此先例,怎會有棺材天劫。”
孔雀族老祖神情凝重,臉色很蒼白,震驚中難掩的是疑惑,不知如何渡這天劫,更加不知,如何纔算渡過天劫。
多少年,他七彩孔雀一族,再現驚豔后輩,若葬身天劫下,那才真的扯淡,公主若死,便再無人能撐起家族門面。
“鴻鈞,可有想說的。”冥帝瞥了一眼縹緲虛無。
“以吾拙見,那是口棺材。”道祖話語悠悠,自天界傳入冥界,於地府無限響徹,大帝的話語,也只大帝聽的見。
冥帝未語,只狠狠吸了一口氣,終是忍住了要罵孃的衝動,那是口棺材,還用你個賤人說淨整些沒營養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