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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簽下了生死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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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南無言以對。

    畢竟自己的小命現在就在慕淺手裏,她也不能說什麼。

    “罷了,跟你們回去。”

    她忽然看見有人朝着衛生間走了過來,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便放下了匕首,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們是從後門離開,她甚至沒能走到司靳言面前跟他道別。

    只是遠遠地望着那個男人,他手裏端着一杯茶,倚靠在卡座上,偏着腦袋望着窗外,一陣深思,顯得整個人尤爲陰鬱傷感。

    惹人心疼。

    慕淺於心不忍,卻無法上前。

    只能默默忍受着對司靳言的心疼,下樓離開了。

    當天搭乘直升飛機,於清晨回到了無名島上。

    潼南壓着她回到了基地,面見閻烈之時,慕淺微微頜首,無所畏懼。

    身着迷彩的閻烈站在她的面前,複雜的眼神看着她兩秒鐘,忽然擡腿,一腳踹在她的腹部。

    慕淺身子不穩,硬生生倒退了好幾米。

    但她清楚,依着閻烈的實力,若是蓄滿力道的一腳遠不止這樣……輕。

    “怎麼,管不了你了,嗯?”

    他邁步走到慕淺面前,麥色肌膚略顯猙獰與勃然怒意,“自相殘殺,爲了司靳言?”

    慕淺忍痛站在他面前,澄澈的眼眸迎上他冰冷的眸子,解釋道:“他於我有恩,抱歉,我沒法下手。”

    “於你有恩?”

    男人在聽見她的話之時並沒有理解,反而周身氣息驟然冷了幾分,點了點頭,“好,很好。但我有必要告訴你,進入無名島時,你簽下了生死契,應該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要見顧輕染!”

    慕淺知道顧輕染身份不簡單,現在請求見顧輕染一定沒問題。

    果不其然,在提及‘顧輕染’的名字時,閻烈有片刻的遲疑,對下屬錦一揮了揮手,“送去水牢!”

    “是!”

    於是,慕淺也懶得廢話那麼多,隨着錦一一同去了水牢。

    在水牢你,她看見了薄夜。

    “你回來了?”

    薄夜對於她的出現有些意外,“不要說怕我會因爲你而死。”

    “那怎麼辦,事實如此。”

    慕淺聳了聳肩,“我沒想到堂堂薄夜居然那麼廢物,被關在水牢一天?閻烈不是挺喜歡你?”

    她並沒有因爲自己現在的處境而傷感哭泣,反而異常淡定,無所畏懼。

    錦一推搡着慕淺進入了水牢,上了手銬,同時給薄夜解開手銬。

    負傷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擡,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道:“你可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慕淺望着他,沒有掙扎,反問道:“女人該是什麼樣子?柔軟?怯懦?小鳥依人還是矯揉造作?”

    說着,猛然偏了偏頭,甩開他手掌的束縛,冷聲道:“抱歉,我骨子裏就把自己當男人看。還有事嗎?沒事趕緊出去,省的讓我看了糟心。”

    當年的她確實很女人,儘管有堅強的一幕,但那時候她處境悲慘,可憐兮兮。

    有時候自己都會同情自己。

    反倒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更讓她堅強,也很喜歡。

    薄夜渾如墨染的眉幾不可察的蹙了蹙,深深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呼啦呼啦的水聲盪漾,他與錦一上了岸。

    離開之時,回頭又看了一眼慕淺,幾秒鐘之後便走了。

    “薄夜,你終於出來了?”

    剛剛走出石洞,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潼南朝着她跑了過來,一臉的欣喜模樣,迎着朝陽倒給人一種孩子般的率真可愛。

    “你通知慕淺的?”

    依着慕淺的身手,潼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若非有所顧忌,慕淺怎麼可能回來?

    錦一見到兩人有話要說,直接離開了。

    直到錦一走遠了,潼南才沉着臉說道:“這是慕淺的事兒,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爲什麼要把責任攬在身上?來這兒的目的你都忘了?”

    薄夜清冷的俊顏更加冰冷了幾分,渾身散發出來的凜寒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他薄脣輕啓,道:“管好你自己,若再幹涉我的事情,從此我的身邊不會再有你!”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薄夜繞過潼南直接離開了。

    “我都是爲了你好!”

    潼南氣紅了眼睛,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憤怒情緒不言而喻。

    走出幾步遠的薄夜步伐一頓,側目,眼角餘光撇向潼南,“不需要!”

    簡單的三個字說明了他的態度。

    待她走遠之後潼南直接進入了水牢。

    與此同時,薄夜則出現在閻烈的辦公室內,“慕淺的事兒……”

    他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閻烈便擡手阻止了他的好,“他的事情我自有決斷,你不必來過問。”

    “我只是想告訴你,慕淺身爲女人卻重情重義,是不可多得的。換言之,若那件事發生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也會做出跟她一樣的選擇。”

    薄夜說道。

    埋頭伏案的閻烈握筆的手微微一頓,須臾,合上筆帽,擡頭看着他,“若是我,我也會接受一切責罰。”

    一句話直接堵住了薄夜的嘴。

    “真的要殺了她?”

    “那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

    “她……”

    薄夜還想說些什麼,閻烈揮了揮手,“出去。”

    男人在辦公桌前站了一會兒,眼眸微微閃爍,最終轉身走了出去。

    薄夜心情沉重,有些複雜。

    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慕淺,亦不知當下的事情該如何處理,頗爲棘手。

    回到宿舍,柳雪和夏謙立馬圍了過來。

    “呀,薄夜你可算回來了,奴家好想你呢。”

    柳雪扭動纖細腰肢,挺着傲人的胸走到了薄夜的面前,一副風塵的模樣,說道。

    “慕淺呢?”

    夏謙詢問着。

    “賤賤,你該不會喜歡慕淺吧?薄夜一回來就問慕淺,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柳雪打趣着。

    夏謙撇了撇嘴,沒說話。

    倒是薄夜凌厲目光在臥室裏掃視了一圈,問道:“潼南呢?”

    “他早就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

    柳雪說道。

    “糟了!”

    他嘀咕了一聲,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根本不顧及腹部的傷口。

    在水牢呆了那麼久,他身體已經喫不消,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會不會出事了?”

    柳雪愣愣的看着薄夜奔跑而去,覺得事情一定不簡單。

    要知道在島上,人盡皆知薄夜是冷漠之人,遇事不驕不躁風輕雲淡,可從來不曾見過如此緊張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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