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見他到來,諸天衆準帝,驀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怪只怪,戮天的笑,載着一抹狡黠。
“好強。”幽冥帝子楊風喃喃道,望戮天的眸,更多的是忌憚,同爲帝子,可他遠非戮天對手,一個帝子級,一個少年帝級,不是一個級別的。
“老夫掐指一算,那貨要作妖啊”地老語重心長道。
“還用你說”天老罵道。
其他衆準帝,無論是玄荒的、大楚的,還是幽冥的,也皺下了眉頭,戮天越是靠近,那股不祥的預感,便越發的濃郁,而那種狡黠的笑,更是增添了一抹詭異。
“老大,戮天來了第三聯軍。”葉辰分身也在,早已在望見戮天的那一瞬,便以分身和本尊的聯繫,傳音給了葉辰。
何需他說,身在天玄門的葉辰,也已望見了。
此刻,他已步入帝道域門,臨走前,留下了九道分身在天玄門,諸天最高的統帥,擅離職守,總得留下點什麼,戮天身負血輪眼,可隨意出入黑洞,如這號的人,神出鬼沒,必須死。
諸天衆準帝有不祥的預感,他同樣有。
果然,那不祥的預感,很快便應驗了。
轟
但聞幽冥大陸所在的那片星空,驀的一聲轟隆,震顫了四海八荒。
旋即,便是滾滾的烏雲,漆黑厚重,如遮天雲幕,掩了璨璨星輝,欲碾壓星空,洶涌的烏雲中,電閃雷鳴,一股讓天地都戰慄的意志,籠暮了世間,修爲弱者,心都在打顫。
“是天劫。”諸天衆準帝驟然色變,算是知道戮天來此的目的了,也終是知曉那種不祥,來源何處了。
試想,一尊大聖境的少年帝級,若在這片星空渡劫,會是何等局面,意味着幽冥大陸中的人,都會被動應劫,這會比幾十尊帝器,更加霸道。
誠然,他們可以躲在幽冥大陸中,以護天結界,擋下降下的雷劫,但,護天結界很可能被天劫的雷電劈開,縱劈不開,還有後面的帝道法則身劫,戮天乃少年帝級,必能引來帝道法則身,那等劫數,纔是真的毀滅性,護天結界必破。
自然,他們也可遁出幽冥大陸,避開天劫範圍,可是,那樣會死的更快,要知道,幽冥大陸的四方,皆是洪荒族人,更有幾十尊帝器,誰出去誰死,他們若死了,誰來守幽冥大陸。
這不是最棘手的,棘手的是,戮天非一般的渡劫人,一般的渡劫人,可用帝道絕殺抹滅,天劫自可消散,可戮天不同,他身負一隻血輪眼,可進黑洞,能避過帝道絕殺,也便是說,拿他沒辦法,無人能殺死他,他若不死,天劫便不會消散。
“很好。”洪荒的人,則笑的暢快了,沒想到戮天此番來,竟帶來一宗大殺器,少年帝級的準帝劫,那可不是鬧着玩兒。
退
各族皇皆下令,而這句命令,就是句廢話,都知天劫的徵兆,哪還敢多待,都已極速後遁,遁出了天劫範圍。
不止如此,幾十尊帝器鎮守在四方,帝威綻放,時刻準備絕殺,也逆亂了空間,能阻帝道域門,幽冥大陸裏的諸天人若想遁走,也不是那般容易,這儼然已成一次大圍殺。
“該死。”夔牛皇冷哼,哪曾料到,戮天能尋到機緣,能引準帝劫,措手不及。
“進退兩難了,此刻退出幽冥大陸,尚且不晚。”
“晚了,洪荒幾十尊帝器,已逆亂了空間,帝道域門都難通行,一旦域門被破,逃出的人,無一例外,皆會被轟殺。”
“萬般籌謀,百密一疏。”
“一個天劫,逆天的王牌啊”
“我等的錯。”大楚準帝的愧疚,在這一瞬,升到了極點,若那日便滅了戮天,哪還有今日之事,一次疏忽,無比被動,這場突入起來的天劫,會讓身在幽冥大陸的人,遭受毀滅性的打擊,除了有限的幾人,無人能逃脫厄難,而他們,也會成爲諸天的千古罪人。
“老大已在趕來的途中。”葉辰分身當即道。
“怕是來不及啊”衆準帝神色凝重,天劫即將來臨了,少年帝級的天劫太可怕,又有這麼多人一同應劫,護天結界都扛不住。
“這份大禮,可還喜歡。”幽冥大陸上方星空,戮天如豐碑佇立,他的幽笑,有一種無上的魔力,禍亂着世人心神,他如一尊君王,俯瞰着幽冥大陸的諸天人,而眸中的狡黠,也已化作暴虐的寒芒,他的天劫神罰,要染上無數生靈的血。
嗡
正說時,幽冥大陸中,有十幾道帝道仙芒射出,目標皆是他,欲即將他誅滅,以破天劫危機。
可惜,事與願違,帝道絕殺並未命中,只因在前一瞬,戮天便遁入了黑洞,他敢站在幽冥大陸的上方星空,便是有依仗。
“絕望嗎”幽笑聲又起,戮天又黑洞出來,現身在另一個方位,戲虐的笑,多了一抹嗜血。
“給吾誅滅。”
“給吾誅殺。”
夔牛皇和聖猿皇冷叱,諸多準帝也皆御動了帝器。
轟砰轟
浩渺的星空,被打出一個個窟窿,成片的崩塌,成片的炸滅,卻就是無法命中戮天,一隻血輪眼,儼然已成一個神級掛,所謂的帝道絕殺,就是一個可笑的擺設,對他,無法造成絲毫傷害。
尷尬,無比的尷尬,諸天亦有幾十尊帝器,幽冥大陸的準帝,數量也極爲龐大,偏偏,被那血輪眼治的死死的。
“再來。”暴脾氣的聖猿皇大罵,掄動了帝兵鐵棍。
“莫白費力氣了。”朱雀皇當即伸手,攔下了聖猿皇。
“能溝通黑洞,殺不死他的。”
“小小血輪眼,還真能左右一場戰爭啊”
“要不,咱跟洪荒拼了吧”
“不到最後關頭,莫做傻事。”玄武皇沉吟道,“我等需做的,是竭力維持護天結界,以待葉辰前來,吾等束手無策,身負六道輪迴眼的他,或許能化解這場危機。”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