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乾的漂亮。”而後,便聞山下一身狼嚎,聽其聲兒,乃司徒南那貨,先前跑去觀戰,大戲落幕後回了恆嶽,路過玉女峯時,很自覺的投了一顆地雷彈,像是一個開場白。
而他那句乾的漂亮,說的自是葉辰今日的壯舉,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太給恆嶽長面子了,許是太亢奮,他又扔了一顆地雷彈。
“小子,乾的漂亮。”其後便是熊二、謝雲、霍騰、小靈娃、龍一恆嶽的人才們,無一例外,在說話之前,都會往玉女峯上扔點兒寶貝,什麼地雷彈哪啥個天雷咒啊以示他們的隆重。
可以這麼說,每個路過的玉女峯的人,基本都是這麼幹的。
好似,往玉女峯扔地雷彈,已成了恆嶽的標配。
說是恆嶽的標配,還不確切,說成大楚的標配,才最恰當。
之所以說大楚標配,是因大楚人才太多,看戲歸來的人,路過恆嶽時,也都會順手扔一顆地雷彈,有那麼些個賤人,如古三通、吳三炮和牛十三,都是不遠萬里趕來的,就爲往玉女峯,扔一顆黑不溜秋的蛋。
不是吹,距離隔得雖然很遠,可準頭卻是賊好,一個個都是瞄準的玉女峯,一扔一個準兒。
完事兒,都會附上一句霸氣側漏的嘶嚎:幹得漂亮。
於是乎,本該寧靜的玉女峯,在月下極爲熱鬧,一顆顆地雷彈爆裂,一道道天雷炸響,愣是連成了一串兒鞭炮,轟隆隆的。
以至於,娟秀的玉女峯,可謂狼煙四起,戰火繚繞,好好一座山峯,愣是被炸的晃盪,碎石翻飛,如若遭了雷劈。
這副景象,恆雲道姑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老身是死的太早了嗎如今我大楚的後輩,都這般出類拔萃嗎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來扔地雷彈,都特麼喫飽了撐的
去看女聖體,小臉已黑的透頂,人言大楚的人,個頂個的神經病,如今的見,果是不假,如這號的,若放在他們那個時代,早被打成灰了。
比起他,葉大少就淡定多了,如這等事,他常幹,往這座山峯扔顆地雷彈,朝那座山峯塞個天雷咒,他比誰幹的都嫺熟。
有句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不要臉的事兒幹多了,就會形成一種風俗,也便是如今的大楚民風。
民風彪悍如此,他這做皇者,功不可沒。
自然,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玉女峯被炸,一座龐大的結界已撐起,罩住了整個玉女峯,而那些個往玉女峯扔地雷彈的人,他一個個都記得門兒清,待他日有空,挨個扔回去,還得給你們整一顆大個的,分量絕對讓他們滿意。
這一夜,頗不平靜,總有轟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天際。
直至深夜,轟隆才漸漸湮滅。
“來,送你了。”老樹下,女聖體打了個哈欠,把刻好的木雕,塞給了葉辰。
葉辰斜着眼看了看,至今,都不知女聖體刻的是個啥。
刻成這熊樣,還好意思送人
這是葉大少的心語,並未吐露出來,非但未吐露,表面還賊熱情,在衣服上胡亂抹了抹手,這才小心翼翼的接下,“女聖體送的,榮幸之至。”
不過,待看到木雕底座刻着的一個名字時,他那笑容就不那麼自然,下面竟明目張膽的刻着“葉辰”倆字。
也便是說,這個看起來不知是個啥的木雕,就是他。
葉辰未說話,只微微擡頭,頗具深意的看着女聖體。
“刻的不好,莫見怪。”女聖體掏出了靈果,兢兢業業的啃着。
葉辰還是不說話,就那般看着,目不轉睛。
這麼一瞬,他突的生出一種想撒尿的衝動,一手拎着小.弟弟,一手拎着女聖體的那種,老子沒拿你逗樂,你竟拿老子尋開心,這般不安分,我是不是得找個樹杈,給你掛起來。
事實上,葉大少真就這麼做了,找了一根繩兒,給女聖體掛那了。
人女聖體倒也心大,啥事兒沒有,或者說,已是習慣了,你都能拎着我撒尿了,還有啥是老孃接受不了的。
“給我整兩句好聽的,就給你放下來。”葉辰很有情調,還在研究女聖體刻的木雕,咋看咋像只癩蛤蟆。
女聖體瞥了一眼,根本就沒搭理。
葉辰自是淡定從容,不說好聽的,就不給你放。
待研究了那塊木雕,他才盤膝坐正,牽引出了太初神火,已有諸多時日沒找它聊天兒了,保不齊,這神火已想通了。
“太初神火。”被掛着的女聖體,方纔閉眼,便又開了眸,自認得這逆天火焰,混沌火排第一,它排第二,沒有哪道火焰敢與它爭。
葉辰竟有太初神火,這一點,着實超乎她預料。
“莫硬撐着了,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與我仙火融合,帶你喫香的喝辣的。”
“真給我惹毛了,便吞了你。”
在女聖體的注視下,葉大少已開嘴遁,總想忽悠太初神火歸順。
然,事與願違,太初神火的高傲,是他所想象不到的,任你噴的天花亂墜,就是不鳥你,嚇唬老子不好使。
“他想融出混沌火。”女聖體心中喃喃,頗是詫異,暗道世間驚豔之輩真多,竟能創出這等祕術。
可惜,混沌火不是那般容易出的,縱融了這排名第二的神火,一樣融不出,無限接近混沌火,便是巔峯準帝無限接近大帝,雖只差半步,但其間的鴻溝,卻是極難逾越的。
“小看你了。”喃喃之後,她又瞥向葉辰,若太初神火歸順,若太初神火與仙火融合,他真有可能突破大聖級瓶頸,封位準帝。
話落,她便覺繩子鬆了,心善的葉大少,給其放了下來,還凝了一層雲團給她當牀,繼而,便一步踏上了玉女峯峯巔,如一尊雕像佇立,靜靜仰看縹緲,應劫過關的仙光,已來的越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