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孃親,吾不是你孃親。”女聖體倆小手抱着靈果,喫的賊香甜,如她這等人才,普通人家都養不起的。
“老爹與我說了,你倆上過牀,還說你叫的賊好聽,在牀上,屬生龍活虎的那種。”葉靈蹲下了,嘿嘿又笑。
一句話,女聖體靈澈的大眼,豁的燃起了火苗,狠狠瞪向了玉女峯巔,粉嘟嘟的小臉兒,還有一抹抹紅暈閃過。
去看玉女峯巔,葉大少就在那,如老僧禪坐,寶相莊嚴,一動不帶動,自回了大楚,便上了峯巔,一坐便是十幾日。
此刻的他,已非元神狀態,足用了四月時間,才重塑了聖軀。
雖還未渡準帝劫,可他之氣息,卻極爲磅礴,籠暮在金輝下,聖軀如黃金熔鑄,周身有異象幻化,似隱若現,一縷縷混沌道則,纏繞其身,仔細聆聽,還能聽聞大道天音響徹。
看其頭頂,混沌神鼎懸浮,嗡嗡顫動,主人進階了準帝境,身爲本命器的它,自也進階了準帝兵,依是那般龐大厚重,古樸自然,比先前更加不凡,如主人那般,在演化着道則,只待葉辰渡準帝天劫,它的涅蛻變,才能徹底完成。
同樣活躍的,還有仙火和天雷。
尤說仙火,賊有活力,繞着葉辰,上竄下跳,融了太初神火,它之級別又攀升,混沌本源裏更精粹,金燦燦的。
可惜,它依舊未能蛻變成混沌之火,若說它如今的階品級別,便類似於巔峯準帝,欲化作混沌火的難度,便也等同於巔峯準帝封位大帝,雖無限接近混沌火,可最後一步的涅,纔是真的天塹,或許葉辰和它的窮其一生,也難踏過。
隨微風拂來,葉辰聖軀輕顫了一下。
冥冥中,他似望見了一道黃金神紋,也便是那帝荒所說帝道咒印,徘徊於靈魂深處,也是似隱若現,看得見摸不着。
如今的他,發揮不出咒印的威力,如帝荒所言,只有洪荒反叛,纔有它真正的作用,欲讓洪荒滅族,只一念便可。
不知何時,才見他開眸。
登時,便見兩道恍若實質的神芒,自他眸中崩射而出,將虛無空間,戳出了兩個窟窿,璨璨金眸太可怕,僅一個眼神兒,就能滅了一尊大聖,這便是準帝級聖體的威勢。
奈何,瞳力枯竭,他之六道輪迴眼,也還在自封中。
雖仙光斂盡,他的眸,才恢復平靜,如星空般深邃,閃爍着金色星光,雖古井無波,卻有道蘊演化,一眼望不穿。
“好霸道的力量。”葉辰輕喃,輕輕握了握拳頭,掌心的空間,被碾的爆裂,掌指之間,還有寂滅的雷電在撕裂。
修士境界,一境一天地,這還未渡劫,就不是巔峯大聖可比的,他有一種自信,能屠滅巔峯準帝,自然,這裏所指的巔峯準帝,乃普通的巔峯準帝,如九皇神將那等,不在此列。
或許,只有渡過準帝天劫,纔有資格與那等級別的準帝過招。
想到準帝天劫,他不免頭疼,六十四尊帝道法則身,何等的陣容,能不能闖過還兩說,一挑六十四,九死一生的劫數,而他,還未做好渡劫的準帝,那會是一道生死關。
緩緩收了思緒,他召喚了仙火。
靜靜望着掌心仙火,他的神色,難掩的是悲痛,好似能隔着火焰,望見一道倩影,在對他回眸而笑。
那是念薇,前世星月宮弟子,今生若天朱雀家的公主,在危難時刻,獻祭了己身,助太初神火與仙火融合。
若非是她,他也不可能逆天進階準帝,更莫說通冥帝荒了,若說工程,她纔是最大的功臣,救了萬域諸天。
這是天大的恩情,心一陣陣的疼,第三世讓人等了足六十年,致死都未等到他,這一世,又爲他獻祭,他二人的因果,再難剪斷,而他葉辰,欠這個女子的,也再難還清。
“她,或許能復活。”縹緲的女音響起,一道倩影從天而降,仔細一瞅,正是帝尊的妹妹帝萱,一同的還有衆位神將,除卻葬滅應劫中的第一神將,其他的都來了。
“前輩能救活她”葉辰忙慌上前,滿眸希冀。
“獻祭己身,她必有一絲魂,在太初神火中。”帝萱輕語一笑,“以吾之道行,束手無策,但你家先輩,必定可以。”
這下,葉辰希冀的眸,綻放了璀璨的光亮,怎把帝荒給忘了,那可是大成的聖體,道法通天,沒有理由救不活。
說到帝荒,自鎮壓洪荒後,就沒影兒了。
葉辰猜測,多半是去了東華女帝的故鄉,已有無盡歲月了,難得回來,自是要緬懷一下,會有來恆嶽的一天,復活念薇,也只時間問題,若連帝荒都救不活她,鬼都不信。
一瞬,葉辰悲痛的神情,被希望掩蓋了,復活念薇便是希望,起碼,他能機會還恩情,還有古老的因果,也許了結。
他這心境激動,九大卻不言不語,就那般盯着他看,眼神兒頗是奇怪,各種情感摻雜,有滄桑、緬懷、激動,以及淚光。
這些時日,有關葉辰的身份,基本已明瞭,他就是帝尊的輪迴身哪帝尊乃他第一世,他乃帝尊第九世,輪迴的牽絆,剪是剪不斷的,看着他,就如看着當年的仙武帝尊。
葉大少挑眉,被盯的渾身不自然,脊背還涼颼颼的。
“吾提議,咱揍他一頓吧”六神將意味深長道。
“這....不合適吧”第七神將、第八神將、第九神將口上說着,可手上卻沒閒着,已在捋袖子,外人一瞧便知,這特麼是要幹架啊嗯...準確說,是要打人,打一個叫葉辰的人。
“當年沒少揍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第三神將摸出了一根鐵棒槌,對着鐵棒一個勁兒哈氣,擦的鋥光瓦亮。
“哪次偷看人仙子洗澡,都拉我頂包,害的我被滿天下追殺,此事,吾很不爽。”第五神將說着,摸出了一根捆仙繩,看樣子,要給某位大少綁了,而後找棵歪脖子樹掛上去。
“老實說,吾早就想錘他了。”第四神將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當年幹不過,今日,吾得教教他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