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副情形,林彤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趙芳也是嚇得不行,好在她本就是單槍匹馬叱吒商界的女強人,有着普通男人都比不上的豪狠,硬是咬着牙把林彤背出了別墅,接着報了警。
趙芳掠了下頭髮,顯得心有餘悸,“來了醫院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老教授怎麼可能會……所以我纔打電話給你。”
“活剝人皮……”趙奇呲了呲牙,習慣性的挑起一邊的眉毛看向我。
“我想去局裏看看林教授。”我說。
趙奇點點頭,兩人剛要走,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
趙芳臉色一變,急忙打開門走了進去。
我和趙奇對視一眼,也跟着走進了病房。
林彤仰面躺在病牀上,整個人像是癱瘓了一樣,仰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但卻哭的撕心裂肺。
說不上憐香惜玉,可看到她這副樣子,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我也還是忍不住有些替她心疼。
這種情形下任何安慰都是徒勞的,我只能是去叫醫生。
可就在我想要轉身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了一團血紅的事物。
“嘶……”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轉回頭,卻又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快步走到病牀邊。
見林彤哭的歇斯底里,我心裏也不怎麼好受,想了想,沉聲對她說:
“朱飛鵬還活着。”
林彤渾身一震,淚眼轉向了我。
“我見過他,他讓我告訴你,無論怎麼樣,他都想你好好活下去。”我不擅長撒謊,但謊言還是脫口而出。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醫生和護士匆匆走了進來。
醫生幫林彤檢查後,還是建議再給她增加一定劑量的鎮定藥物,這樣不至於讓她的腦神經受損。
趙芳果斷同意。
護士去配藥的這段期間,林彤一直淚眼婆娑的看着我,嘴脣動了幾次,卻沒說話。
我心裏明白她想說什麼,也知道她是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卻從我的回答或神情中看出‘朱飛鵬還活着’是一個謊言。
病房門再次打開,護士推了一輛小車進來。
見護士給林彤打了針,我和趙奇就想離開。
但就在這時,不經意間目光掃過那輛小推車,我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透過小車上不鏽鋼消毒盒的折射,我竟然看到病牀上的林彤,身上隱約籠罩着一蓬紅色的血氣!
護士離開,趙奇要拉我走。
我讓他等會兒,盯着已經開始昏昏沉沉的林彤看了一陣,從包裏拿出一面隨身的八卦鏡,朝着林彤身上照去。
這八卦鏡是我最早做陰倌的時候用的,和老何店裏的那面不可同日而語。
鏡面照向林彤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反應,可當我轉眼看到鏡子裏的一幕,渾身的汗毛頓時就戧了起來。
鏡中的林彤,整個人都被濃重的血氣包裹着,以至於她的臉孔都難以辨識。
這詭異的一幕讓我猛然想起了不久前才見到的場景,想到了被扒了皮的朱飛鵬……