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後,趙權直接開車趕往杜氏集團。.biquge
這個時候,杜子銘正坐在辦公室內,享受着來自手下人的吹捧與馬屁:
“杜少絕對是年輕有爲,是我所認識的年輕人中最有成就的一位。”
“那個什麼木又集團,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跟咱們杜氏集團過不去,我看根本就是找死。尤其是那個趙權,算什麼玩意兒,還敢跟咱們杜少鬥,他也配,草!”
“還跟杜少鬥,他可真有意思,木又集團那點家當合起來攏共不到5000萬,他憑什麼跟杜少鬥,杜少手下隨便拉個公司出來,就足夠打到他屁滾尿流……”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討好着杜子銘這個集團大少爺。
而對於這些吹捧與馬屁,杜子銘還是很受用的,甚至感覺連今天的雪茄都格外香。
正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隨即女祕書走了進來。
“小杜總,外面有人想要見你,他說他是……木又集團的趙權。”
“趙權?”
杜子銘微愣,想見自己的人有很多,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往趙權身上想過。
隨即他臉上露出了嗤諷的表情,“那個垃圾來見我幹什麼?”
女祕書輕輕搖頭,“他沒有說,只是夾着個文件袋。”
聽到文件袋,杜子銘當時就樂了,“行,快讓他進來,快點快點。”
杜子銘還有些迫不及待了,不過他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人,而是迫不及待的嘲諷。
就如同隨後趙權見門,他所說的那樣——
“趙權,你該不會是混不下去了,想學韓建國那個死貨一樣求我收購你們集團吧?”
“你可千萬別這樣啊,你身爲一個大老爺們兒,說話可得給話做主。前兩天還屁顛屁顛的更名跟我宣戰呢,今天就揹着韓璐跑過來跟我求饒,你這不太合適吧?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杜子銘這話一出口,引辦公室內那些人轟然大笑,隨即紛紛出口附和:
“就是,你得鼓起勇氣穿上盔甲跟我們杜少鬥啊,哪怕明知是雞蛋碰石頭,你也得有必死的勇氣。人家電視上不是說了嘛,得有亮劍精神,快,趕緊賤一個給我們看看!”
“他有個屁的盔甲,他那木又集團充其量就是塊破抹布,還千瘡百孔那種。跟咱們杜少鬥,他憑什麼,就憑他會呲牙咧嘴的跟狗一樣叫囂着要跟咱們杜氏集團宣戰啊?屁!”
“你們怎麼這樣呢,人家好歹是總經理呢,雖然這個總經理不太懂事,可好歹也帶個‘總’字不是?這樣,我去拿張報紙鋪地上,讓人總經理趕緊坐下聊,咱得尊重他……”
在杜子銘的帶領下,滿屋子人嘻嘻哈哈,嘲諷的熱火朝天,特別開心。
杜子銘更是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彷彿他已經處在世界最巔峯似的。
趙權沒有搭理他們的嘲笑,徑直邁步來到杜子銘的近前。
這個時候杜子銘不笑了,也不得意了,因爲他記得上次趙權靠自己這麼近的時候,自己先是捱了一拳,然後就腦袋撞牆暈倒了,最後醒來時就光屁股出現在了大街上。
所以他有點緊張,“你幹什麼?你可別胡來,這可是在我的地盤。”
如果趙權想揍他的話,跟在誰的地盤無關,但今天趙權過來不是動手揍他的。
下一瞬,他就從胳肢窩下抽出文件袋,將裏面的文件抖落在地上。
爲在手下面前保住面子,杜子銘沒看那些落地的文件,而是望向了趙權。
“這是什麼東西?”
“你自己沒長眼睛?”
杜子銘剛剛問完,趙權就毫不客氣的懟上了,懟的杜子銘當時就滿臉怒意。
不過怒歸怒,他心裏還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趙權拿來的什麼東西。
旁邊那人有眼力勁兒,趕緊上前將落地的文件整理起來,免得杜子銘丟了面子。
可就在整理的時候,他無意中發現了文件上的內容,臉色頓時變的特別難堪。
“杜、杜少,您看看吧,我們先出去了。”
話撂下,這人趕緊招呼着同伴離開,更是連祕書也一起帶走了。
房門帶上,辦公室裏就只剩下了趙權跟杜子銘兩個人。
杜子銘能明白這些手下是故意躲出去的,所以他更好奇文件上是什麼東西。
低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那一份份證據資料,一張張視頻截圖照片,甚至還有電話錄音的文字版……
杜子銘徹底懵了,他下意識的問道:“這些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他本以爲鯨吞韓氏集團的事情根本不會曝出來,哪怕韓建國不死也找不到證據。
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趙權竟然手中竟握有這麼多。
甚至還有律師團的起訴書,以及建議追責的刑期。
慌亂中,杜子銘再次追問道:“告訴我,這些東西你到底哪來的?!”
趙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後點燃了一支菸。
“我不是你釋疑答惑的老師,那也不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我今天就想問問你,你覺得這些東西,到底該怎麼處理纔好?”
杜子銘感覺喉嚨有些幹,可能是胸膛內那蓬驚恐之火給燒的。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掌都不停的哆嗦着,難以保持穩定。
又看了眼律師團的起訴書,上面寫着:詐騙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按之前鯨吞韓氏集團的那些產業,估值得有12億,這怎麼也夠得上特別巨大了吧?
喝了幾口已經涼了的茶水,杜子銘的慌亂心情這纔算是稍稍壓制下來。
他強笑道:“趙權,咱們是老同學嘛,對吧?”
“人說同窗之誼,那是世界上最單純最美好的友誼,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這份友誼,就是彼此生命中最爲珍貴的,就是能夠讓我們共同面對一些、一些、一些……”
杜子銘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下去了,到底想說什麼他自己心裏也亂的很。
憋了好久他都憋急眼了,乾脆急聲吼道:“你想幹什麼,你直說,你說!!!”
所謂的同窗之誼,他自己都特麼不信,他實在編不下去了。
正好趙權也懶得聽他廢話,於是直接杜子銘說道:“怎麼喫的,怎麼吐出來。”
“不可能,這事絕對不可能,死也不可能!”
杜子銘急赤白臉的大聲吼着,就跟狗嘴裏的骨頭要被奪走似的。
趙權點點頭,“那行,那這些複印件就留給你了,原件我留給法院。”
“對了,你剛纔不是提起了同窗之誼嗎?那我身爲同窗就給你個良心建議,抓緊把屁股洗乾淨,你這種白白嫩嫩的貨,在監獄裏可是特別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