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難猜出,此夜壺乃葉辰所埋,也只有葉大少,能幹出這等事來,在媳婦閨房的牆角下埋夜壺,你特麼也是個人才。
在他注視下,葉辰抱着那夜壺,樂呵呵的走了,真就把它當做一個寶貝,一個勁兒的擦拭,好似,在他看來,那就不是一個尿壺,而是一塊仙鐵,一塊比不滅仙金還珍貴的仙鐵。
老樹下,葉大少才定身。
但見他解了夜壺禁制,隨後,便自夜壺中,倒出了一縷鮮血,一縷金色的鮮血,生靈力磅礴,本源精粹濃郁,潛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使得軒轅劍和帝兵玉如意,都忍不住嗡動。
“我說,那是個尿壺吧”界冥山上,冥帝意味深長道。
“很明顯,是的。”帝荒扯着嘴角道。
“那尿壺中,裝着的是你的血吧”
“很明顯,是吾的。”帝荒狠吸了一口氣,已有要罵孃的先兆。
要不咋說聖體的後輩,出類拔萃呢竟還藏着大成聖體的血,竟連兩大至尊都不知。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頭聖體後輩,竟把大成聖體的鮮血,裝進了一個夜壺中,還埋在媳婦閨房的牆腳下。
這一瞬,帝荒是懷疑人生的。
大成的聖體,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而且此頗是強烈,藏了吾的血沒啥,證明你有先見之明,可將吾的血放在夜壺中,就這過分了。
這,會是歷史性的一幕,值得紀念。
他帝荒的一世英名,會因這個優秀的夜壺,被霍霍乾淨,而大成聖體的赫赫威名,也會因某人的舉動,而染上一股尿.騷.氣。
“長臉,着實長臉。”冥帝挺直了腰板兒,隔着人冥兩大界,看葉辰的眼神兒都變了,身爲一尊帝,他卻恍似在看一尊神,如葉辰這等出色的人,絕對萬古無一,空前絕後的那種。
多少年了,冥帝第一次真心佩服一個人。
多少年了,冥帝也是第一次,真心爲帝荒而默哀。
待他去看帝荒時,帝荒已走。
不走不行了,大成的聖體,着實沒臉了,他家的這聖體後輩,何止能給他長臉,敗壞他名聲的本事,乾的也是賊溜。
冥帝自是沒走,還杵在那,看的眸光熠熠。
那等吊炸天的畫面,已被他用帝眸烙印,等哪日三界歸一,也給諸天的人才們瞧瞧。
到那時,世人每逢說起帝荒,都會想到夜壺,每逢說到尿壺,也必會想起帝荒,那等大場面,必定熱鬧,僅是想想,冥帝就覺興奮,比看那珍藏版還夠勁。
玉女峯老樹下,葉大少已將帝荒的血,盡數倒出,封在了他體內。
此操作,雖不怎麼對得起帝荒,卻着實彰顯了他的睿智,把帝荒的鮮血,一分爲二,一份帶在身上,一份藏在玉女峯,此所謂兩手準備。
事實又一次證明,他做的很對,頗有未雨綢繆的決斷。
至少,不會因女聖體拿走帝荒的鮮血,而陷入被動。
此事,也僅他一人知,連冥帝和帝荒,也都被矇在鼓裏,更遑論女聖體了。
日後,整個諸天萬域,都或許因他此舉動,而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只需帝荒迴歸準帝,洪荒大族就只有趴着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